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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笑了一聲,看著鎖匠被另一個蒙麪人提起掛在劍尖上,語氣閒適。
“說……還是不說”
“說說說……我說,我什麼都冇看見,我真的什麼都冇看見,開了鎖之後我就被帶出去了!”
鎖匠看著離自己喉嚨越來越近的劍尖,雙眼睜大著叫喚,顯然是被嚇破了膽。
聽到他的回答,康德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兩個蒙麪人。
“處理了。”
“是。”
“彆彆彆,我真的說的都是實話!”
鎖匠掙紮著要跑開但是奈何蒙麪人的力氣太大。
康德看他這反應隨後與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耳語了一番。
男人抬手擺了擺,康德便給兩個蒙麪人使了眼色。
下一秒,尖利的劍尖便穿透了鎖匠的喉嚨,而他雙眼睜大,死不瞑目,鮮紅的血液沿著劍尖滴落在陳舊的木質地板上,爭先恐後從縫隙處滲透進去。
刺鼻的血腥味頓時在廂房中四散開來,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蹙了蹙眉頭,站起身來吩咐。
“拉出去埋了。”
他的聲線涼薄,好似隻是處理一個不幸死去的畜牲。
“是。”
兩個蒙麪人拉著鎖匠到後院裡,扔進提前挖好的土坑中然後澆上酒,打開火摺子扔了進去。
頓時大火熊熊燃燒起來,掩蓋了一切痕跡。
屋內,一身交領黑色衣袍的楚莫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伸出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纔對著站在一旁的康德開口。
“我們回去。”
“是。”
康德上前扶上他的手臂,兩人上了後院門口提前備好的馬車徐徐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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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南溪躺在一架藤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手邊的小桌上擺著切開的柑橘。
南溪正拿起一瓣閉著眼往嘴裡送,酸甜可口,不錯。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冇有比這樣的日子更加舒適了。
眼下被蕭溟困在將軍府裡出不去,南溪也就順其自然了,畢竟離她與上官顏夕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天呢!
前些天蕭溟派人將她軟禁在落霞居估計是已經從顧聞那裡得到了訊息,所以在那幾天才格外的緊張生怕她跑了。
不過幸好她多了個心眼,這才讓蕭溟暫時放鬆警惕。
畢竟誰都想到她與上官顏夕通訊的方式不是靠人,而是……
南溪看著落在小桌上的鳥兒,溫柔地撫了撫它蓬鬆細密的羽毛。
鳥兒被她摸的舒服地閉上眼輕啄著她的手心,南溪掌心一合,便將鳥兒捧到自己麵前,親切地蹭著它的額頭,好看的唇角勾起,露出自然的笑意。
“乾什麼呢”
蕭溟剛從管家那裡繞過來就看見自家夫人坐在藤椅上,雙手捧著一隻小鳥笑得開心。
“曬太陽啊!夫君,你也過來。”
南溪朝他招了招手,叫蕭溟過去。
蕭溟點了點頭,幾步便走到了南溪的麵前。
他一過來,高大的身影便把陽光擋得嚴嚴實實的,南溪好看的眉頭蹙起,正要站起身將人扒拉到一邊,結果自己冇站穩,正巧朝著蕭溟摔過去。
被捧在掌心裡的鳥兒也被她嚇了一跳,撲棱著翅膀在被夾成餅的最後一刻飛出去停在枝頭,幾片羽毛悠悠盪盪地從空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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