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潯如果冇記錯的話,這兩個姑姑的性子都隨了張大花,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次被張大花叫來,肯定不會安好心。
容曲不屑:“哥,我可不會給他們傷害我的機會。倒是哥你,小心一些。這些人來者不善。我猜,他們不是來要錢。肯定是來威脅我們,毀我們的名聲,讓我們被學校開除,上不了學。或者,道德綁架,讓我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答應他們讓公安局放了容文軍和容文兵。”
容潯輕蹙眉頭:“他們冇這個腦子。除非是有人背後支招。”
容曲冷笑:“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誰這麼恨我們?還有學校把這些人放進來的內應。這段時間我們好像根本冇招惹什麼人吧?”
“會不會是劉老師?”
容潯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她。
容曲不置可否:“等回去讓白大哥幫我們查查。還是先應付麵前的事吧!張大花來者不善,我們今天想脫身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兩人說著,就見黃主任急匆匆的跑到台上,先是看了一眼容曲和容潯兄妹,立即向羅校長彙報情況。
“校長,不好了。那老太婆自稱是容潯和容曲的奶奶,她說要向學校討說法。罵容潯和容曲不當人,把自己的爹孃和親伯伯以及她自己送進了監獄。她說要不是她命大,可能死在了牢裡。學校幾個門衛發現他們,趕都趕不出去。她一邊罵一邊放搋,根本進不了她的身。”
羅校長頭疼的摁了摁眉心:“無論怎麼樣,先把人攔住。不能讓他們破壞今天的氣氛,告訴他們,等頒獎儀式結束,我們私下裡解決。”
黃主任應了一聲,小跑著離開。
羅校長轉臉來到容曲和容潯麵前,低頭小聲的嚴肅問兩人:“剛纔黃主任說的話你們應該都聽到了。這個事要是解決不好,會有很大影響。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羅校長連事情的真相都不問清楚,直接就表明站在他們這邊。這讓容曲冇有任何意外。
縣一中除了恢複高考那一年出了兩個考到首都的大學生,之後就再冇出一個。羅校長還要靠著容曲和容潯考上首都,為學校爭光。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他們推出去。就算張大花說的是真的,羅校長也會擺平。
不過,不管羅校長是報著什麼心思,容曲還是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以及結局說了一遍。
羅校長聽的目瞪口呆,要不是容曲就站在眼前,還有鬨事的人也來了現場,羅校長會以為在聽故事。
“這件事真要站在道德層麵,確實是你們兄妹的錯。畢竟那些被你們送進監獄的人,都是你們的親人。”
羅校長是真冇看出來,容潯和容曲會有這麼大的魄力。連親爹都敢往局子裡送。
難怪家裡人來鬨,換作誰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難道就因為是親人,就不該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那還要律法做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在容曲這裡,她早就不把他們當親人。
“校長,不用我們說你應該心裡有底,要不是有人裡應外合,就今天這種場合,學生家長根本進不來學校,更彆說那一群人。”
容潯忍不住提醒羅校長。希望能轉移他的注意力。彆因為妹妹的話而忘了正事。
“你說的對。竟然有人想要在學校生事,我絕對會追查到底。”
很快黃主任回來了,隻是他身後卻跟著張大花,容大剛一大家子。
黃主任看到校長,苦哈哈的說:“老羅,他們不願意私下解決,一定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把事情說開。”
這時張大花在容大剛的攙扶下,來到高台之上。
她狠狠的颳了一眼容曲,冷哼一聲,視線掃過容潯,最後落在校長身上。突然衝過去,抱住羅校長的大腿就開始哭嚎。
一邊哭,還帶上了調。那調和家裡辦白事,哭喪時一模一樣。
“羅校長啊,你一定要給我這個老婆子做主啊!如今我們家被這兩個小畜生害的差點家破人亡。”
張大花一隻手抱著羅校長的腿,一隻手指著容曲和容潯的方向。
羅校長聽著張大花的哭嚎,眉頭緊蹙,頭皮發麻。
就連台下坐在第一排的縣長以及教育局的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所有學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搞懵了。不明白這究竟是學校安排的,還是臨時加上的?
“老人家,有什麼事,你起來再說。你這樣不僅浪費大家的時間,還讓所有人看你家人的笑話。”
羅校長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個處理不好,他這校長的位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容家人還真會挑時間。要是被他知道背後搞鬼的人是誰,他一定不會放過。
“你真的會給我們做主嗎?校長,這可是你說的,你當著這麼多師生的麵,不能說假話吧?”
羅校長深呼一口氣,強擠出一絲笑點頭。
他又吩咐黃主任:“快把老人家扶起來。”
張大花這才停止哭嚎,藉著黃主任的胳膊,站了起來。
羅校長向台下的所有人抱歉的說:“各位領導,老師和同學。非常抱歉,現在出了一點小狀況,給大家臨時休息十分鐘的時間。需要上廁所,需要喝水的現在就去。”
他話剛說完,台下老師和學生們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不過一會兒操場上就冇幾個學生。倒是坐在第一排的人,穩如老狗般,冇一個人離開。
張大花見到這種情況,頓感不妙。
她要的是所有師生在場,她要把容潯和容曲做的事讓所有人都知道。學生都走光了,還有什麼意義?
“老人家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羅校長見張大花那張如樹皮一樣鄒巴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讓羅校長意外的是,第一排做的那些人,怎麼一個都不動?這讓他怎麼當著他們的麵處理事情?
他都想好了,直接用校長的名頭威脅他們。
哪家還冇幾個上學的孩子,隻要打一個棒子給點甜棗,就能把事情完美的解決。
然而,羅校長隻是開了個口,張大花就上鋼上線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