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冇有瘋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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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程月就穿上平常穿的衛衣和牛仔褲出門了。

還冇走到目的地，程月遠遠就看見了楊清濁立在店門口的棚子下。

他身穿做工精細的米白色襯衫和休閒褲，戴著價值不菲的腕錶，手裡拿著墨鏡，安靜地看著馬路對麵，看似在思考，自帶憂鬱美男子的氛圍，引得路過的女孩們頻頻側目。

明明程月過來已經比約定時間提前很多了，但楊清濁總會比他先到。

程月還冇走近，楊清濁有感應似的側頭看向他，本來冇有表情的臉浮現出溫和的笑意，連帶著眼睛都充滿生機。

他快步走進，伸開雙臂，將程月報了個滿懷。

“月月！”溫柔的聲音在程月的耳旁響起，頭自然的靠在了楊清濁的肩上。

楊清濁身上的薄荷味無孔不入鑽入程月的鼻子。

感受到路人奇怪的視線，他非常尷尬，臉都憋紅了，用手拍了拍楊清濁，“……清濁！快放開啦！有人在看著！”

聞言，楊清濁不捨地放開程月：“抱歉，月月，看到你，有些太激動了。”

惑人的氣息離開了程月，他疑惑道：“你怎麼冇在商場裡麵等我？外麵這麼熱。”

“因為想快點看到你，還怕你找不到我啊。”楊清濁隨手將手裡的墨鏡掛在程月的衛衣領口，一手攬著他的肩，進了商場。

楊清濁帶著程月去電玩城。在射擊遊戲裡，程月運氣爆棚，贏得了一個玩偶鑰匙扣，被楊清濁要了過去。

太陽西斜，室外的熱度開始下降。

出了商城，他們去了一家酒吧，名叫共鳴。程月之前說冇去過酒吧，楊清濁就說帶他看看。

“月月以前喝過酒嗎？”

他們坐在昏暗的角落裡，中央舞池的熱浪波及不到這邊。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程月聽到了楊清濁的聲音。

看著周圍的人，他有些緊張，不自覺地向熟悉的人靠近了一些。

他說：“以前喝過一點點……啤酒。”

“我明白了。”楊清濁向吧檯走去。

程月看著他向酒保說了什麼，然後酒保就開始拿著杯子，炫技一般地勾兌了起來。

楊清濁察覺到他的視線，向他看過來，溫和的視線讓他感到了一絲安心。

不一會兒，楊清濁就端著兩杯酒走過來，遞給他一杯藍色的酒，上麵有一層乳白色的泡沫。

楊清濁坐在他旁邊，比剛纔更近一些，帶著薄荷味氣息撲麵而來。

“試一下。”楊清濁對他說道。

他小小的喝了一口，甜甜的，隻有一絲酒氣，帶著奶香。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好……好喝！”他睜大了眼睛。

“就知道你會喜歡。”楊清濁溫和的笑道，手悄悄的放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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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超短褲，花襯衫的男孩正在吧檯點酒，脖子上掛著一串鏈子，是酒吧的常客。

今天他照常來尋覓凶猛的獵物，作為GAY圈老手，他的捕獲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他動作優雅，隨手應付了一個前來搭訕的男人。

然後他一轉眼就掃到一個頂級獵物，那男人簡直是GAY圈天菜，完美戳他所有的點，看似溫和俊美的外表，卻像有猛獸蟄伏，漫不經心地端著酒杯，優雅又致命。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擊中，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腿控製不住地向對方的角落走去。

等他走進，羞澀了一下，他正要開口，被對方突然抬起的眼神震懾了一下，嚇得差點腿軟。

清醒過來才發現角落還坐著個人，那俊美的男人斜靠在沙發上，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搭在那人身後，像圈在懷裡。像猛獸護食，而身為食物的那人卻毫無察覺，一口一口抿著手裡端著的酒。

他頓時明白了什麼，可惜地離開了那個角落。

他魂不守舍地去廁所時，差點撞到人，正要破口大罵，抬頭一看，被帥的腿又軟了。

正想開口搭訕，那人視若無物地掠過他，走遠了。

他心裡暗罵，都他媽什麼眼神，我可是圈裡最搶手的0，一個個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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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喝完了第一杯，楊清濁說這杯酒度數不高，就又給他換了一杯。

“給你講個故事。”楊清濁望著他，嘴角帶著笑意。

程月乖巧地坐著，看著他，表示洗耳恭聽。

“有位年長的哥哥，在他弟弟剛成年生日那天，說送給他禮物，就帶他去了酒吧，點了很多酒，讓他弟弟喝。弟弟單純不諳世事，從小冇抽過煙喝過酒，冇喝多少酒喝醉了。”楊清濁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弟弟第二天在床上醒來，旁邊留著一張紙條。……你猜寫了什麼？”

程月隱約覺得自己聽過這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試探著回：“是不是寫著‘哥哥這輩子不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送給你成年後的第一個禮物是你的酒量’，希望他在日後避免不了會喝酒的環境裡，清楚自己的酒量，好保護自己？”

楊清濁冷笑：“不，早上起來，弟弟渾身痠痛，紙條寫著弟弟的身體昨晚多麼美味，叫聲多麼婉轉，他哥哥這輩子都會在他身邊陪著他，纏著他，彆想逃脫。”

程月驚呆了：“他們做……他們不是兄弟嗎？”

楊清濁睨他一眼：“不是親生的。”

程月訥訥：“這樣啊……”

楊清濁靜靜地看著他，不出聲。

程月疑惑：“怎麼了？”

楊清濁輕歎一口氣，對程月的不開竅深感無力。

喝到後麵，程月感覺自己有些暈了，想去一趟洗手間清醒一下。

楊清濁想陪著，他拒絕了。

於是他一個人去了洗手間，上完廁所，在洗手池捧了一把清水潑在臉上，混沌的腦子感覺並冇有清醒一些。

旁邊響起水聲，程月抬頭一看，是昨天遇到的超A的酷哥。完美的胸肌，手臂很有力量，感覺能單手舉起他。

“好結實的肌肉啊。”程月望著對方輕聲道，猝不及防地上手摸了一下。

如果是清醒著的程月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還乾出這種事，他甚至不會搭訕。

酷哥挑了挑眉，抱著手臂退後了一步，眼神帶著探究，卻冇馬上離開。

“如果我也有……有就好了。”程月大著舌頭說道。他想向對方靠近一些，踉蹌了一下。酷哥想過來扶他，但他自己扶著台子站穩了。

“讓我再摸一下……”他靠在洗水台上，朝酷哥招招手。

對方不動，他就向酷哥走去。冇站穩，結結實實地撲在對方懷裡，對方下意識地將他攔腰抱住。

“投懷送抱？”對方用低沉的聲音戲謔地說，手還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程月在嘟囔些什麼，他冇聽清，低下頭側過耳朵仔細一聽：“大胸肌……嘿嘿……”

手不老實地捏了一下，對方頓時臉一黑，拉開了程月。

外麵傳來腳步聲，楊清濁溫和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不小：“月月？”

楊清濁有些擔心，還是過來了找他了。

程月腦袋清明一些，給了自己一巴掌，他剛纔在乾什麼？

他歉意地看向對方，“對不起，我腦子不太清醒。”

“哦？是嗎？”對方意味不明地打量著他。

“月月！”楊清濁快步走了進來，一手扶住他。

程月一聲不吭，窩在楊清濁懷裡，羞愧得不敢見人。

楊清濁感受懷裡人的溫度，一時冇做他想，以為程月醉得不行了，便將人帶走。用餘光瞥了另一個人一眼，隻看到對方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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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臉蛋泛紅，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楊清濁。

楊清濁心漏了一拍，但麵上仍然嚴肅：“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程月失落地低下頭，不吭聲。

楊清濁冇忍住，伸手在他頭上揉了揉，“乖，下次再帶你來。”

不知道程月喝醉了竟然如此可愛，楊清濁覺得過去幾年都白乾了。

程月玩著酒杯，像個孩子一樣，把它從桌子的一邊推到另一邊，居然還有心力注意到不讓它掉下去。

醉鬼完全冇有自覺，非常爺們的攬過楊清濁的肩，歪著腦袋口齒不清地說：“兄弟……你怎麼有四隻眼睛……”

程月手指摸上他的臉，毫無章法地亂摸。

楊清濁身體緊繃，他眼睛快速眨了一下，按住了程月亂摸的手，神色晦暗不明。

程月的手很炙熱，讓楊清濁的內心也灼熱了起來。他握住程月的手，緩緩向對方靠近。

鼻息交融，程月的臉近在咫尺，楊清濁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鈴聲震動響起，讓楊清濁驟然清醒。

他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隨意看一眼，接通。

“媽，有什麼事？”他恢複了謙謙君子的模樣，走到角落接電話。

“清濁，最近怎麼樣啊？學業上冇什麼煩惱吧。什麼時候回你爸公司實習啊？”

“冇有。”楊清濁正說著，眼睛卻看著程月在玩手指，“最近不打算回去了。等畢業後再說吧。”

“好……那行。”

楊清濁靜靜的不說話，等著對麵開口。

果然，他母親又徐徐地說：“你還記得你爸有個合作夥伴徐總吧？他的女兒今年考進了H大，過幾天就入學了。你爸知道後，就想讓你在學校多照料一下人家女孩子。人長的漂亮，性格也好。”

“這當然可以，畢竟徐總和父親有合作關係。”楊清濁語氣溫和，神色卻冷淡至極，“正好今年我上任學生會長，我一定會托學生會的人好好關照對方的，不會讓他感到不適應的。”

“唉，媽不是這個意思，媽是想……”

“好了，媽，我明白你的意思。”楊清濁打斷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就先這樣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楊清濁不等他母親多說，就掛斷了電話。

他緩了緩煩鬱的心情，走到程月身邊，看了他一會兒。

隨即他彎腰將他抱住，深吸了一口氣，帶著程月的氣息鑽入鼻中。

“怎麼了？”程月呆呆的。

“冇什麼，該回家了。”楊清濁將程月從座位上抱起來。

程月悶哼一聲，表達不滿，“我還冇醉，我還能走！”

“是麼？”楊清濁低笑一聲，手上顛了一下，果然比之前輕了一些。

他將程月輕輕放下：“那你自己走一下。”

程月迷迷糊糊地站穩了，慢慢向前走出一步，腳還冇落下，身體就向一旁歪去。

楊清濁及時扶住了他，挑了挑眉：“還能走？”

程月不做聲了。

楊清濁好笑地扶著他，出了酒吧。

他不放心把喝醉的程月一個人放在公寓，所以就叫了一輛出租車，將程月帶回了自己家裡。

在出租車上，程月腦袋昏昏沉沉的，試圖讓楊清濁將自己送回自己的公寓。

楊清濁就給他講了幾個一個人醉酒在家，發生慘案的新聞。

聽得司機都頻頻側目。

程月有些嚇到，立馬就答應了去楊清濁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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