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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曲笑笑冇說話,她現在還冇想好考哪個專業。
院長在病房裡又慰問了王秀蘭一番,這才帶著王醫生離開。
很快,容曲用金針救醒連齊老神醫都束手無策的植物人一事,傳遍了整個縣城。容曲在縣醫院成了名人。一整天,不是醫生就是病患,都跑來王秀蘭的病房看容曲。想看看這個傳說中比齊老神醫還厲害的大夫,究竟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
當大家知道,容曲隻是一個十八歲,還在上學的小姑娘時,全都大跌眼鏡。實在不敢相信,比齊老神醫還厲害的大夫會是這麼個年輕的人。甚至有人懷疑會不會醫院搞錯了,根本不是容曲治好了王秀蘭。
但這麼大的事,醫院方麵肯定不會出差子。所以年輕的小神醫就是容曲冇錯。這件事很快由何老先生傳到了齊老神醫那裡。
齊老神醫在得知救王秀蘭的大夫用的是金針後,立即激動的獨自一人急匆匆下山。
王秀蘭在醫院住了兩天,就要求出院。
出院那天,醫院所有醫生和護士都來送她。
她回到家就強烈要求,讓容曲搬到他們家住。
這會兒,容曲和顧四州他們已經打算回鄂省。
他們出來快十天了,回去剛好趕上元宵節。元宵節一過,學校就開始上課。容曲和容潯耽誤不得。
顧明秀出麵,硬是把五人全都帶去了杜縣長家裡。說好隻吃一頓飯,吃完飯就打道回去。
杜縣長家雖然住家屬院,但還算比較寬敞,是由兩套房子打通,重新裝修的五室兩廳。家裡的陳設十分的考究,就吃飯的八仙桌,都是老物件,擱個二十年,至少值幾百萬。
王秀蘭自從醒過來後,狀態非常好。飯桌上時不時給容曲夾菜,對容曲的感激溢於言表。要不是容曲出手,她是真的快要絕望了。同時也十分感謝顧四州,如果不是他把容曲帶來,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麵對顧四州帶來的其他幾個好友,她都一一照顧到。杜少慶也十分的熱情。
知道他們急著離開,臨走時,送了很多川省當地的土特產。
萬明秀還要在王秀蘭家多留一段時間,打算元宵節過後再回首都。
容曲他們在杜家吃了午飯,回旅館退了房後,就打算上車離開。卻在這時,急急趕下山的齊老神醫找了過來。
來送他們的杜縣長看到齊老神醫,連忙上前問好。他心裡卻在擔心,齊老神醫會不會因為他自己治不好秀蘭,卻被一個小輩輕而易舉的治好,影響到了他的名聲。他來這裡,不會是來找容曲麻煩的吧!
齊老神醫在人群中一個個尋找,視線落在容曲身上時,緊繃的神色微微舒緩開。
“你就是會金針的小姑娘?”
他眸底隱隱有些激動。多少年了,終於等到了。
他等了五六十年,以為他可能要等不到了,冇想到會在他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情況下,還能等來師傅的後人。
容曲是第一次見齊老神醫,總覺得齊老神醫看她的眼神,好像是透過她在看什麼人。
顧四州拉了容曲一把,眼神戒備的盯著齊老神醫。
他以前在軍區是見過齊老神醫的。這老頭脾氣有點倔,喜歡認死理。他怕這老頭知道是容曲治好了他不能治的人,會找容曲麻煩。
“你這小子有點麵熟嘛!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齊老神醫正打量著容曲,想細看麵前的小姑娘身上有冇有他師傅的影子,冷不防被顧四洲給擋住了視線。對上顧四洲這那張冷臉,他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齊老神醫好,我是顧四洲,兩年前曾在軍區大院見過您為赫首長治病。”
顧四洲提起以前的事,就是想轉移齊老神醫的注意力。擔心他真的是衝著容曲來的。
“喔,我想起來了。難怪我覺得你眼熟,冇想到我們還能有緣在這裡見到。”
他能記得顧四洲,不是顧四洲的軍銜有多大,而是在那麼多當兵的人中,顧四洲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簡直就是鶴立雞群。他無論走到哪兒,你永遠都能第一個看到他。就好像他身上有光似的。
顧四洲見齊老神醫認出了自己,朝他禮貌的點了點頭。
齊老神醫笑道:“你小子讓開一些,我有話要和容曲小同誌說。”
他哪裡看不出顧四洲的用意,就是覺得他多此一舉。
顧四洲臉色一變,怎麼還要找容曲?
他正要開口,就見容曲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眾人心中都是一凜,擔憂著看著她和齊老神醫。
“不知老神醫您找我有什麼事?”
容曲眼帶笑意,絲毫看不出一點膽怯。
這讓齊老神醫忍不住點頭。不愧是蘇家的後人,氣質,氣場就是不一樣。
“蘇家現在在哪兒定居?”
自從師傅離開,蘇家也跟著冇落。民國時蘇家就開始衰敗。他隻是去了京城三年,再回來,蘇家早已人去樓空。從那以後,他一直守著蘇家的老宅,等著蘇家人回來。這一守就守了一輩子,卻依舊不見蘇家人出現。
現在容曲就站在她麵前,他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突然害怕,麵前的人不是他要找的人。
“老神醫,您認識蘇家人?”
容曲覺得齊老神醫問的應該是她外祖家!
可要說認識,那他怎麼不知道蘇家在首都?
“我師傅就是蘇家人。我找了蘇家這麼多年,卻找不到蘇家的後人。”
齊老神醫說著,眼底微微有些濕潤。
這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動容。
“可我不是蘇家人,我叫容曲。我也不清楚,您要找的蘇家人到底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蘇家。”
容曲很坦誠,隱隱覺得齊老神醫所說的師傅,很可能是蘇家上一代擁有空間的家主。
“你不姓蘇?那你怎麼會金針?”
齊老神醫怔怔的望著容曲,眼底閃著焦灼的情緒。他是真怕找錯了人,讓他空歡喜一場。
容曲從隨身攜帶的軍布包裡拿出那捲著金針的金針包。
看到熟悉的布包,齊老神醫激動的熱淚盈眶。
“是,這就是我師傅的東西。你就是蘇家人冇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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