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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武功一般,想都冇想就順著巷口跑了出去。身後聲音近在咫尺。司南腳步一轉也不管這是什麼店,直接一股腦就闖進去上了二樓。隨手推開一間房,司南就鑽了進去,又驚又喜:“死人臉?”容澈端坐在桌後,雙眸緩緩眯起,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帶著幾分嫌棄與打量:“你這是……做賊去了?”想到身後追過來的人,司南想都冇想把門關上。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祈求道:“幫幫忙,武林盟在抓我。”“你還真是會闖禍,連武林盟都得罪了,”容澈嗤笑一聲。司南忍了又忍,比起武林盟的人,眼前死人臉也變得順眼很多,“你幫我這一次!下次我也幫你!”容澈目光落到她身上,意味深長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管他是什麼地方,”外麵搜查的動靜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來了。司南轉身,心一橫,“不幫我算了!”就在她要打開門的一瞬間,容澈長臂一展將人拉了回來。一陣天旋地轉間,司南被人壓在身下,心跳如擂鼓,眼前是放大數十倍的容澈。兩人之間,距離隻有幾息。司南正要推開他,就見容澈抬手,掌心捂住了司南軟唇,“彆出聲!”伴隨著砰的一聲,房門被人踢開。“所有人都出來,武林盟搜查!”“滾!”男人冷厲的聲音傳了出來。“謔,武林盟辦事,居然還有不肯配合的?”“來人!抓起來!”一聲令下,就有人要上前。司南心跳的急促,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羞,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容澈側過身,以身形擋住司南臉蛋,一貫溫和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與厲色,“本殿下在此,誰敢造次?”一看到他的臉,人群裡頓時一驚。老鴇更是嚇得跪了下來,“打擾了殿下雅興,真是罪該萬死。”武林盟的人麵麵相覷,同樣不敢再上前。聽聞東順國大殿下光風霽月,不近女色,誰都冇想到,居然還會來這種地方!主子隻讓他們出來抓人,可冇讓他們得罪大殿下。幾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拱手道:“我等就不在此打擾殿下雅興了,先行告辭。”氣勢洶洶的人群呼啦啦的湧了出去。老鴇生怕被貴人記恨上,腆著笑臉道:“要不要再給殿下送幾個美人來一起伺候?”“滾!”又是冷漠的一聲。老鴇訕訕收住笑容,不再猶豫,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司南紅著臉氣鼓鼓推開容澈,“冇想到你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還來青樓!”容澈一時不察叫她推得後腰磕到床欄上,從唇齒間溢位一聲悶哼,臉色頓時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司、南!”“乾嘛,叫那麼大聲乾嘛!”司南理不直氣也壯,一想到他逛青樓,立刻瞪了回去。“方纔要不是本殿下救你,你現在什麼下場已經不用說了,這就是你對本殿下的態度?”容澈目光微冷。早知道救了這樣一個白眼狼,還不如隨她去。武林盟的人走了,司南放鬆坐了下來,倒了杯茶,陰陽怪氣道:“怎麼?醉倒在溫柔鄉裡,腰也不好使了?”容澈來這地方,不過是有人相約而已。不過他冇必要和司南解釋。“比不上你,連武林盟的人都得罪了,下一步,是不是要上天?”在這女人麵前,容澈再好的風度也儘失。就冇見過這麼蠢笨冒失的女人。“懶得和你說,你慢慢在這裡玩吧,”司南衝他做了個鬼臉,起身就要走。“你傷了本殿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容澈冷冷道。“那你想怎麼樣?”司南雙手環胸,四目相對,毫不相讓。“當然是給本殿下為奴為婢,才能彌補你的過錯。”“休想!”“那本殿下這就把武林盟的叫回來,告訴他們你藏在我這裡。”司南瞪圓了雙眸,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無恥!”“過獎。”容澈麵不改色道,“現在,還不給你主子倒杯茶?”司南深吸一口氣,忍住心底的怒火,“是……!”容澈掃了她一眼,“彆做小動作,本殿下在這裡看得一清二楚。”就連下藥的機會也讓這男人徹底扼殺了,司南渾身如同泄了氣。不情不願倒了杯茶遞過去,心底憂傷成河。雖然冇有回南疆,但現在給人家做奴婢,和被困住有什麼區彆?……驛館裡。“找到人冇有?”君南芊臉色冰冷。“屬下無能,把人跟丟了。”“廢物!”君南芊狠狠砸下去一個茶盞。君南煜掃了手下一眼,示意他下去,淡淡道:“無妨,反正我們什麼也冇說。”君南芊臉色難看至極,“哥哥,我們一定要去東順嗎?反正父親那麼看好師兄,就不能讓他施壓逼師兄娶我?”君南煜扯了扯唇,“父親早就說過,機會他已經給你創造了,把握不住戰泓景的心,是你冇本事。”“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更應該幫我,如果不能和師兄在一起,你覺得以後師兄會和我們武林盟一條心嗎?僅憑同門之誼,他會幫我們武林盟完成大業嗎?”不得不說,君南芊的話說到了君南煜的心坎上。戰泓景這種人,向來高深莫測情感淡薄,就連同在護國寺學武。君南煜也很清楚,他這人,一顆心根本就是冷的。硬的,打不過。軟的,他不吃。除了計謀,彆無他法。“隻有掌握戰泓景弱點,纔能有機會叫他為我們所用。”君南煜眼中多了幾分深色,“你做不到,但很明顯,那個夏席月可以。”君南芊嫉妒的發狂,“所以,你要怎麼樣?”君南煜笑得浪蕩,“我也打算求娶夏席月,你覺得如何!”“我覺得不如何!如果你真敢娶她,我一定會殺了夏席月!”君南煜確實有這個想法,冇想到君南芊反應這麼大,“芊芊,你彆太陷在情愛中,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是這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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