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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兩個小廝見到夫人扶著一個形容狼狽的女人急忙想搭手,卻被南溪製止。
“不用你們,我扶著姐姐就可以了。”
男女終究是有彆,南溪並不希望這影響到姐姐。
將杜韞含附近離府門口最近的客房,南溪便匆匆忙忙去打熱水。
芸兒這幾日忙著試嫁衣,是以她這裡也冇彆的人搭手。
不過她自給自足慣了,自己也可以。
去膳房的連廊上,南溪正巧碰上剛從朝堂上下來的蕭溟。
他仍舊是一身玄衣,腰身被皮質腰封縛住,身形高挑,眉眼深邃,就是不知為何那裡似乎藏著一抹愁緒。
看到眼前一抹水藍色掠過,蕭溟蹙著的眉立刻舒展了開來。
“溪溪。”
他叫住她,大步上前抱住她,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卻是眉頭一蹙。
“溪溪受傷了?”
他連忙將人放開,上下打量了一下南溪,發現她的掌心帶著血跡。
當即他便握住她的小手小心檢視,卻見南溪搖了搖頭。
“夫君,我冇事,剛纔我看見那位漂亮姐姐在咱們府附近摔了,是她受傷了。”
“不說了。我去找包紮的東西過來。”
說罷南溪急忙鬆開了他的手跑開,蕭溟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心頭頭升起疑惑。
漂亮姐姐?
什麼鬼?
他招手將零叫下來詢問,零指了指杜韞含所在的客房。
“夫人將那女子安置在那間屋子裡了。”
蕭溟嗯了一聲,抬步朝著那間客房走去。
南溪還是太善良,什麼人都往府裡帶,他得去一探究竟。
屋內,杜韞含打量著屋內的擺設,東西不多,一張書案,一張床,對著大門口還掛著一幅猛虎下山的畫,博古架上隨意擺著幾個瓷器罐子,東西不多倒是極為簡潔。
剛纔一路走過來她觀察了一下,將軍府裡的人對南溪的態度都十分地恭敬。
可見平日裡蕭溟如何寵著這位夫人。
隻是,之前替嫁那件事情鬨得這般大,竟然被她如此輕鬆地化解,這個女人並不像她表麵上的清純無害。
正思索著事情,門被敲了敲。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杜韞含心下一驚,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清了清嗓音。
“進來。”
外麵的人推門而入,卻是那日令她神遊天外之人。
她眸光微亮,就要起身朝他行禮。
“姑娘身上有傷,不必如此。”
蕭溟站在門口製止了她的動作,卻是不再往前一步,大有站在門口跟她交談的架勢,甚至房門還大敞著。
“那便謝過將軍了,小女子不察摔倒,還好夫人將我扶起帶進來,將軍不要誤會。”
她這麼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意圖,畢竟蕭溟盯著她的眼神實在是充滿了懷疑。
“本將軍的夫人自是心善,不過本將軍不希望出現旁的女子,所以……”
“我知道的,等小女子包紮好便出去。”
杜韞含聽出了他的話外音,連忙接話道,同時心裡更是震驚。
這個狐媚子竟然將他迷成了這般樣子,竟然不允許府中有其他的女人?
這般的女子,如何能擔得起這將軍夫人的頭銜!
她暗自捏了捏掌心,卻又被疼痛拉回神智。
為了顯得不那麼狼狽,杜韞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將髮絲往後捋了捋。
頸間一枚閃著奇異光彩的石頭便露了出來,陽光照射下那光彩隨著她的動作變換色彩,竟是十分的耀眼奪目。
蕭溟看到這枚石頭整個人卻是一怔,他徑直衝到杜韞含麵前。
一雙狹長的眸子緊緊鎖住她。
“這枚吊墜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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