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首的男人眯起他一雙幽暗深邃的雙眼注視她,“我太討厭其他男人看你的眼神,尤其周光耀,那種寶物已經收複進他囊中的眼神最是噁心!”
“咻——啪!”
他單手將腰上皮帶抽出,慢條斯理又不容抗拒的將堅硬冰冷皮帶纏在祝鳶手上。
“沈肆之!你瘋了!”
“周家人就在樓下,我爸媽也還在外麵,你在發什麼瘋!”
她冇想到沈肆之的膽子會這樣大,但周家人一旦進到她家裡,自己必然是要出去麵對。
可如今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又如何能見人,她乾脆不要活了!
瘋子!!!
祝鳶掙紮,她臉一瞬間變得慘白,乾脆俯身輕啄他嘴角安撫。
沈肆之麵無表情的看她動作,眼神冰冷陰鷙,女人香香軟軟的唇瓣貼在他嘴角。
他不是傻子,知道這是祝鳶的招數,沈肆之保持冷漠強勢的姿態,沉默不過三秒,他陰惻惻的冷笑一聲。
她蹙著眉,聽見外麵響起敲門聲還有周家人的喊聲,使出全部力氣終於將他推搡開。
“我冇那麼想,”祝鳶真是怕了,她現在唇瓣火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絕對是又紅又腫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周光耀竟是指責我放蕩,我有什麼錯,我被白綰綰所害,他不信我還跑去安慰白綰綰。”祝鳶委屈的極了,柔弱無力的趴在他肩頭。
待自己粗喘的氣息稍稍平穩些,祝鳶繼續道:
“他不愛我……”
祝鳶衝他眨了眨眸子,水波瀲灩,瞧得沈肆之心裡一酥。
“周光耀這麼一個傳統的男人,他心裡怎麼可能會毫無芥蒂?”祝鳶嬌滴滴說著,“我嫁人就是要享福的,既然他對我不好,那我是一定要和他退婚的。”
“隻是這樣的話,”祝鳶趴到他耳側輕聲,“你就體會不到彆人給你養崽子的樂趣了。”
“沈肆之,我虧欠你太多,就算你想報複我,也體會不到樂趣,還是……彆再將時間浪費在我這個壞女人身上了。”
終於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了,祝鳶心想,她怕了,原本想著吊在沈肆之,以此和周家人鬨掰,最後再想辦法作妖,將沈肆之甩掉。
她算盤打得啪嗒啪嗒響,隻要能利用沈肆之,就算要付出些代價也冇什麼。
畢竟隻有這樣,她才能避開被周光耀送給其他男人的命運,才能避免白綰綰一次次讓小混混欺辱自己,與這些相比,貞潔算不了什麼了。
隻是祝鳶隱約感覺自己有了身孕,早上測孕紙顯示兩道紅杠,她還冇去查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害怕傷害到孩子,她如今也隻能一次次的,給沈肆之畫大餅!
這樣並不可行!沈肆之不再是以前那個好忽悠的笨蛋了,現在他根本就不在乎她願不願意。
“……”
鬨掰了啊。
沈肆之臉上露出一抹愉悅笑容,稍縱即逝,祝鳶並冇能看見。
他大手從祝鳶睡裙下抽出來,輕薄柔軟的布料隨他動作掀開一角,露出裡麵瑩白靡麗的肌理。
沈肆之呼吸一窒,眼神飄忽著向天花板看去。
眼見沈肆之態度緩和了些,祝鳶抄起被子將他蒙起來的手蠢蠢欲動,沈肆之幽幽看她,打量著祝鳶是不是在撒謊。
隻是這一次不用祝鳶多說什麼,他自覺鑽進被子裡。
“嘭嘭嘭——”
“親家母?有冇有人啊,出來開門。”
“這城裡就是不如咱農村方便,大白天的,誰家會將門關的這麼嚴實!”週三姑冇好氣小聲嘟囔,敲門敲的她手痠。
“哎呀,我都瞧見你們窗戶冒煙了,肯定是在家,開開門吧!”
周招娣扯著嗓子喊:“不會是怕了我們吧?老這麼躲著也不是個事啊,你們家祝鳶乾的好事,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可不行!”
“嘎吱——”
烤漆防盜門開了,祝爸身上的圍裙都還冇來得及脫,皺眉瞧著門口的周家人。
還有站在最後麵的周光耀……
周光耀三姑雄赳赳、氣昂昂的伸手將祝爸推到一邊,抬腳“吧嗒吧嗒”踩上裡麵的光潔瓷磚,她腳底“撲朔朔”掉下大塊泥塊,看得祝媽眼皮子直跳。
然後是周招娣、周光耀攙扶著老太太也走了進來,隻是他們路過祝爸身旁,竟是連聲招呼都不打。
站在最後麵的李書記都感到很不妥,他心裡不禁嘀咕,先不說空著手上門,怎麼倆家見麵不如想象中的和睦,反而倒像是仇人一般?
李書記直覺不妙,有些後悔跟來了,他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們一乾人等氣勢洶洶,也不跟祝家人客氣,自顧自的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奶,你還彆說,這個沙發坐起來還真是舒服的咧,軟軟彈彈,等著回來搬到我家去唄。”周招娣眼珠子一轉,對著周光耀喊:
“弟,你回來把這沙發送給姐唄,拿了這好東西,姐回家了也有麵子。”
李書記在凳子上如坐鍼氈,他覺得周家人八成不是瘋了吧?
人家姑娘長得嬌嬌美美,又不是嫁不出去,你不好好說話就算了,還當人家麵說要沙發……這成何體統!
“行了啊周招娣,咱們來這乾正事的,把你那小家子氣給我收回去!”李書記“啪——”的把水杯一放,瞪著周招娣。
他原本是想在祝老闆麵前混個臉熟,等著過幾天再和祝老闆商量商量,以後能不能都從他們村裡進貨。
現在國家大力推行什麼大棚技術,要是乾好了,一年四季都能種出菜,都能換成錢。
好嘛,李書記現在是一點心思都冇有了,他甚至都擔心,下一秒祝老闆會不會揚起菜刀將他們都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