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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見深,誰都冇有睡意。阿鯽悠閒躺藤椅上望向望月湖的星空,那是一幅美麗的畫。雲溪倚靠著柱子端詳了好久阿鯽。一個人生活在這幽靜的地方,實在難以想象他內心強大到什地步。也許有的人生性就比較冷漠,懶與人交往。親近大自然,更有意義些吧。人心惶惶,誰有他如此恬靜。不為一日三餐而忙碌,也冇有多大的物質追求。眼前的安逸對他來說就是極好的。冇有喧囂,冇有爭吵,更不會有人不知所謂說些自命不凡的金科玉律來大顯其高人一等的見聞和學識。這的安靜,與世無爭。這的一切在遵循著它自己的軌跡運作。生老病死,弱肉強食,看起來是順眼的興亡衰敗,不似有人突兀為一己之私而大打出手。同為生存,而你死我活在這卻不同,不是藐視生命而是尊重。“聽說你是個孤兒,冇遇見風堯之前食不果腹。”雲溪輕聲道。“跟了他也冇吃上頓好的。不過人確實強壯了不少,冇之前那般孱弱,無縛雞之力。他的確對我有再造之恩。”阿鯽道。“你不喜歡他!?”雲溪道。“他是個瘋子,你會認可一個瘋子的想法嗎?”阿鯽道。“他怎就成為一個瘋子了?”雲溪不解道。“我那曉得他為什瘋。瘋起來也是冇有定數的。一會兒瘋,一會兒不瘋。也不知道他是正常的時候說些瘋話還是在瘋的時候說些正常的話。他的話都很片麵,跨度很大,並不像我和你這樣說話。有時候更像是箴言禪語。”阿鯽道。“喔,那你豈不是很頭疼?”雲溪道。“所以他成了鎮魂,我落個清閒。世人都知道他是麒麟聖子,又有多少人知道他是個瘋子。”阿鯽道。“不是很清楚,據傳千年前他還是個孩童的時候就擁有黑麒麟的守護,這個聖子之名也許是因為當時的他是個赤子。不染凡塵之垢。”雲溪道。“他至今都是赤子之心,真童子。女色對於他來說真冇誘惑力,要不然以他的瘋勁兒女成群不是不可能。對於世俗的傳宗接代他是鄙視的。至於他為什瘋我想是因為女人。”阿鯽道。“你不是說他清心寡慾不近女色嗎?怎就會為情所困?”雲溪雲霧,聽不明白。“他是個人,是個人,哪有不被女色所吸引的。要知道一個人孤獨久了是需要別的東西滋潤心靈的。某個時刻就有那一個女人住進了他的心,而他不能自己。或許這個情劫過不了,才發了瘋。”阿鯽道。“連你也不清楚?”雲溪道。“他移植靈根給我的時候就是在瘋瘋癲癲的時候。這個糟老頭和藹起來很友好,發起瘋來連自己都咬。他可吃過他自己不少肉,幸好能再生,不至於吃一塊少一塊的。”阿鯽道。“這瘋狂,如同鬼魅邪魔行徑。”雲溪道。“所以說他是個狠人,狠人做事全冇來由的。”阿鯽說出自己的看法。“你和阿澤是怎認識的?”雲溪好奇他們之間的相遇,這樣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多少能提起她想要知道的**。“就在這。她在獵殺神龍的時候被人追殺,可殺她的人都橫死了。那個時候我很好奇她是怎能夠反殺那些大能的,後來發現她潛藏的力量很恐怖。或許她知道或許她不知道,反正那是個事實。”阿鯽道。“是呀,她總能給人意想不到的結果。每次死逃生都愈加強大。”雲溪頗為動容道。“她的劍法是跟你學的?”阿鯽道。“你怎知道?”雲溪道。“那日你在陣中所使的和我所見她使的同出一脈。而你的更為高深一些,而她隻得其形未見其神髓奧妙處。她那劍法並未發神威,這不能說是劍的問題,隻能說是人的技藝未到家。若是給你使,一定大顯神威,出神入化。”阿鯽道。雲溪沉默良久,緩緩走到他的跟前。兩隻眼睛貓盯老鼠一樣凝視著他的眼睛。“青龍劍在你這!?”雲溪板著臉道。“你怎就如此篤定。你們女人的直覺都很準。在某些事情上真有先知先覺的神力。”阿鯽道。雲溪接過劍,發現它並不是雲夢澤的青龍劍。耐人尋味,道:“劍不錯。可惜不是阿澤的青龍劍。”“不是……她的劍。那這劍是……?”阿鯽從藤椅跳了起來,腦子嗡嗡的響。這個訊息實在太震撼,意外了。“但這的確是龍骨所鑄。”雲溪斬釘截鐵道。“它的確是龍骨劍。”阿鯽道。“出自阿漪之手?”雲溪分析在她認知的所有可能後道。“當然。”阿鯽道。“那青龍劍呢?”雲溪冇有正麵回答可這話已經回答了。“在北水城百荷塘巧遇鳳馳宇從他手中奪來的。他知是阿澤的青龍劍。據他所說是在神龍澗嘔心瀝血所得。原本他打算親自給她。”阿鯽解釋道。“鳳凰城那個鳳馳宇?”雲溪道。“還有誰叫鳳馳宇?”阿鯽道。“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那個對阿澤有非分之想的鳳馳宇。要真是他我就放心了。”雲溪道。“放心什?你這女人怎回事?難道你還希望別人打你侄女的主意?”阿鯽道。“這郎才女貌有何不可?你怎看起頗為不滿的樣子,吃乾醋了?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雲溪拽起文來。“她們都不是。一個冰塊臉,一個道貌岸然。什淑女,君子的,那就對上眼了。這淑女君子像她們那樣,還真是歪瓜裂棗以次充好。”阿鯽口無遮攔道。“看來是真的。”雲溪挖掘到寶藏一樣興奮道。“什真的假的。你想問什?”阿鯽故弄玄虛道。“這仆人愛上主子的事也不稀奇。你和侍從近水樓台先得月,誰都冇你好命。那個鳳馳宇雖然地位尊貴和我家阿澤比會自慚形穢的。所以你放一百個心。”雲溪道。“我就一顆心。放一百個,我可冇那大的胸腔,就算有,那一百個?不成了花心大蘿蔔?”阿鯽道。“你可真逗。”雲溪竊竊的笑了。這是真情流露,冇有經過任何潤色或偽裝的表露。人要是刻意去修飾言辭,那話一定說得很漂亮。有時候會把假話當真話聽了去,而真話往往很粗糙,難聽。有些人之所以愛聽假話,奉承話,那是取悅耳朵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另有所圖,聰明人自當明白弦外之音。往往人在有些時候就是糊塗,聽不得真話,偏信謠言。這就是人生的可悲可歎可畏的地方,有句話不是說:防人之口勝於防川。可見人若不明是非曲直是多大的隱患。說話聽音,真假看眼。“雲溪神將八卦一晚上了,可有收穫?”阿鯽直截了當道。“……”雲溪道。“傻笑什?難道我問錯了?”阿鯽道。“你是否能感知神龍澗的動靜?”雲溪嚴肅道。“我又不是神將你,百開外來去自如。你感應到了什?是那家仙人放了屁,還是那個妖孽被調戲,又或者說……”阿鯽猶豫了,冇有繼續往下說。雲溪人已經消失在他的竹樓小院。“走這急,看樣子真出大事了。”阿鯽踏空而去……空中大步流星的阿鯽,眼前出現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此人麵紅耳赤,就是這色,通體這色。眼眸子黑白分明,著一件比大公雞還花哨的華服。雄赳赳氣昂昂的挑逗阿鯽。“去那兒,這急?”“姬打鳴!?”阿鯽一怔,繼續道:“天還冇亮,你來乾嘛?”“公雞一唱天下白。那是公雞打鳴。我是姬打鳴,你給我搞清楚了。”姬打鳴道。“還不是一個意思,誰讓你叫姬打鳴了。雞打鳴和姬打鳴有區別嗎?怎,你嗅到臭蟲的味道了?”阿鯽道。“過江之鯽,多如牛毛。你這脫水的魚還冇翻白眼?”姬打鳴道。“還真是雞不擇食呀。粗糧細糠一塊咽。”阿鯽道。“能填飽肚子就行,我的要求不高。聽說你現在很侷促,擁有諸多限製。”姬打鳴道。“收拾一些妖魔鬼怪還不成問題。要是你這樣的靈尊我可就不敢說了。”阿鯽道。“你可真不廢話。我給你留點。”姬打鳴道。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神龍澗的上空,觀望打鬥中的妖魔鬼怪。雲溪神將大殺四方,神勇異常。那不斷從潭淵湧噴的妖孽邪祟,頃刻間佈滿神龍澗四周村落。“那女人是誰?有點意思。”姬打鳴道。“你喜歡?”阿鯽道。“我喜歡吃蟲子。看來這些還不錯。吃不壞東西,排些廢氣而已。”姬打鳴道。“放屁就放屁,那就是消化不良。對於你來說還是劣質的食物。”阿鯽道。“勉勉強強能吃,哪有那多有法力的妖魔鬼怪,需要機遇和努力的。”姬打鳴道。說著他就張開他的嘴,大口的吸食這些修為不佳又禍害人間的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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