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所有人謾罵、侮辱,最後不得不依賴你的蠢笨女人,我現在的境況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再說,若你真的想要救我於水火,你早該出現,而不是任我孤身一人處在輿論風暴裡這麼久以後,這才假惺惺的站出來,是不是?”
祝鳶一把將沈肆之搭在她腰上的手打掉!
“我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賜,沈肆之,我猜猜,你來這裡無非就一個目的——看看我變得多麼落魄。”
“或者你一定是有了其他折磨我的法子?想讓我依賴你,然後離不開你,之後再將我玩弄一番將我甩掉報複我?”
祝鳶貝齒輕啟,冷哼一聲:“如今你也看見了,我過的不好,走在路上都能被人在身後指指點點,你好戲看夠了就走吧!”
她麵無表情推搡,豈料沈肆之反而摟抱得越來越緊,他嘴角噙笑,向下看的視線肆意又坦蕩。
沈肆之毫不遮掩,“祝鳶,我不是來看戲的,我呢,是來找你要報酬的。”
“你得給我下個崽兒。”
“我們沈家可是救過你兩次了,我爸救過你的命,我也救過你的命,你得還我,隻要你給我下了崽兒,從此以後,我沈肆之發誓再也不來找你!”
他將祝鳶抵在樓道牆壁,狠狠嗅了幾口女人身上的甜香,沈肆之抬起頭,直直盯著祝鳶的臉。
祝鳶最害怕他這個眼神,即便眼底滿是濃厚笑意,可卻一點也模糊不掉男人身上強烈的侵略氣場。
“祝鳶……”
“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這是你欠老子的!!就該還老子一個崽兒!”
“彆在這裡!”
祝鳶嬌聲喝道,她慌了,沈肆之竟如此的膽大包天,在樓道裡就要發情!
“我爸媽不在家,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她兩隻手主動攀上沈肆之的胳膊不放,整個人軟了身子窩在他懷裡。
祝鳶眼角蓄淚,烏眸瀲灩,他們對視,彷彿過了很久很久,沈肆之緊摟在她腰上的手慢慢鬆開了。
“你可彆唬我……”
沈肆之麵露警惕,看祝鳶捋平裙襬後轉身上樓,他拎起腳邊蔬菜包追上去。
“啪——”
將鑰匙插進鎖眼一轉,祝鳶主動拉起沈肆之的手進到她的房間,再將門反鎖。
沈肆之站在她身後,他甚至已經忍不住露出來一抹森然貪婪的笑容。
滿身戾氣的男人坐上去,軟綿床體“吱嘎——”一聲顫悠,沈肆之整個人大喇喇坐在粉色大床上,健碩手臂上肌肉鼓起,“咻——”的將自己腰間皮帶抽出來扔在地上,旋即不動了,他陰鷙眼神肆意的落在祝鳶身上。
男人凶悍目光滑過她白皙脖頸,再落在祝鳶胸前。
祝鳶低頭,她指尖顫抖著挑下身上的薄外套,任它脫落在地上。
“對,就是這樣,祝鳶,你彆想耍什麼花招。”
“比起周家人,我的報複手段可要多太多了!”沈肆之語調異常興奮凶狠!
當最後一塊布料落到地上,祝鳶很清楚的聽到了沈肆之的深沉呼吸聲,她眼神無神渙散,麻木的一沈肆之步步走到沈肆之麵前。
“沈肆之……”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眼角淚水緩緩落下,“我愛錢,想要過得好,這有什麼錯呢?”
“但,每個人都告訴我,如今我淪落到這般境地都是我的報應,是我活該……”祝鳶哽咽,慢慢泣不成聲,纖細脊背不斷的顫。
她向來瞧不起沈肆之,卻冇想到有一天要這樣屈辱的、脫光所有衣服站在一個混混麵前求歡。
“……”他盯著祝鳶的眼神陰沉,濃得簡直要滴出墨來。
但……祝鳶冇想到沈肆之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他闔眼,竭力平複喘息,再睜開眼時,他眼裡的**尚未褪去,但祝鳶卻發現,在沈肆之的身上很明顯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祝鳶……”
他嘶啞著開口,彷彿經曆了無數次內心的激烈掙紮,終於下定決心一般。
沈肆之再也不能否認,從始至終,他對祝鳶都有著一種無比惡劣的情愫——極致的佔有慾和濃烈愛慾。
他向來都是一個情感寡淡的人,彆人喜歡他也好,厭惡或仇恨他也罷,沈肆之從來不將其放在心上。
唯有對祝鳶拋棄自己這件事,沈肆之一直耿耿於懷,始終不能釋懷。
一次又一次,他以為自己懷揣著滿腔恨意,可每次麵對祝鳶,他身體又本能的對她反應出肮臟**,令他燥熱難安,恨不得將她困在身下,狠狠叼住她纖細頸間纔好!
他的濃鬱愛意收攏都收攏不住。
有那麼一瞬間,沈肆之明白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太愛她,隻是那樣複雜的感情很難描述。
但大概就是被主人過拋棄的狗子,再也無法容忍下一次被丟棄的可能,所以他要將祝鳶困住,讓她被所有人厭惡,讓祝鳶不得不來找他,隻尋求他的庇護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