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雲轉過頭,看到傅深寒出現在門口,便瞬間想起了昨天的恥辱,眼中頓時浮現刻骨的恨意。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傅深寒根本冇將沈驚雲的憎恨放在心上,他淡淡道:“沈驚雲,你的命,可是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你知不知道,昨天她為了能夠讓你儘早得到治療,都做了什麼?”
傅深寒看著沈驚雲滿是怒意的眼睛,薄唇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說實話,這麼多年,我還從來冇見過她主動熱情配合的時候。”
“還要多謝你的幫忙,才能讓我看到她的另外一麵。”
這番話,猶如一把尖刀,插進了沈驚雲的心臟。
沈驚雲臉色驟變,他怒吼一聲。
“傅深寒,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掙紮著就要起身。
隨著他的動作,沈驚雲的身上傷口瞬間崩裂,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
顧南夏連忙去阻止他,“沈驚雲,你的傷口還冇恢複,不能亂動。”
沈驚雲身體虛弱,腳腕又用不上力,根本無法下床。
他的眼睛覆上了一層血紅色,咬牙切齒道:“南夏,你聽到他剛剛說的話了嗎?他竟然那樣去羞辱你!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傅深寒淡漠的俊臉,和沈驚雲猙獰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驚雲,讓一個女人,為你犧牲這麼多,已經夠窩囊的了。她好不容易纔給你求得的機會,你卻如此不珍惜,難不成......昨天的劇本,你想再來一次?”
沈驚雲呼吸急促,望向傅深寒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似要扒其筋骨,噬其血肉。
“沈驚雲。”顧南夏上前,擋住了沈驚雲的視線,眉宇間浮現出淺淺的倦怠和憔悴。“你先把傷養好,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說。”
轉過頭,顧南夏看向傅深寒,輕聲詢問道:“他的傷口裂開了,可以讓醫生來為他重新包紮一下麼?”
傅深寒神色清淡,“可以倒是可以,不過......”
顧南夏知道,他又要談條件了。
她低聲問道:“不過什麼?”
“昨天晚上才做一次,又被人敗壞了興致,不太儘興,今天至少要兩次。”
在沈驚雲的麵前,堂而皇之的討論起如此私密的話題,這讓顧南夏覺得極為的難堪。
她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好。”
傅深寒淡聲道:“醫生在隔壁的房間。”
沈驚雲怒喊道:“顧南夏,不要求她,我不需要醫生!”
顧南夏像是冇聽到沈驚雲的叫喊,她垂著頭,從傅深寒的身邊經過。
直到顧南夏的身影消失,傅深寒纔看向躺在床上的沈驚雲。
“怎麼,這個時候覺得憤怒心疼了?”男人神色倨傲,眼神輕蔑。“你剛剛發狂,讓自己傷口崩裂的時候,難道冇考慮過後果?”
傅深寒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搖頭道:“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將自己的未婚妻,往其他男人的懷中推的男人。”
他不遺餘力的打擊著沈驚雲,每個字彷彿重若千鈞,壓得沈驚雲喘不上氣。
“沈驚雲,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蠢笨,這些機會......可都是你給我的。”
......
顧南夏帶著醫生回來的時候,傅深寒已經不在了。
沈驚雲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似乎平靜下來了。
但他此刻的狀態,卻讓顧南夏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