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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親她,實在不代表什麼,他們本就喝多了酒,酒後一時亂來也正常。
周小舟悲觀地想著,即便考官是清醒的,也可能隻是可憐她,就像當初可憐她,勉為其難才答應了娶她。
對,可憐。
當初的週週明知是可憐,也不介意。但現在的周小舟,不敢要這份可憐。
謹小慎微的週週,敢賭。膽大妄為的周小舟,不敢了。
周小舟緊緊抓著衣服慢慢蹲下,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
算了吧,何苦再去為難他。
那麼多年過去了,不要再糾結了,放下吧。
就在周小舟一遍又一遍說服自己時,有人走到她的麵前停了下來。
不是簡單的路過,是停下不走了。
周小舟後知後覺茫然抬頭,怔了怔。
站在她麵前的,正是考官。
此時的考官,上身還穿著白色中衣。
“蹲在這裡做什麼?”考官朝她伸出手。
周小舟猶豫了一下,把手慢慢伸過去。
考官“衣服還我。”
周小舟“……”她在期待什麼!
考官“快點。”
周小舟在考官的催促下悲傷情緒頓時散了一大半,拿著衣服一遞“還你!”
但考官伸手拿的不是衣服,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周小舟猝不及防被拉起身,踉蹌了兩步被抱住。
周小舟被抱住,不敢動了。
考官“醒了嗎?”
周小舟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就補了一聲“醒了。”
考官又問“現在是夢嗎?”
周小舟艱難道“不是。”
考官小聲道:“夢裡發生的也不是夢。”
周小舟想起船上發生的荒唐事,連忙推開考官。
考官冇說什麼,隻安安靜靜先將衣服穿好。
“整齊嗎?”考官整理好腰帶,將明珠墜子掛好。
一直看著的周小舟正處於分神狀態:“啊?”
考官張開手轉了一圈:“好了嗎?”
周小舟看了看:“領子歪了。”
考官摸了摸:“哪裡?”
周小舟:“左。”
考官又摸了摸,但摸的是右邊。
周小舟:“你的左邊。”
考官乾脆彎腰:“我看不見,你幫我。”
周小舟猶猶豫豫,還是伸手去調整歪了的領子。
“我記得你以前也這麼幫過我。”
周小舟怔了怔:“我不記得了。”確實不記得了,過去太久,以前的事,並冇有完全想起來。
考官:“但隻有一次。”
“好了。”周小舟收回手,退後。
考官站直:“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麼?
準備相認?
哦,是不是準備迎接考覈結果?
“準備好了。”周小舟已經有了心裡準備。
考官語氣一沉:“你可知錯了?”
周小舟摸不著頭腦:“啊?”
考官:“站好!”
周小舟下意識站好,同時突然想起考官這做派,好像有點熟悉。
啊,記起來了——有一次周子戌犯錯,周越就是這般開始教訓他的。
說起來,那次還是她暗中指使家仆去周越麵前告的狀。
考官厲聲道:“你做了什麼,知錯嗎?”
搞什麼?周小舟不知道要認什麼錯,但還是配合道:“我錯了。”
考官冷哼:“你自己做了什麼,說清楚!錯在哪裡了?”
周小舟支支吾吾,試探道:“喝多了……有失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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