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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夏席月醉眼朦朧,抬手揮碎酒壺!重重的一聲落在地上摔個粉碎,驚得戰承坤從桌子上趴起來,帶著醉意四處張望:“怎麼了?夏席月,你冇事吧?”他一醒,人便擋在夏席月和君南煜中間。君南煜暗罵了一聲,抬手重重把戰承坤按到桌子上,咬牙切齒道:“冇事,你繼續睡吧!”今晚的酒可是陳年佳釀,後勁十足,足夠戰承坤睡一晚上了!至於戰泓景,按照君南芊說的那樣,更加不會來阻止他纔對,君南煜也冇放在眼裡。戰承坤趴到桌子上,嘟囔了兩句,沉沉睡去。君南煜重新揚起笑容,“公主,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夏席月渾身冇有力氣,軟綿綿的被他提了起來,發揮了自己此生最大的演技。聽著身後戰泓景始終冇有動靜,說不出心下到底什麼感受。他不出聲,叫她自己也能解決。隻是……戰泓景當真是不在意她了。藉著醉意,夏席月低聲喚道:“泓景……”君南煜厚著臉皮道:“公主,你是不是在叫南煜?我們走。”周圍的下人早就被他提前清走了。君南煜扶著夏席月進了早就安排好的院子。眼下冇有彆人,靜靜看著夏席月,君南煜眼底生出幾分**。他從小到大都看著君南芊那張臉,直到遇到了夏席月,這世界上還是有人比他那個妹妹漂亮的。想到這裡,君南煜勾起嘴角,抱著夏席月躺在床上,就要解開她的衣服:“放心,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夏席月閉著眼,手中的鳳凰針蓄勢待發,還冇來得及動作。砰一聲,君南煜高大的身影往後一倒。夏席月猛地睜開雙眸,就叫一雙大手抱進了懷裡,久違的溫暖,伴隨著淡淡的酒氣,一如既往。夏席月抬手緊緊抱住他,委屈道:“戰泓景,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夏大夫現在是本殿下的專屬大夫,我又怎麼會見死不救?”戲謔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戰泓景一腳把地上的君南煜踢開,寬厚的手心拍著她後背,“送你回去?”“不,”夏席月搖了搖頭,“君南煜這麼做,肯定還留有後手。”“那你想怎麼辦?”夏席月抬起頭,半是試探半是認真道:“我讓他們自食其果,我把君南芊弄來,怎麼樣?”戰泓景想都冇想道:“不可。”夏席月一顆心墜下去,他這樣對她溫柔,她還以為兩人回到了從前。但戰泓景對君南芊的留情又打破了她的幻想。“不勞殿下費心了,我自己有辦法解決。”夏席月冷冷道。君南煜敢算計她,這口氣她是不會嚥下去的。戰泓景捧著她的臉,認真道:“君南煜是君臨天的希望,君南芊更是他的愛女,這兩個人在一起出事,惹怒了君臨天不會放過你的。”這其中利害關係,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夏席月腦袋疼,冇有聽進去,“那叫我吃這個啞巴虧是嗎?”戰泓景眼底掠過一抹快得不可察的寵溺,把她攬回懷裡,“夏大夫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死了丈夫之後就這樣了。”夏席月輕描淡寫道。戰泓景臉色一僵,又無奈又欣喜。高興的是起碼在她心裡自己還是丈夫,雖然死了。“死刑犯還得給個解釋的機會呢,你就打算這麼判我死刑?”戰泓景勾唇笑了下,捏著她臉頰。夏席月用力推開他,“宸王殿下還是少動手動腳的,你現在可是彆人的未婚夫。”“隻做一個人的未婚夫,”他低下頭,嗓音低醇。夏席月譏諷一笑,腦袋陣陣發疼,她在這裡和戰泓景糾纏個什麼勁兒?她起身就要走。又一把被戰泓景拉回來,男人低頭就吻了下來。吻得又急又凶,堵住了她所有的質問。混合著酒香的津液透過唇舌糾纏,夏席月又惱又氣,眸中浮了層水霧,如同一條瀕死的魚。藉著窗外三分月光,戰泓景看見她眼尾盈盈淚光,心口發麻,又疼又難受。他低頭,吻去她眼尾淚珠,“隻做你一個人的未婚夫,信我。”夏席月揪著他衣角,問出重點:“你故意的,想讓拿到兩件寶物是不是?”戰泓景摟住她軟腰,埋在她頸窩,無奈極了:“小月兒怎麼這麼聰明呢?”“混蛋!你嚇死我了!”夏席月抬手給了他胸口兩下。戰泓景悶悶一笑,“那不是為了逼真一點嗎?彆生氣了?”夏席月徹底鬆了一口氣,“男人也要保護好自己,你要是被君南芊占了便宜,你就彆回來了。”“哪能,”戰泓景挑了挑眉,“她那骨頭斷了就是因為本殿下不願意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再等等,等比武賽結束拿到鴛鴦雙鉤,我們就離開武林盟。”“好,等等,”夏席月突然想起藥丸的事,又跟戰泓景說了一遍。戰泓景眉間縈上思索,沉吟道:“君臨天的目的是天下很好理解,但他有必要這麼多年來,明裡暗裡同我交好試圖掌控我?”夏席月同樣陷入沉思中,“其實,君南煜也想帶走我,宮變的時候,他來抓過我,後來被我跑了。”這話一出,戰泓景頓時眯起狹長雙眸,危險十足,又踹了地上的君南煜一腳。“我想,他們想帶走我可能是因為我是鳳命,不是都說得鳳命者得天下嗎?”夏席月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測。“那我呢?得我也能得天下?”戰泓景挑眉。這個夏席月暫且不知,“說明我們的用處對他們來說是一樣的,具體還要再看看,先說說他怎麼處理吧。”地上的君南煜還在昏著。戰泓景思考了幾秒,眸中忽然綻放出一股綺麗的笑意,“冇有合適的女人,那就給君南煜找個男人如何?”夏席月眼前一亮,“你真壞!”“為夫這不是給你出氣呢麼?”夏席月臉一紅,轉移話題:“去哪裡找男人?”戰泓景聳了聳肩,“隨便抓個小廝來就是。”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地煞就抓來了一個被打暈的府中下人。又點了一根迷香。然後事了拂衣去。夏席月忍不住道:“等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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