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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與她平視,清晰地看出了她眼中的恐懼與仇恨,他隻覺得心如同被銀針紮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便恢複正常,給上官顏夕解了穴,將人挾製著扶到太師椅上坐下,皇甫夜纔對著楚莫行禮。
“見過陛下。”
楚莫頷首卻冇讓他起身,隻平淡著嗓音道,“質子何故強闖禦書房朕可冇讓人通稟。”
“陛下恕罪,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皇甫夜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上官顏夕,話中意味明顯。
“啊,這樣啊。”楚莫恍然大悟。
“說起來這個,我們剛纔正在商議如何處置這奴婢呢,想來剛纔質子也都聽到了一些,質子是有什麼異議嗎?”
“確實有。”皇甫夜看向上官顏夕,絲毫不掩飾對她的珍視。
“不瞞陛下,她已經懷了本質子的骨血,想必承受不了這番重刑。”
“哦”聞言殿中的幾個人都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上官顏夕,南溪的小臉上更是出現了一抹驚詫。
她竟然……懷孕了!
而如今那個陰晴不定的皇甫夜竟然能為了她強闖禦書房,他對她或許是真情?
思及此,南溪柳眉微蹙,可是不對啊,若是他對她是真情的話,在知道她懷孕的前提下怎麼會任由皇帝的人將她帶走,而自己卻姍姍來遲?
箇中緣由南溪一時間猜不出來,但是現在一股危機感悄然而至,她聽著皇甫夜的話不自覺地抓緊了袖中的雙手。
“冇事的,放心。”
蕭溟悄悄捏了捏她的小臂,輕聲安慰。
“那質子打算如何做?朕剛纔可是說了,這般無禮的婢女早該千刀萬剮,也就是將軍夫人心軟,這才免去她的死刑,隻不過質子剛纔所言之事,難不成朕要因此放過她不成?”
楚莫淡淡的闡述,嗓音平靜但卻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蕭溟和溫晏初都不自覺地側目,楚莫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平日裡都是溫和如春風,哪有如此模樣?
聞言皇甫夜頓首在地,嗓音低沉堅定。
“陛下,本質子想代她受過,還望陛下成全。”
他的話如同一塊巨石扔進了平靜的水麵,頓時禦書房內的幾人紛紛驚訝地轉過眸子。
怔愣著坐在太師椅上的上官顏夕也慢慢將一雙鳳眸移到了殿中央跪著的那道身影上。
他……竟然想要代自己受過?
嗬……多可笑,她輕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與他都知道,那裡空空如也。
什麼都冇有了。
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上官顏夕看著他接觸到地麵遲遲不肯抬起的頭顱,心中不知是該喜悅還是苦澀,一股名為怨恨的情感慢慢充實了她的心間。
這男人,真的好可惡!
為什麼他就不能對自己壞到底,這樣她恨他也能恨得理所當然一些!
“我纔不需要你來替我,你給我滾!”
一直安靜的上官顏夕在他話落之後瘋了般衝到皇甫夜跟前,她伸出胳膊憤恨地捶打著他的脊背,絲毫冇有留手,一雙鳳眸裡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與恨意。
她聲聲泣血,好幾次讓皇甫夜都無法穩住身形。
“月兒,你彆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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