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溟中毒,大部分的暗衛被安排到了落霞居,但是並不耽誤他們一下子發現了那些蒙麪人。
“有刺客!”
有暗衛大聲提醒,隨後提刀便與那些蒙麪人纏鬥起來。
頓時將軍府上一片混亂,下人小廝們趁亂都跑了出去,平日裡精心養護的花草被踩得七零八落。
窗欞門框石階上很快濺上鮮血,不知道是暗衛的還是蒙麪人的。
到處是暗衛與蒙麪人激戰的身影,但即使是這樣,蒙麪人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多,更有甚者,有人在暗處放著暗箭。
不少暗衛都已經中招倒地,鮮血四濺。
伍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看向放著暗箭的方向痛罵。
“卑鄙!”
說著他便執著劍飛過去要結果了那人,身側一道冷意來臨,肩膀被人一扯,“鏘”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起,貳拉著他迅速躲到假山後麵。
“你不要命了嗎?!”
“貳哥,他們太過分了!”
貳來不及與他多說,飛身追上往落霞居而去的蒙麪人。
“站住!”
他執著手中的長劍扔過去,劍尖帶著狠厲的力道穿透那人的胸口,貳落地利落抽出劍身。
回眸之間便見到另一個蒙麪人拿著砍刀朝著肆劈過去。
“小心!”他目眥欲裂,聲如洪鐘。
但是兩人離得太遠,且肆費心阻擋著,根本無暇顧及,刀身頓時在他的背部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皮肉綻開,鮮血立刻噴湧而出。
“呃!”他悶哼一聲身形顫抖了一下,隨後轉身殺了那蒙麪人又刺穿了身前人的腹部。
“帶夫人和將軍走!”
他撐著最後的力氣拖住剩下的蒙麪人,朝著貳嘶吼。
“好,你堅持住!”
貳也不耽誤時間,直接轉身便朝落霞居而去。
而此時蕭溟的寢臥。
南溪按著蕭溟的脈搏,感受著那裡的跳動一寸寸減弱。
時間煎熬地流逝,忽然她再感受不到一絲跳動,南溪怔了一下,連忙移動手指。
她心裡不停安慰自己是按錯了地方,可心跳卻越發的快,砰砰的聲音一度占據她的耳廓。
她脊背僵直著,脖頸像是凍住了一般,一雙眸子失了焦距。
“夫君……”
她低聲喃喃道,顫抖著手指朝他的脖頸移去。
“你怎麼不聽話呢?”她的語氣平淡又無奈,像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一旁的醫師見狀,執起蕭溟的手腕把了脈,隨後低垂著眸子搖了搖頭。
“夫人節哀。”隻一句話,把血淋淋的事實攤開在南溪和芸兒麵前。
芸兒不自覺跪下,雙眼通紅地朝著床榻上的蕭溟一拜。
“夫人節哀。”
“你胡說,他隻是昏迷了,溫晏初很快就回來了,
夫君會醒的。”
南溪卻是不信他的話,一雙手輕柔地撫著蕭溟青黑的臉頰,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夫人……”
外間的風愈加的大,將芸兒的這一聲歎息化作虛無。
“砰”的一聲,顧青將門踹開,徑直走了進來將跪著的芸兒拉起來。
“將軍怎……”他的話都還冇說完,就看到芸兒紅著眼眶悲痛欲絕的模樣。
心如同被重物猛然擊打了一下,顧青的身形晃了一下,鼻尖酸澀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