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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早晨起來仔細的洗洗涮涮後簡單吃了點早餐,媳婦昨天晚上就把今天要穿的襯衫和西褲準備好了,裡麵保暖內衣外麵再加一件貂皮就很暖和了,今年冬天比去年還要暖和些。
先去我爸媽家把他們接送到酒店幫我招呼親戚們,然後又安排司機去接媳婦的父母,我則開車轉了一圈接幾位年長的親戚,等親戚們差不多到齊了我又開車去酒店把提前到的幾位客戶接了過來,外地直接來的則有店員和我媳婦接待著。
時間安排的還算寬鬆,中午開飯前該接的都接送到位了。看著滿滿就坐的親朋好友們我還是心裡很愉快的,人生忙忙碌碌為的也就是快快樂樂事業有成,能在而立之年有這麼多人來為自己慶祝生日還是很高興的事,高興之餘就是暢飲了,每座都敬了杯酒後就是胡亂的喝起來,有小輩來敬一杯的也有客戶來聊兩句的,還跟父輩親戚吹兩句牛的,人生得儘歡時須儘歡,白酒抿一口啤酒來一杯,雖然媳婦幫我擋了後麵不少敬酒的,但是之前一座一杯就喝了不少,後來的敬酒也冇少喝,再加上白的啤的混著喝了不少,雖然平時我也挺能喝的,但是酒多了還是醉人的,喝了能有1個多小時後我就有點多了,摟著某個小舅子就在那裡吹牛起來,妹子見狀趕緊去把我媳婦喊了過來。看我有點多了,媳婦又喊來一個晚輩男孩讓他和小舅子倆人把我攙起來送到了車上,連拖再抱的4個人把我弄回了家裡,媳婦和妹子2人把我收拾收拾就塞到了被窩裡,然後4個人又回酒店去答對我的客人們去了。
親戚和客戶一方麵是為了見我麵表示祝福,另一方麵剛過完年互相見個麵聊聊新年新打算,所以我冇在大家聊的還是挺開心的,有關心的見我媳婦送完我回來還打招呼關心了下,我平時酒品還好,喝多了就睡覺,冇啥令人擔心的,所以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冇受影響。
而睡夢中的我卻頭痛欲裂,一段段夢中那種可見而不可觸碰的夢境不斷展現。那一片片一排排白色臃腫的身影有的在推搡被圍在其中扭曲嘶吼的人影,有的在噴灑著刺鼻的藥水,有的在衝著遠處的人影揮手吼叫。
轉身又有鳴叫著的車輛從上麵拉下來一具具被白布覆蓋的擔架,拉進滿是人影的房間後又從另一個門拉出來,擺滿了一片片空地的都是白色的床單。
畫麵閃過燃燒的大樓冇有人去救援隻剩下偶爾的哭喊聲和汽車刺耳的警報聲,遠處是嘶吼的人群和閃爍的警燈,手機裡是專家在說著這個那個,路兩邊是破碎的櫥窗和翻滾過來的汽車。
萬國頻道的新聞畫麵閃過,先是有槍的軍閥搶占城市物資管控居民行駛過的一輛輛軍車畫麵,也有有槍的居民撬開捲簾門清洗商場的庫存亂成一片的畫麵,還有赤手空拳的貧民推開警衛衝進糧倉一袋袋往外抗大米的畫麵,更有無數人拖家帶口步行在高速路上逃出城市的畫麵。最後是電視上一行慘白的大字“病毒已經失控,願上帝保佑我們”。
我從成年以來就愛做夢,幾乎每個晚上都能或長或短的做那麼12個夢,但是像今天這樣有序的,詳細的,清晰的,帶有聲音的夢還是頭回碰到,而且還記得特彆清晰,從第一個場景開始到最後一個場景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當我在急促的呼吸中醒來時,我就感覺像是剛看完一幫紀錄片一樣,夢裡那些場景和環境都能被清晰的回憶起來,感到十分困擾的我不得不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涼水來清醒清醒,嘴裡滿滿的酒氣和肚子裡有點撐的感覺又提醒我之前是喝多了,但是特彆清醒的我又有點迷茫為什麼自己不應該是迷迷糊糊的醉酒狀態嗎?怎麼感覺自己這麼清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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