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溪邊吃著桂花糕邊欣賞舞台上的離彆,外間的雨聲似是大了起來,劈裡啪啦的砸這屋頂的磚瓦。
隨著女主林沁兒拚命追趕軍隊,一個不慎,雷聲炸響,她也狼狽的跌倒在泥濘的土地中。
“孃親!”
遠處一個身形瘦弱的稚子跑過來跪下將她扶起,瘦小的一張臉上滿是擔憂,“孃親你冇事吧?”
“冇事,溟兒。”
她摸摸男孩的臉頰,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意安慰他。
南溪捏著桂花糕的手指微頓,溟兒,是蕭溟,那那個女人便是他的孃親了,剛纔離去的那個男人卻是蕭若風!
前麵他提到要去拿解藥,什麼解藥
南溪的目光移到林沁兒蒼白的唇上心下便瞭然,與此同時,南溪更加覺得蕭若風的死更加不簡單。
按這樣的發展,蕭若風後麵是一定要死的,可是是誰要讓他死
與林沁兒有關
看林沁兒的樣子她似是知道實情所以才百般勸阻。
隻是她低估了自己的男人心中的份量。
南溪繼續看後麵的發展。
“爹爹已經走了,我們回去吧!”
雨點落下,已經將兩人的衣衫浸濕,男孩兒脫下自己的外衫為舒窈擋雨,卻被她躲開。
林沁兒狼狽地站起身,看著遠去的大軍,心中升起無邊的痛苦,這痛意蔓延至全身各處,彷彿一般侵略她的四肢百骸。
胸間悶痛,下一秒鮮血便從她的嘴角流出,滴落到泥濘的土地上,與肮臟的雨水混在一處。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旁白在此刻響起,悲涼的氣氛被拉到極致,南溪看著女人身子緩緩倒下,而少年蕭溟慌亂的聲音傳來,舞台逐漸陷入黑暗。
再次亮起的時候似乎是在一個亭子中,依舊是陰雨綿綿,男人身著一身玄色圓領衣袍,麵色平靜,負手看著眼前落下的雨幕,衣角處的麒麟暗紋在雨幕的襯托下顯得有點暗淡。
“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他問站在身後穿著暗灰的帶刀侍衛。
“回殿下,已經準備就緒。”
“很好。”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攥了攥放在身側的拳頭,那笑意透著一股勢在必得。
蕭若風,這一次,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南溪觀察著男人的穿著,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便不想了,她繼續往下看。
場景再次變換,這次是一個寢臥,林沁兒自床榻上起身,由小憐服侍著穿衣洗漱。
她的麵色不是很好,被小憐帶著去了膳房用膳,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她喝下小憐端過來的一碗白粥。
蕭若風離去的日子林沁兒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府中,除了少年蕭溟外出她可能會陪著她幾乎是深居簡出,而每天的早膳都會有一碗白粥。
隨著日子的推移,林沁兒的身體漸漸恢複,精神也好了起來。
她與蕭溟的日子也算是過的平淡如水,直到有一天,一封戰報在平靜的水麵砸出了驚濤駭浪。
“你說什麼”
她即將入口的熱茶被掀翻,滾燙的茶水頃刻刻灑落到她的大腿上,燒灼感頓時侵蝕著她的皮膚。
她臉上的表情卻彷彿僵住了一般,下人將戰報清清楚楚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腦中隻反覆循環著將軍戰死四個字。
“送我回房。”
她顫抖地將瘦得幾乎如枯枝的手搭在小憐的手上,亦步亦趨地回了寢房。
隻是房門剛關上,她便將扶著她的小憐一把推開,往常溫婉的眸子此時看著她像是要吃了她。
“你們不是說會讓他回來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