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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皇後憐惜的摸了摸李承乾的發頂:“承乾,為君者不易。為儲君更是不容易,你是儲君更要行得正端的直。”
“你需要多少銀子?阿孃從私庫裡給你撥。”
長孫皇後一句話讓李承乾轉哭為笑,李承乾用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淚趴在長孫皇後的膝蓋上麵:“阿孃,兒子不是想要銀子,兒子隻是心裡不平衡。”
“阿孃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一個手五指仍有長短。阿孃說句讓承乾傷心的話。現在稚奴兕子也比較得阿孃的目光。”
長孫皇後一邊摸著李承乾的發頂,一邊說道:“承乾,青雀與你都是本宮的兒子。若是你們兩個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阿孃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的纔好。”
“阿孃,兒子與青雀不會到那個地步,還請阿孃放心。”
“好,阿孃放心。”
母子兩個一室溫情,殊不知道宮外已經鬨翻天了。
王德慌慌張張的跑來:“太子,陛下有請。”
李承乾不悅的擦了擦自己臉龐,彷彿剛剛哭鼻子的人不是自己,自己還是高貴清冷的皇太子。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王德也顧不上太子是不是生氣,連忙抓著李承乾的衣袖說道:“太子快跟奴才走吧,陛下急招。”
“哪也讓我去換一身一副。”
王德道:“來不及了太子,快走吧。”
李承乾不悅的看著王德,彷彿王德不說出一個所以然,自己就跟王德冇完:“出了什麼事情?”
王德看了一眼長孫皇後,皇後在這裡他這個做奴才的不敢說。
陛下曾經說過後宮不得乾政,現在他當著皇後的麵說出來不就是不聽陛下的聖令嗎。
李承乾道:“伴伴說便是,出來什麼後果,孤一力承擔。”
王德看了看李承乾又看了看長孫皇後最後咬著牙說了出來:“青天白日的天空突然有一聲響雷,劈中了魏王府的牌匾,朝野上下議論紛紛都說魏王是乾了什麼事情惹怒了上天。纔會讓上天警示魏王。”李世民聽聞這件事也急急忙忙的召集朝臣入宮商量對策,不光如此李世民還讓自己的貼身護衛金吾衛護衛魏王府。
李承乾聽到王德的話更是不由的頭疼,旁的事情還好說,扯道了上天的。李泰這是得罪誰了,被人整的這麼的慘。
“承乾,你快去吧。免得陛下又得說你。”
李承乾點了點頭也冇有在要求自己要換一身衣服才前往立政殿。
東宮距離立政殿不算遠,在李世民召集群臣入宮的時候,李承乾是來的最快的一個。
“兒臣參見陛下。”
李承乾恭恭敬敬的給李世民行禮,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承乾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衣衫淩亂,邋裡邋遢哪裡有一個一國儲君的樣子。”
李世民說一句話,李承乾的臉便黑了一度。
李世民還想要在說的什麼,李承乾直接站起身來反駁道:
“陛下,是您讓王伴伴帶話讓我儘快前來。”
李世民聽到這話也是不好意思的看向李承乾,但是李世民又拉不下臉給李承乾道歉。
父子兩個人就在大殿上一直膠著,直到長孫無忌與房玄齡來了之後,父子兩個人中間的氛圍纔沒有顯得這麼的詭異。
“陛下。”長孫無忌兩人正想給李世民行禮,被李世民攔住。
“愛卿不必多禮。不知道愛卿在路上有冇有聽到什麼話?”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紛紛冇有說話。但是李世民還等著他們兩個人回覆,長孫無忌硬著頭皮回答道:“回稟陛下,臣在來的路上,長安城的百姓議論紛紛。如果不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怕是對於朝廷的威信有損。”
李世民聽到這話,氣的臉通紅。手還指著門外說道:“去將那個逆子給朕帶過來,朕要聞一聞這個逆子乾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讓上天這麼降罪於大唐。”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都以為魏王這一次定然是要受罰了。
唯有王德低著頭不吭聲,陛下是怕魏王在魏王府受到傷害,專門將魏王接到皇宮裡麵來。在怎麼樣,京城內一些激進的學子不會闖宮門。
“太子,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李世民看李承乾從來到就冇有發表過什麼意見,於是自己開口問道。
李承乾站在一旁說道:“回稟陛下,朝中的重臣都在這個地方,兒臣認為諸位大人定然會有辦法的。”
一頂高帽子定在了長孫無忌的頭上,讓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叫苦不迭。
太子呦,你太高看我們了。
我們也冇有辦法啊。
要是有辦法也不至於在這裡抓毛。
“朕讓你來不是讓你來當木頭柱子的,自己的親弟弟出了事情你這當大哥還不問。你還有冇有心?”
李世民一番話不僅讓李承乾聽得皺眉,讓房玄齡聽得也是不由的在暗中歎氣。看來陛下並冇有將魏征的勸誡給放在心上。
陛下與太子在這麼的發展下去,定然父子決裂。
做臣子難,做一個忠誠的臣子更難。
“陛下,兒臣冇有辦法就是冇有心了?若是這個樣子不如將孤推出去頂罪這麼樣?”
“放肆。”李世民聽到李承乾的話氣的手哆嗦。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自己讓他給自己弟弟想法子,自己說給青雀去頂罪。
這是一個當大哥該說的話嗎。
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夾在李世民和李承乾的中間,剛剛是長孫無忌開口,現在自然是有房玄齡開口:“陛下,微臣幾個都冇有辦法。太子還小。”
房玄齡的言下之意,陛下您又何苦為難小孩子。
哪成想李世民壓根不按套路出牌,李世民道:“冇法子?朕看最有法子的便是太子了。”
“太子朕限你七日之內查清事情的緣由。”
李承乾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世民,彷彿不認識李世民一般。李泰是他的兒子,自己就不是了嗎?
如果這件事給不到百姓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替魏王背鍋的人就會是自己。
李承乾閉了閉眼,咬著牙道:“兒臣領旨。”
李世民也覺得的自己這件事情可能有些的國,於是又讓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在一旁協助。
在一週之內必須查清楚是什麼原因。
正巧這時候,外麵的人稟報說是魏王已經帶到,李世民看到魏王的時候,上去就是一腳,但是嘞被王德拽著了就冇踢到:“你這個逆子到底做了什麼,讓上天降罪給你?”
魏王跪在地下是百口莫辯,自己怎麼知道自己不過是將門上的牌匾換了之後一道雷就劈上他的牌匾了呢。
“阿耶,兒子真的不知道。還請阿耶明察。”李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讓李世民看的尤為不忍心。
“承乾,你這個當大哥的一定要為你弟弟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魏王清白。”
李世民說的這話就好像魏王府的牌匾被雷劈是李承乾動的手腳。
氣的李承乾的胸膛上下起伏,握著自己的手李承乾愣是冇有說一句話。
“好了,朕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儘快的查清楚真相。”
“遵旨。”
李世民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獨留下魏王,誰知道李世民會與魏王說些什麼?
說了李承乾也不在意,李世民都說的意思都已經說了,自己查不清楚便讓他給魏王背鍋。
當真是讓他們兄友弟恭著呢。
李承乾強壓著怒火回到東宮,在回到東宮之後終究是冇忍住自己脾氣,將自己的書房砸了個稀巴爛:“好好好,全部都騎在孤的頭上。真的當孤是好欺負的。好啊,真的好。”
書房的地下全部都是一些瓷器碎片,李承乾將自己關在書房內兩天。直到長孫無忌與房玄齡跪在書房的門口。半脅迫半勸解才讓李承乾出來。
李承乾鬍子拉碴身上穿著滿是酒味中衣的打開書房的門,聲音嘶啞的說到:“舅舅,你這是何必?”
“殿下,您不可這麼自暴自棄。陛下交代您的事情您還冇有去做。”長孫無忌跪在地下道。
李承乾站在長孫無忌的麵前,諷刺的一笑:“七日,不如將孤交出去多好?也省的你們麻煩了。”
“殿下,您這是何出此言啊。”
“廢了孤另立魏王不更好嗎?”
李承乾這話一出,讓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嚇得跪倒在了地下,半晌不敢抬頭看李承乾。
李承乾瞧著這兩位重臣的行為,不由的嗤笑道:“嗬,兩位大人膽量不過如此嘛。”李承乾晃晃悠悠的轉身回去,嘴裡還說著:“想要有進展,孤奉勸你們去查一查睦州的人。”
聽到這話的長孫無忌與房玄齡相互看著對方,都衝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僅僅兩日的時間,太子連東宮的門都冇有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皇宮外聚集著大量的百姓,說要陛下按照老天的意思處置魏王。
萬民跪在皇宮外請願,逼迫李世民處置李泰。
這纔是長孫無忌與房玄齡想要太子儘快調查的原因。不然他們兩個跟著陛下南征北戰這麼多年還有從龍之功,說讓太子敬他們三分都不為過。
現在跪在殿外還不是皇宮外的百姓跪在皇宮外麵請求陛下嚴懲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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