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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同泰寺裡冇有什麼人,倒是可以見到有小和尚正拿著掃帚在掃雪。
南溪又去參觀了一下同泰寺的觀音樓、韋馱殿、誌公墓、藏經樓、唸佛堂、藥師佛塔,轉了一圈隻覺得自己的心靈都得到了洗滌。
走到院中央,南溪閉著眸子感受著自然的氣息,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想必這位便是蕭施主的髮妻了。”
說話的人是同泰寺裡的住持,因著在寺廟裡待的時間比較長,也是比較受人尊重的。
南溪回過頭來,見到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立馬彎了眸子雙手合十對著他行禮。
“不知大師名諱?”
“叫我淨心便好。”
“淨心師父您好。”
淨心走近她,一雙如明鏡般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半晌後將人請到一處亭子,兩人坐下聊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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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溟跟始生在廂房裡聊了很久,他們談論的大部分是關於蕭若風的話題,說起來,這位始生師父與蕭溟的爹爹蕭若風也有一段淵源,以往蕭溟來祭奠蕭若風,都會順道上來看望始生,所以始生對待蕭溟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
從始生的房間裡出來不見南溪,蕭溟正想吩咐顧青去尋找,結果就看到小姑娘紅著眼睛從一處拐角處跑出來。
這是怎麼了?
蕭溟劍眉蹙起伸手接住小姑娘撲過來的身體,大掌輕撫她的髮絲,語氣溫柔的開口。
“怎麼了?”
南溪不說話,隻一味的埋在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精瘦的腰身。
蕭溟推了推她的肩膀,耐下心詢問。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剛纔他不在她身邊,小姑娘一個人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
南溪這才放開他,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對著蕭溟搖了搖頭。
“冇有人欺負我,夫君,我們回去吧!”
“好。”
蕭溟拉住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懷裡暖了暖,南溪體寒,穿的這麼厚還是雙手冰涼。
感受到他胸懷的暖意,南溪勾起唇角對他笑。
“謝謝夫君。”
“謝什麼。”
蕭溟轉過身與始生師父告彆,三人這纔出了寺廟。
下山的時候南溪一直握著蕭溟的大掌,小胳膊也緊緊挽著他的,還不時的對著蕭溟笑,蕭溟隻覺得莫名其妙,但又不知其中詳情,隻能反握緊她的手防止他摔倒。
到山下坐上了馬車,顧青才駕著馬車回了京都。
來時南溪睡著了,現在歸途隻覺得馬車速度很快,隻在荒蕪的宮道上走了一段路便到了京都城外的楓樹林。
滿地的紅葉被銀白的雪覆蓋,風一吹來,楓葉一個個打著旋兒飄落,淒美又帶點悲涼。
南溪不禁又想起那日第一次見到蕭溟的時候,那時候,她真的是怕極了這位聲名遠揚的大將軍,生怕他將自己扒了吃了。
現在再看坐在自己身側的蕭溟,南溪不禁感覺到物是人非,曾經的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她心中人人懼怕的戰神將軍也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這樣的人不接觸是不會發現他身上的特質的。
而這樣的人一般也總會被人誤會,蕭溟又不擅長解釋,這就會導致人們對他的誤解越來越深。
不過,她願意做那個與他交心的人。
南溪感受著被他揣在懷裡逐漸回溫的掌心,偏過頭來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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