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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夜是臨國人,雖是也有過新歲的習俗但是他也不甚在意,再加上昨日醉酒的緣故,他起身的時候已經日上中天。
床榻旁邊已經冇了人,手摸上去一片冰涼,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斂了眸子,翻身從床榻上起身,對著外麵喊。
“寧澤。”
“在。”
寧澤推開門,端了溫水進來。
皇甫夜拿了軟巾,洗淨臉後才問道:“她人呢?”
昨晚上太激烈,他怕她被嚇跑了。
“主子,人正在外麵賞梅呢。”
皇甫夜嗯了一聲,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抬手接過寧澤遞過來的衣袍穿上。
“還有,主子。”
寧澤神情頗有些猶豫。
“說。”
“太子殿下今早上到沂國了,您派去盯著他的人說他已經前往皇宮去拜見皇帝,相信等一會兒他便會來。”
“他倒是有閒情逸緻,過年不好好的在他那東宮裡待著,跑彆國來找刺激玩兒。”
寧澤站立一旁,不敢說話。
“行了,你讓人在門口等著,人來了叫我即可。”
“是。”
寧澤派人去盯著,皇甫夜則是整理好衣服跨出房門。
他給上官顏夕安排的住處位置偏遠,但院中梅樹成林,風一吹來,落櫻繽紛。
而上官顏夕身著一襲火紅交領衣裙站在其中,她背對著他,腰肢纖細,身形高挑,三千青絲垂下,隨著寒風的吹拂發尖微揚。
皇甫夜看著她熟悉背影,彷彿一下子沉入記憶的輪迴,他大步走過去,雙臂從她的腰間穿過,下顎枕於肩,溫熱的呼吸攜著他身上的檀香味噴撒至女人頸邊。
“怎麼出來了冷不冷”
甫一聞到身後的檀香味,上官顏夕的精神便緊張了起來,低眸看男人拇指上的虎眼石,如絲綢般光滑跳動的顏色落入眼中,她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握著男人的手轉過身。
“不冷。”
她的嗓音溫柔,帶著一股春天的氣息,生機盎然,便是聽的人也感覺到全身舒爽。
“不冷就好。”
皇甫夜神色自然地牽過她的手,觸感溫熱,再看女人麵色紅潤並無異常,他才放下心。
一陣風吹來,白梅紛紛揚揚地從枝頭墜落,漫天花舞,上官顏夕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鳳眸裡流光溢彩,滿載著白梅四起。
突然,腰間一緊,她被男人拉入懷中,大掌扣著她的腰身,她順勢將手臂搭在男人的肩膀,指腹摩挲男人的衣料。
“你可以說話了”
皇甫夜的嗓音不乏激動,一張俊朗的臉龐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本還害怕昨晚上的事情會對她的病情有影響,現在看來,竟然誤打誤撞地讓她恢複了正常。
上官顏夕點點頭,彎唇對他笑,一雙鳳眸更是彎成了月牙兒,語氣裡藏著小心翼翼。
她拽拽他的袖口,說話還有點困難。
“阿夜,謝謝你,照顧我。”
“冇事,好了就行。”
他再度將人抱在懷中,貼著她的臉頰親吻,斷斷續續的吻落下,蘊含著萬般的珍視與寵溺。
上官顏夕乖巧地伏在他的肩膀,任由他的薄唇四處遊移。
她揪著他的衣領,看著千樹白梅飛舞,明豔的嬌容上綻放出釋懷的笑,那笑意真誠不帶一絲的雜質,皇甫夜隻當是她病癒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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