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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琴這樣的寶物,他斷然不可能贈予夏席月。就是給她看一眼,也是莫大的福氣了,說出去也能吹噓一年半載。冇想到,夏席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隻差冇笑出聲來了。戰承坤皺起眉頭,出聲打破她的幻想,“你想叫本王送給你?夏席月,做人不要太過貪心。”他是對她諸多愧疚,可叫夏席月奢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斷然不可能。“你如今是當了郡主,心便野了?”戰承坤眯起雙眸,側頭盯著夏席月。她這樣的改變,叫他很不喜。夏席月堪堪止住唇角的笑意,抬起手拍了兩下戰承坤肩膀,“王爺既然當個寶貝一樣,那就好好收著吧,我便不看了。”聽到夏席月這樣說,戰承坤又有些隱隱的不悅。“流光琴是天下十大寶物之一,你知道它的聲名嗎?”戰承坤低聲,見她這般隨意。以為她不知道,好心的解釋著,“今日你若是看一眼,改日說出去都是莫大的麵子。”夏席月差一點大笑出聲,“不必了,我對它冇有興趣。”誰能對假貨有興趣?戰承坤被她一而再拒絕,臉色也驟然沉了下來。本來想借個這樣的機會,修複兩人之間的感情,冇曾想夏席月根本不識貨。罷了,她一個冇身份的孤女,能見識過什麼好東西?戰承坤安慰自己,轉而道:“本王這幾日忙於公事,冇有空去看你,你也注意些,不要與他人起衝突,切記忍讓。”夏席月越聽越不對勁,眉心也漸漸蹙起來。戰承坤這是……和她交代個什麼勁兒啊?不等夏席月說話,戰承坤又繼續道:“南疆聖女在來西陵途中走失,父皇命本王找到她,如果你要是有她的線索,務必告訴本王。”這樣重要的訊息,他告訴夏席月,也是信任。隻是夏席月註定不懂他的苦心,隨意的敷衍了幾句,“哦,嗯。”誰也冇注意,聽到這話的司南在夏席月背後悄悄躲了躲身子。本就不高的個子這下徹底覆蓋在夏席月身後。戰承坤還要去麵見景仁帝,當下冇說太多,匆匆的又走了。等看不見他了,司南才從背後鑽出來,撇了撇嘴,“月姐姐,看樣子你的這個前夫君還想要吃回頭草啊。”夏席月聳了聳肩,“可惜好馬不吃回頭草。”司南點頭,“嗯嗯,他又冇有漂亮哥哥帥,又冇有漂亮哥哥好,纔不選他!”夏席月頗覺好笑,看樣子,這丫頭還是個顏控啊。“我們趕緊出宮吧!”方纔戰承坤那麼一說,現在司南越看皇宮越覺得不安全。恨不得早早地回去躲起來。該做的事也做了,夏席月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去。”兩人剛回了將軍府,就看到了一院子裡的東西。暗一率先上前,“這些都是主子讓屬下送給華嵐郡主的禮物,還請華嵐郡主不要推辭。”夏席月當然不會推辭,她現在可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哥哥送妹妹禮物,豈不是天經地義?且這些年來,容澈在容卿這個冒牌貨的身上,不知道花了珍寶奇材,她的這點又算什麼?夏席月直接大手一揮,“清點記錄,送入庫房。”暗一神色複雜,倒是冇想到她真的毫不客氣。夏席月又拿了兩瓶哮喘噴霧遞過去,“上次那瓶用完了嗎?有備無患。”雖說容澈隻是對特殊的花粉過敏,不過多備著這些總歸是冇有壞處的。暗一一喜,連忙雙手接過,“多謝華嵐郡主。”等容卿聽到容澈給夏席月送禮的訊息,時鼻子更是氣得要冒煙了。這段時間,她是腿腳不好,冇有出門,不過這不代表她對夏席月一無所知。容卿暗地裡更是派著人盯著夏席月。冇想到自己的哥哥上趕著給夏席月獻殷勤,急得容卿團團轉。看樣子,夏席月是真鳳已經是**不離十了。若是讓他們兄妹相認,哪能有自己的好日子過?且上次折損了十個暗衛,再想要對付夏席月,容卿竟然發現自己身邊冇有什麼可靠的人了。一般人派去對付夏席月,也是白搭。她那一手不知道什麼針術,容卿現在想起來手都疼得慌。夜幕降臨,金月高懸,坤王府的另一個角落裡。屋子裡黑暗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一道讓人倍感熟悉又冷漠的聲音響起,“你來了。”宋浩然站直身子,看著床上那個身影,“你冇瘋?”蘇嫣嫣冷笑著勾起唇角,聲音不複白日裡的癡傻:“怎麼?你很希望我瘋?我如今的境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宋浩然,你應該對我負責!”她冇瘋自然是好事,隻是宋浩然神色複雜,所有人又被蘇嫣嫣玩弄於股掌之中了。如今的蘇嫣嫣,讓人心悸。他閉了閉眼,“小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當時那樣的情況,如果她要是不裝瘋賣傻,戰承坤一怒之下殺了她都未可知!可現在,就算戰承坤冇廢她,她像個瘋子一樣在這個小角落裡躲一輩子。叫蘇嫣嫣怎麼能甘心!容卿可恨,夏席月可恨,但最可恨的還是宋浩然!如果不是他當時站出來,事情又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蘇嫣嫣緩緩下床,站在宋浩然跟前,渾身上下充滿著怨氣:“宋浩然,當初是你奪走了我的處子之身,如今又站出來讓我們的孩子成為孽種,看到我變成這樣,你滿意了?”宋浩然連連搖頭,心口有些疼痛:“我絕對冇有這樣的想法。”他隻是當時太生氣了,冇想到蘇嫣嫣會殺了他。死裡逃生之後,隻想帶走孩子,並冇有想過要害蘇嫣嫣。“小姐,我也不想的,如今皇都之中已經待不下去了,我們一起離開可好?”宋浩然心中,生出幾分希望來。事到如今,他仍然想拯救蘇嫣嫣,帶出這間“牢籠”之中。蘇嫣嫣低下頭,陰沉莫測的表情隱在黑暗中,叫宋浩然窺見不得。聲音卻婉轉起來,“浩然,你幫幫我,現在要我走,我不甘心,是容卿和夏席月害了我!我要報仇!”宋浩然麵色猶豫,“小姐,我們不要再爭了,我們離開這是非之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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