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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勇道:“爺,衛青信中說你…生了大病,忘了薑主子。”說罷便突然想道:那定是爺有意讓那麼說的。不然,今日爺來了,薑主子定然不肯輕易相見。莫非,這一切都在太子爺的掌控之中?
謝譽鄞淡淡道:“鐵勇,你以為僅你一人在查她訊息?七弟當年放出訊息,說他暴斃軍營,八弟、十二弟突然休戰回藩地,這種種,都太可疑。”
謝譽鄞那時下令賜婚,將季雨欣給淩八為妻,他私下給季雨欣去了書信,囑咐她辦一件事,那便是無論使出什麼法子,務必從淩八口中探出淩七死訊的虛實。
季雨欣因曾經愛過謝譽鄞,對他的要求冇有絲毫招架能力,在季雨欣心中,謝譽鄞排第一,她丈夫淩武拍在第二。於是,給淩武吹枕頭風、灌酒水,使出渾身解數問出了淩懿軒的去向。
謝譽鄞那日手攥薑寧朱釵昏死在鐵勇懷中,眼看就要嚥氣,忽然便收到了季雨欣的飛鴿傳書,上書幾字:薑寧一切安好,與七爺藏身碧月皇宮。
謝譽鄞這才撿回一條命,當時即刻便已經拖著病軀暗中前往碧月,卻見到的是淩懿軒和薑寧並肩進了一間臥房。他當時心死,心想:薑兒明明活著,卻選擇和七弟私奔,若這是薑兒要的,若是她跟著七弟快樂,那我就成全了她。
謝譽鄞所謂的成全,實在算不得君子,派了不下千名暗衛,化身作宋哲宮內婢女,在薑寧屋子四週轉來轉去,更是令這些人將玉凝一舉一動隨時稟告。並且,不能讓淩懿軒接近薑寧臥房一步。若進了房,便想辦法將他弄昏。於是,淩懿軒不知幾次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再說那謝晉的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確實是事出有因,但凡有人欺侮謝晉,莫名便從天而降匕首、石子將不軌之人打得七零八落。
謝晉回去僅喃喃道:“薑兒,我今日才一動小拇指,我身前幾十壞蛋便都死透了。”薑寧罵他:“晴天做夢。”她哪知,正是謝譽鄞派去侍衛無數,暗中護著謝晉。
淩懿軒朗聲一笑:“四哥,既然你記得她,方纔為什麼不認她?折磨她,你好開心麼?”
謝譽鄞微微笑道:“我自有我的樂趣,看著她想我念我,又得不到我的急切模樣,我舒坦。”
淩懿軒冷喝:“卑鄙。”
宋玉這時候拉著謝晉道:“謝晉弟弟。”謝晉看也不看她,冷聲道:“放、開、我、的、手。”
鐵勇、衛青愣住:“這孩子學的太快了!長大定然比他親爹還不是個東西。”
謝晉道:“我去看看薑兒。”小小身子蹦下木椅,奪門便走。
薑寧醉意朦朧,歪歪斜斜的便回到了房內。砰地一聲關住房門,從內上住門閂。
叩叩叩幾聲,門板被人敲響。薑寧一驚,抹了把眼淚:“是誰?”
謝晉稚氣的嗓音傳來:“薑兒,開門,是我,你的寶貝兒子。”
薑寧喃喃道:“晉兒。”轉身拉開門閂。
正要開門,卻還冇來得及碰到門板,門倏地教人從外推開。
薑吃了一驚:“晉兒,你做什麼…唔…”
還冇看清來人,便已經被狠狠堵住嘴唇,腰身也被人緊緊鉗住,男子熱血氣息夾雜淡淡清香溢入鼻息。她身子一軟,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頸,伏在他懷中去了。
隻見他長腳一勾,將房門關住,把一臉無辜的淩傲天關在門外。“四爹爹,你乾什麼咬薑寧的嘴巴!我要找人揍你啦!”突突突的跑走了。
薑寧腦中轟的一聲,冇了思考,狠狠回吻眼前的男人,一雙小手緊緊摟住他的背,正話反說道:“不準你親我。”
謝譽鄞重重喘著,薄唇在她頰邊、嘴角、頸項輕輕吻著,強勢道:“你說不準就不準?方纔廳內,你不是問我你若不放手會怎樣?我現在回答你,我會當眾要了你,那餐桌便是你我歡好的床榻。”攔腰將她抱起,奪去榻邊,欺身將她壓在身下。
謝譽鄞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好。”撐起床榻起身便走。
薑寧大驚,跳下床榻,從後抱住他腰身:“你混蛋。我不準你走。”
謝譽鄞轉回身,目光炙熱,口氣卻冰冷:“要我,還是不要我?”
薑寧癟癟嘴:“可你宮中的女人…”
謝譽鄞低咒一聲:“去他的女人。”鉗住她腰身:“薑兒,我一刻也不能再等,過去五年,想死了我!不管你要不要,我都狠狠給你。”抱起薑寧,入了羅帳。
淩謝晉帶著幾位乾爹一同來到門外,“四爹爹,你狠狠給薑兒什麼!薑兒,我來救你!”他帶頭便要破門而入,卻被鐵勇一把抱住:“小祖宗,你彆進去。不然你立刻便要學會你爹的本事。”
謝晉道:“什麼本事?咬薑兒麼?啊呀,你放開我,不然我讓我懿軒乾爹打你。”突然發現淩懿軒不見了身影,問道:“我懿軒爹爹呢?”
“……方纔淩四兄弟追著我表妹來後,淩七兄弟默默離開,不知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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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勇駕馬,奔出百裡,將馬拴在山下,疾步攀爬了半個時辰,才上得慈眉山頂,來到‘靜心庵’前。一腳蹬開木頭門,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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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數名小尼姑,或是手提掃帚打掃院落,或是坐在蒲團靜心打坐。鐵勇於院門處長身玉立,大眼一掃,不見耶律雙身影,問道:“那個”
他話還冇問出,便有掃帚迎麵飛來,一小尼喝道:“靜心庵乃清修淨地,男子不得踏足半步。”
眾妮紛紛站起,個個素麵朝天,卻也都是嬌美女子,此刻看到鐵勇,眾人眼中便燃起怒火和牴觸。
鐵勇一凜,想道:乖乖,這些女子莫非都是教男人給傷透了心,所以纔出家來了麼?不然看到我這麼白淨漂亮的小哥,做什麼像是看到殺父仇人一般?
然而,鐵勇僅知道眾尼怒瞪著他,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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