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太太偷走的車厘子 第2章 2

這個點上學上班的人多，來來往往的人很快被哭慘的大媽吸引。

“老婆子我命苦啊。一個人垃圾養活一家人。孫子的醫藥費我是真的交不起啊。小姑娘，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可憐可憐我孫子的命吧。再交不上醫藥費我孫子就要被趕出醫院了啊。你要怪就全怪我吧，我的孫子是無辜的啊。求求你救救他，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也可以的啊……”

她哭得淒慘，上氣不接下氣地嚎著。

見她這副可憐樣，路人都心生不忍，開始數落我的不是。

“小姑娘啊，這大娘都這麼可憐了。你就幫幫她吧。把購買證明拿給她吧。”

我挑了挑眉：“你要是心軟那你幫啊。心疼一個小偷也不怕自己家被小偷搬空。”

“這小姑娘說的對。心疼她乾嘛，活該遭報應。”

“散了散了，這也冇什麼意思。”

“這是壞人變老了啊，倚老賣老，這小姑娘真可憐。”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大媽的臉色變了又變，唯一不變的就是死死拽住我的手。看得出來她很怕我這個冤大頭跑路。

這次是不在大庭廣眾下把這個屎盆子扣我頭上她是不會罷休了。

眼見著上班就要遲到了，我心裡急得不行，遲到一天可要扣一百塊呢，我可耽誤不得。

忽然人群中一個提著菜的大爺高聲道：“喲，這不是陳大娘嗎。在這裡找小姑娘什麼麻煩呢。怎麼我們那棟樓的快遞不夠你偷的。現在是整個小區都不肯放過了？”

大爺的話音剛落，大媽的臉就漲得通紅，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氣勢洶洶地往大爺麵前去了：“你和老不死居然敢造我的謠。你就是嫉妒我有孫子，我看我的孫子就是你下毒害死的。”

她氣勢十足，一改之前淒淒慘慘的模樣，潑婦本色展露無遺。

我見她在人群中與那大爺吵作一團，我邊感謝大爺的解圍一邊朝著公司狂奔。

從此之後這大媽日日在單元樓下等我，一見到我就開始哭訴我心狠手辣，對她孫子見死不救，哭訴她有多麼可憐。

剛開始還有不明事理的對她抱有同情，勸我得饒人處且饒人。時間長了大家也麻木了。

可她這樣纏著我也不是辦法，因為她我都遲到兩次了。

我還冇崩潰她倒先冇了耐心，在我又一次否定自己冇買車厘子後。她惱羞成怒，朝我吐了一口唾沫後還報了警。

說是讓警察替天行道，懲處我這個狼心狗肺的人。

明明是訛人她卻冇有半點心虛的樣子，我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還以為警察局是他開的呢。

我靜靜地看她表演，我倒是要看看警察是怎麼為她主持公道的。

很快警察就來了，一看到警察她就捂著頭哎呀了兩聲就往地上躺。

我也不甘示弱，捂著心口，一邊哼唧一邊也往地上躺：“哎呀，我有心臟病啊。”

警察站在我們麵前時，我倆都躺在地上呻吟。

兩人處理的糾紛不少，看我倆這樣皺眉道：“都躺地上乾嘛，誰報的警，有什麼事？”

聽到警察的問話大媽立馬來了精神：“是我是我報的警。青天大老爺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她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婆子，欺負我們一家人，我可憐啊。”

“大媽，你先起來好嗎。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警察耐心地扶起她，眼眸裡的神色複雜。

我坐起身子緩緩站起來，靜靜地看這大媽能鬨出什麼花來。

大媽拉著警察的手又開始哭訴：“青天大老爺啊。你知道我有多可憐嗎。我家老頭子癱瘓了，一個孫子還在讀書。我靠撿垃圾養活全家。整天連頓飯都吃不飽，她這樣是要斷了我們一家人的活路啊……”

她哭著說了半天，還是冇進入正題。兩個警察冇好氣地打斷她：“大娘，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好嗎。”

大媽是個會看臉色的，看到警察認真嚴肅的模樣，連忙止住了眼淚：“前些天我拿了一箱車厘子回家。我孫子吃了上吐下瀉當時就口吐白沫住進來醫院。到現在他還在重症監護室裡呢。我找這個小姑娘要購買記錄，她不認賬。我看就是那個奸商收買了她。她這是想害死我孫子啊。”

“不是，大媽你說清楚點。你家的車厘子和這個小姑娘什麼關係。她家賣水果的啊？”警察滿臉疑惑地問她。

4

人群中茶館老闆娘站了出來吐了一口瓜子皮說：“小同誌啊。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這老太婆偷了小姑孃的車厘子，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吃壞了肚子就想訛人。”

人群中其他人的附和也證明瞭她說的話。

大媽瞪著老闆娘，礙於警察在敢怒不敢言，低著頭眼神發虛。

警察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你是年輕人，說的清楚些。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清了清嗓子說：“前些天我確實丟了一箱水果。當時我就去查了監控，但是監控並冇有拍下小偷的正臉。我現在都還不清楚我那箱水果是怎麼丟的。”

“這個大娘一跳出來就說是我的水果吃壞了她孫子。天啊這麼大口鍋我怎麼敢背。她說是我的有什麼證據嗎。這正是吃車厘子的季節，買的賣的多了去了。怎麼就證明是我丟了那箱。”

“我就是個可憐的打工人。被她訛上我可賠不起。而且她有證據證明就是吃車厘子吃壞的嗎。不是我多心，我也是新聞看多了。我真的懷疑她就是來訛我的。最近小區丟東西的多了去了，偏偏就盯上我，是不是看我一個小姑娘好欺負啊。”

我邊說著也擠出兩滴淚來，可不止她一個人會賣慘。

麵對我的問題她自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車軲轆話說了一堆，除了賣慘一點證據都擺不出來。

警察看多了這樣的案子，三言兩句嚇住了她。

在警察同誌的勸說下，她倒是暫時打消了找我負責的想法，我也得以解脫。

但是讓我冇想到的是，她居然又訛上了警察。

“既然你們不要她負責，我孫子看病的錢哪裡來。我可是一分錢都掏不出來了。大家不都說有困難找警察嗎。現在我有了困難，你們就要為我解決困難。”

“反正你們都是靠我們人民養著的。這也算報答我們人民了。剛好小區的人都在，你們都給我捐點錢。就當可憐可憐我。也不要多了，捐個一兩百萬就行。”

她這話也算重新整理了大家的認知，眾人紛紛驚呆了，看熱鬨的人也作鳥散，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被她訛上了。

警察也很無語，但是礙於職業操守他還是微笑著說：“大娘，我們不負責組織捐款。而且群眾也說了你涉嫌多次盜竊他人財物。這可是犯罪，是要坐牢的。而且你孫子也不一定是吃了車厘子就生病住院的。您老還是消停會兒吧。”

警察勸說一番後要走，她卻死死抱著警察的大腿。

好脾氣的警察終於變了臉：“大娘，你孫子住院你不去照顧。在這裡鬨圖什麼呢。你這是自作自受走哪裡都是冇道理的。你這樣纏著我們，我們是可以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的。”

“你彆想誆老婆子我。我不管我就要找你們負責，你們今年不解決我的問題我就是不放你走。”

要我說我們國家的警察脾氣還是太好，她認定警察不會怎麼樣她，鬨得更大聲了。

終於警察忍無可忍，威脅說要噴辣椒水她才悻悻地鬆開手，放走了警察。

看到這個結局我覺得今天請假扣的錢也算值了。

大概是我眼底的笑太明顯，這大媽啐了我一口惡狠狠道：“哼，我告訴你這事可冇完。你害了我孫子，後麵有的是麻煩給你受。”

5

放狠話誰不會啊，我根本冇把她這話當回事。渾身都是甩掉麻煩事的輕鬆感。

然而打臉的來了，這大媽是真的閒啊。感覺她每天除了找我麻煩冇事乾了一樣。

一天清早，我出門上班，剛走到我家門口就聞到一股惡臭。

我打開門一看差點把前一天的三餐都吐出來。

我的房門上居然被人潑了排泄物，我忙著上班隻能等回家再收拾。

剛到公司不久我的鄰居就在物業群裡艾特我，要我注意衛生不要影響他們的生活。

我連連道歉，保證一回家就收拾。

等我晚上回家忍著惡臭開門時突然發現鑰匙也插不進去了，仔細一看鎖孔居然被人堵住了。大門也多了好幾道劃痕。

我氣得摔了鑰匙，我平日裡從未與人結仇，人緣不說多好也算不上差。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做這些事的隻能是陳大娘了。

訛我不成又想出來這一招，存心噁心我呢。這會兒恐怕正得意我的傑作呢，就等著我忍不了找她和解。

到時候她肯定會獅子大開口，讓我賠一大筆錢。

我冷靜下來，先是打通了開鎖電話，因為門上的排泄物，加了不少錢師傅才攬了這個活。

進家門後我連忙購買了一個高清的可視門鈴，火速安在門上。

這些天我一直在群裡抱怨，陳大媽也看得見，為了讓我屈服，她加大力度在我門前作惡。

我直接把她的作案過程發在了群裡，一時間整個業主群的都在痛罵楊大娘。

發小是個白富美，為了幫我解恨講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發在網上，還投了一萬的鬥加。

聽到這個好訊息時我心情格外的複雜，這一萬便宜平台乾什麼，直接給我多好。

也多虧這條視頻，讓我瞭解到了陳大娘孫子的情況。

原來她手腳不乾淨很多年了，之前住在城北，因為惹了硬茬子怕被打搬到這裡來。兒子坐牢兒媳婦早跑了。至於老頭子癱瘓是真的，但是她把他丟在老房子那邊根本就是不管不顧，隻等他死。

而孫子是在重症監護室不假，那孩子麵黃肌瘦的，楊大娘把孫子送進來後根本就冇露過麵。醫生打電話過去要麼不接，接通了就說冇錢，讓他等死。

看到這裡我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她這麼閒呢。原來是根本不顧他們的死活。看來我還是把她想太善良了。

本以為她訛錢隻是想交醫藥費，冇想到她隻是想空手套白狼，用孫子的命改善生活啊。

這條評論很快被小區裡的業主看到。

陳大娘麵對眾人的口誅筆伐，再厚的臉皮也兜不住了，乾脆退了群。

從此以後她就專心在我門前使絆子，我報了幾次警，但是她的年紀擺在這裡，警察也拿她冇辦法。

最後一次警察非常同情地勸我搬家。

我倒是想搬，但是這房子是我買的啊。有這個老太婆在我賣了也要虧不少，我又冇錯乾嘛要吃啞巴虧。

我思索一晚上後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6

那天之後我在門口掛了一個牌子還定製了一個櫃子。

牌子上麵寫著私人物品不得隨意拿取。

櫃子上雖然上了密碼鎖，但那鎖說白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我在網上購置了一些水果，快遞到後就放在櫃子裡。

陳大娘這種手腳不乾淨的肯定不會放過裡麵的東西。

她偷拿了好幾次，見我都不吭聲，膽子大了起來，最後一次看到我網購的是金鐲子時臉都要笑爛了。

我站在樓道裡看著監控裡她貪婪的樣子，不由得彎起了嘴角，就怕她不上鉤呢。

根據我多次報警的經驗來看，警察這會兒怕是已經到小區門口了，於是我裝作剛回家的樣子，攔住楊大娘大聲喊道：“抓小偷啊，有小偷。你這個盒子分明就是我的。”

楊大娘一看是我立馬慌了，將盒子往後一藏厲聲道：“你胡說什麼呢。這是我買的，你可不要亂講。”

剛好警察也到了，拿出警察證道：“我是警察，發生什麼事了。”

“警察同誌你來的正好，剛剛就是我報的警。就是她一直在偷我的快遞。”我抓著陳大孃的衣袖，衝警察解釋道。

見這次來的是兩個陌生警察，楊大孃的表演慾又上來了，拿出一哭二鬨的本事，先是一陣哭訴，接著說我不要臉汙衊她。

我冷笑一聲：“好啊，你不是說這個快遞是你的嗎。那你拿出來給我們看看。看看上麵是不是留的你的名字和電話。”

她也是貪心得可以，連東西帶紙盒子都不放過，就差冇把櫃子搬走了。

“大娘，麻煩你配合一下。如果是你的就拿出來看看。”警察轉身對著陳大娘說。

她自然是不敢拿出來看的，畢竟東西本來就不是她的。可她還是嘴硬道：“這個快遞盒子是我在垃圾桶裡撿的。我一個老婆子就靠撿垃圾為生，我容易嗎。但是這裡麵東西是我的，是我兒子孝敬我的。你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一個姑孃家，心思這麼惡毒。也不怕嫁不出去。”

她兒子，她兒子不是在監獄裡嗎？監獄裡也可以網購？

“好啊，既然你又說裡麵的東西是你的。那你有購買記錄嗎？”我又問。

“什麼購買記錄，我冇有。”她捂著手裡的東西，嘴硬道。

周圍看熱鬨的人一看到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開始幫我說話：“警察同誌，她就是慣犯。之前還偷小姑孃的水果。你快把她抓走吧。”

“呸，你胡說什麼。說胡話也不怕爛屁眼。”陳大娘大罵道。

“她可冇胡說，我有監控。警察同誌你看。”

我拿出可視門鈴拍下的她的作案過程遞給警察。

警察揉了揉眉心：“大娘，盜竊他人財物是要坐牢的。你快把東西還給這位小姑娘。爭取她的諒解吧。”

一聽到道歉兩個字陳大娘直接炸了：“警察同誌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明明是她欺負我，我憑什麼道歉……”

“警察同誌我不需要道歉，這個鐲子價值一萬。加上之前她偷盜的東西，總價值一共一萬三。我要求追究她的法律責任。”我冷冷地看著她，打斷她的話。

周圍人一聽這話，都樂了。

“這個無賴終於遭報應了。”

“以為彆人小姑娘好欺負。這下碰到硬茬了吧。”

“活該，我們小區有這種人，簡直就是晦氣。”

“哎呀要真冇錢就端個碗出來乞討啊。為難一個小姑娘乾嘛。”

……

警察看我堅持就把我倆都帶回去做了筆錄。

走出審訊室時陳大孃的眼裡終於冇了之前鬥誌昂揚的樣子，一臉落敗地看著我。

7

冇過幾天門口有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問他找誰，他張口把我嚇了一跳。

他說他是陳大孃的兒子。

“你出獄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你誤會了，那是我弟弟。我媽不是偷了你不少東西嗎。我這是來替她賠償你的。”

他戴著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說話輕聲細語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打量了他一眼，心想這莫不就是歹竹出好筍。

我接了他的錢，慢慢瞭解他的情況。

原來當初陳大娘結婚多年冇有孩子，就抱養了他，抱養他不久後就懷孕了。

陳大娘偏心自己的親兒子，小時候把他當家裡的保姆，對他非打即罵。

長大後他就成了親兒子的血包，一旦想反抗，陳大娘就會養育之恩警告。

他是個心軟的，隻能被她拿捏。

他也想過反抗，五年前就跑到外地去了。連電話卡都換了。他也出息，跑出來後參加高考一路讀到研究生。然後進了名企一路升職加薪，現在已經是單位的小領導了。

可陳大娘還是找到了他，跑到他上班的公司大鬨，說他不孝。他也是冇辦法了。這不這次又來給陳大娘擦屁股了。

我有些同情地看著他，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我是被陳大娘折磨了一個月，他可是被折磨了一輩子啊。

“你也彆太傷心了。天無絕人之路，人到絕處肯定會峯迴路轉的。你會擺脫她越過越好的。”我出聲安慰他。

陳大孃的年紀擺在那裡，冇多久就被接回了家。

吸上養子這個血包，她肯定是從小區搬走了。

她這樣的人搬走，我們小區裡的所有人都高興極了。

有幾個爽快的大哥直接在群裡發紅包，還有人直接在小區門口放鞭炮，說是要去去晦氣。

陳大娘雖然不服氣，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她隻能罵罵咧咧地離開。

我的生活安穩下來，又開始996的社畜生活。

再次聽到陳大孃的訊息就是她的死訊。

當時我正在公司摸魚，這訊息驚得我喝進嘴裡的咖啡都忘了嚥下去。

這離陳大娘搬走也就半年吧，半年前她還生龍活虎地喊我賠錢呢，怎麼突然就死了。

難不成是上天有眼？

我接翻看業主群裡的訊息，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訊息裡 我拚湊出了事實的真相。

該說不說這個陳大娘她就是自己找死啊。

原來陳大娘出獄後還是不老實，小偷小摸的習慣改不了。連彆人種在花園裡的蔥都恨不得薅禿。在她眼裡隻要是落在自己眼裡的東西那都是她的，隻要冇占到便宜那就是吃了大虧。

她那個養子拿她根本冇辦法，隻能在她後麵收拾爛攤子。

剛好她住的附近有個農業大學，裡麵大學生種的農作物又多品質又好。

她直接把那裡當全自助農貿市場，天天擱那兒進貨。偷了吃不完就拿去賣。

把那些大學生氣得不行，天天蹲點抓她這個小偷，奈何她體力好跑得快，他們根本追不上。

追上了她一個年紀大的人，一哭一鬨，再往地上一躺，他們也拿她冇辦法。

報警的話一些農作物警察也拿她冇辦法。

看到這裡時我氣得牙癢癢，我雖然不是農學院的。但是我也能理解這種心情啊。

她是白嫖了菜可彆人掛的是科啊。

這種人渣要我說，坐牢都是便宜了她。

後來這些學生不堪其擾，乾脆就掛出了有毒的警示牌。

陳大娘也是怕死的，消停了一陣，後來不知怎麼的發現這隻不過是這些學生障眼法。於是更加大膽地洗劫農田。

她養子勸了她好幾次，讓她彆乾這種缺德事，家裡也不差這幾個買菜錢。

結果她一邊從兒子這裡拿錢，一邊繼續我行我素，根本不把這話放眼裡。

話說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這天她又趁夜從農業大學偷來出來好幾隻被割了喉的雞。

她的養子看到了，連忙勸她還給人家，這說不定就是哪個學生的畢業論文，吃了說不準他就得延畢了。

冇想到她卻說：“關我什麼事。他們畢不了夜是他們冇本事。這個雞落在我手裡了就是我的。我今天就是要拿它頓雞湯。你要看不慣就彆吃。”

她說完這句話，害怕養子把雞拿回去還給那群大學生，連夜就把雞給燉了。

這樣的好東西她自然捨不得給養子吃，美其名曰養子掙了大錢好東西吃多了膩，肯定不愛吃，連口湯都不願意給他喝。大部分都進了她自己嘴裡，其餘的則給孫子和老頭子分了。

可她不知道這個是農學生做實驗的雞，是有毒的，根本吃不得。

看到這裡時我倒感歎，這陳大娘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把自己送走還養子自由的同時還保住了養子的性命。

他們毒發的時候養子還在外麵上班，等他回家時屋裡三人已經是有出氣冇進氣了。

陳大娘吃的多，她家老頭子和孫子身體又弱，三人剛進醫院就斷了氣。

我理完訊息後有些震驚，還真有貪小便宜把自己送走的。

隻能說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日子未到。

出了這檔子事整整三條人命，學校也是人心惶惶，就等著他上門要說法賠錢了。

冇想到他是個明事理的，並冇有找學校的麻煩。學校領導看他這樣，心裡鬆了一口氣，出於感激人道主義賠了他六萬塊錢。

我看完後在群裡問：“你們從哪裡知道這些的啊？”

下麵立馬有人回我：“她那個大兒子親口說的。”

我看著這段話，心裡思緒萬千。

他說過，他在那個家裡當牛做馬，連小孩都對他惡語相向。

他能從那樣的家庭裡走出來，在名企當上領導，真的完全是任人宰割的人嗎？

我晃了晃腦子，隻覺自己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