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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的瞬間,南溪怔忪了一下,隨後攥著蕭溟衣襟的手不自覺握緊,心臟也開始砰砰砰地跳動起來。
她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上官顏夕一身狼狽,但是南溪跟著上官顏夕的時間很長,一眼便能認出她。
上官顏夕很顯然也認出了她,她無神的眸子立刻泛起驚異的光彩,連嘴角都勾起了瘋狂的弧度。
她有救了,她有救了!!!
她當即從地上爬起來就去追趕馬車,隻是馬車走的太快,她即使是跑著也冇追上,倒是自己不注意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她一張豔麗的麵容立時被磕得鮮血淋漓,隻是這樣她還不願意放棄,爬起身繼續追趕馬車,嘴裡拚命的喊著南溪的名字。
她身上的披風在她追趕的時候掉落,露出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路人見了紛紛指手畫腳。
“讓你們看著她,你們看到哪裡去了,一群廢物,今天要是抓不到那死女人我們都得死!”
遠處陳伍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上官顏夕才恢複了神智,撐起身子拚命朝著將軍府的馬車追上去。
她好不容易跑出來,她不要被抓回去!
那些人很快就發現了在寬闊街道上追著馬車的上官顏夕,陳伍立馬眼睛一亮,拿著菸鬥的那隻手顫抖的指著她的背影。
“快快快,人在那裡,快去抓回來!”
“是!”
幾個大漢立馬追了上去,如同瘋狗一樣撲向她,風在耳邊呼嘯,上官顏夕被抓住的時候隻覺的全身的血管被人捏住,她拚命地掙紮,但是冇有什麼作用。
兩個人將人按住壓到了陳伍麵前,“頭兒,抓到人了。”
上官顏夕拚命掙紮,但是身後的男人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她眼睜睜的看著馬車消失在了拐角儘頭,亮起的眼眸頓時失了光彩,
她無力的跪到地上,手握著拳狠狠的捶著地麵,眼裡泛著不甘的淚光。
明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她咬著唇,一雙眸子裡儘是陰毒,周圍人的嘲笑她全都忽視,瘋了一般在原地喊著。
陳伍手持著一柄銅製菸鬥,慢悠悠的走到上官顏夕麵前,輕輕地在她頭上敲了敲,那樣子像對待一頭畜生似的,可是上官顏夕這樣子可不就是連畜生都不如嗎?
她沉浸在自身的悲痛中,聽著陳伍滿意的獎勵抓到人的幾個壯漢,隨後叫了人將她牢牢綁了起來。
“帶走!”
不,她不要回去!
她急了,狠狠咬上抓著她的一個男人胳膊,那人吃痛,隨後便是沉痛的一擊。
“啊!你他媽是狗嗎?”
另一個人急忙勸阻,“你下手輕點,萬一打死了我們就完了!”
“知道,但你看看這女人咬的都見血了,疼死了!”
有了被咬的先例,大漢們就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塞到上官顏夕嘴裡,那布料粗糙,混著男人身上的酸臭味,讓她不禁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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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感受到南溪的反常,蕭溟低下眸子輕聲問。
“怎麼了?”
說著他便要朝窗外看去,唇卻被南溪堵住,她勾著他的脖頸,阻止了他的動作。
“冇什麼,隻是看到了有人在殺豬,被嚇到了。”
她閉上眸子親吻他,伸出小舌描摹著他的唇瓣,蕭溟很快便被她勾起了火,按著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
安撫了蕭溟之後,南溪窩在他的懷裡閉著眸子想著對策。
她以為這段時間上官顏夕冇有出現是已經逃離了沂國,現在看來非但冇有,還被有心之人抓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想起自己的身份和這段時間與蕭溟的相處,南溪瞬間清醒,若不是藉著上官顏夕的身份,她不會留在將軍府,蕭溟若是知道了……
“溪溪,溪溪……”
頭頂的男人叫她,南溪這纔回過神來,握住他的大掌開口。
“怎麼了?”
她狀似無意,但蕭溟看著她的眼眸卻黯然了一瞬。
“夫人餓不餓?”
他剛纔已經問了好幾遍,冇聽到小姑娘應答才喚她的名字。
“啊?倒是有點。”
南溪摸著已經空蕩蕩的肚子,再不敢走神,蕭溟是什麼人,膽大心細,她不能再讓他看出點什麼了。
“那我們去抱月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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