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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冇什麼。”
被人發現南溪連忙擺擺手移開視線,著急忙慌的在床上找衣服穿。
可是她忘了,昨兒個穿的衣服因為玩雪已經弄臟了,此時新的衣裳還冇送過來。
找了一圈冇找到衣服,南溪又縮回被褥裡,睜著一雙水眸對蕭溟開口。
“夫君,我冇衣服穿。”
那模樣真真是可憐,蕭溟輕笑一聲。
“等著。”
他出了寢房,又去了孃親留下的衣櫥裡拿了一件衣裳,是一件低調的月白色衣裙,頸側還配著毛茸茸的狐狸毛,正適合冬天穿。
他拿了衣裳回了寢房,南溪還待在床上等他拿衣服回來,看到他遞過來的衣服伸手就要去接,卻不料他縮回了手,南溪抓了個空,眼底閃動著疑惑。
蕭溟意識到報仇的時候來了,薄唇微勾,摩挲著頸側金線的刺繡。
“穿了這衣服,可就是我的人了。”
南溪似是冇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一瞬,不過她很快看出這是蕭溟在逗她,於是也自然至極的接話。
“夫君說什麼呢,妾身本就是你的人。”
軟糯溫軟的嗓音響起在冬日的清晨,蕭溟隻覺得平淡的心牆被敲擊了一下,地基搖搖欲墜。
趁他不備,南溪快速拿下他手中的衣服,開始一件一件穿起來,她倒是不避諱,當著蕭溟的麵套上裡衣,隨後把一頭柔順的長髮從衣服裡掏出來散在肩後。
蕭溟看著床上溫軟的女人,剛生出以後就是一個人的想法便立刻被自己摒棄。
是啊,一個人怎麼會不喜歡黑暗呢,除非他見過光明。
兩人穿戴好衣裳洗漱了去用了早膳,才坐上去同泰寺的馬車。
去的人並不多,除了蕭溟和南溪,還有顧青和隱藏在暗處的一眾暗衛。
顧青坐在馬車前麵駕車,同泰寺在京都城外,出了城門便一路都是白茫茫的荒蕪,實在冇什麼好看的。
車內,南溪掀開車簾看了一會外麵的景緻便覺無味,許是起的比平時早,在馬車上晃悠了一會兒她便感覺鋪天蓋地的睡意襲來,身後就是蕭溟寬厚的胸膛,南溪回頭看了一眼蕭溟。
幸好,這人的臉色還行。
注意到她的視線,蕭溟低眸,“怎麼了?”
“冇事,夫君也不要太傷心了,人嘛,還是要往前看。”
她極力忍著睡意安慰他,雖然在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悲傷,但是這人喜怒不形於色,南溪想著還是寬慰寬慰。
“嗯。”
男人低沉地應了一聲,隨後伸出大掌將她的小腦袋扣進自己懷裡,無奈開口。
“瞌睡就睡會兒,彆硬撐。”
“誰說的,我纔不瞌睡。”
今日是祭奠蕭溟爹爹的日子,她要是在路上睡著了多少有點不太好。
小姑娘雖是這麼說,但是聞著蕭溟身上的鬆香味,終究是抵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低眸看著懷裡熟睡的南溪,蕭溟將人更摟得緊了一點,同時叮囑外麵的顧青駕車慢點。
再醒來時他們便已經到了一處山溝處,南溪躺在蕭溟的懷裡被他輕聲叫起。
“到了嗎?”
她睡的有點沉,眉眼惺忪,聲音還有些微啞。
蕭溟點點頭,揉了揉她的臉頰,又把南溪頸側的毛領子往高提了提才拉著人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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