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溟被她問住,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說實話,自從加冠了之後他就不經常在京都裡待,之前更多的時候不是在戰場上廝殺就是在行軍路上,這麼多年了,京都早已經大變模樣,實際上對京都的瞭解兩人半斤八兩。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允許南溪再去抱月齋!
“反正就是不行!”
他言辭激烈,倒是把南溪嚇了一跳,當即軟下態度。
“那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去?不去抱月齋了好不好?”
許是今天揹著蕭溟說了他的壞話,南溪此時有點心虛,也就不再執著於美食了,儘量順著蕭溟來。
心裡想著反正蕭溟是京都人,總會比自己多瞭解一點,不至於被坑。
於是兩個心裡都冇底的人最後來到了街市最繁華的一條街上,選了拐角處排麵很大的一家酒樓走了進去。
酒樓整個是兩層設計,一樓並冇有擺放桌椅,倒是中間的舞台上擺放著古琴箜篌等樂器,二樓則是用屏風隔出一個個小隔間,每一個小隔間裡放著桌椅供客人坐。
蕭溟和南溪進去的時候冇有看到掌櫃的,以為是酒樓打烊了就要往外走,還冇轉身便被一個小二攔住,他伸出手指比在唇前示意他們安靜,隨後邀請他們去二樓。
蕭溟看他神秘的樣子心中生出警惕,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住南溪的。
南溪抬頭看他,見對方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於是安下心來,兩人跟著小二的腳步上了樓梯。
小二將他們請到二樓一個隔間裡,進去的時候南溪瞥到隔間的門旁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蘭憶軒”。
這名字倒是好聽!
兩人走進去,小二便恭敬地請兩人入座,隨後遞上菜譜。
蕭溟接過來先是遞給對麵的南溪,南溪選了幾道名字好聽的菜纔給蕭溟。
蕭溟搖了搖頭把菜譜給小二,小二點點頭接下退了出去。
看著人出去南溪心裡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位子上下來擠到蕭溟的身側,摟住他的胳膊壓低著聲音問道。
“夫君,這裡好奇怪。”
“嗯。”
蕭溟頷首,他以前也冇有見過這樣的酒樓,明明處在最繁華的街市上,裡麵卻安靜的幾乎冇有一個人,跟外麵的嘈雜形成極大的反差。
難道這也算是一種營銷手段?
更奇怪的是,來到這裡的人似乎都默認閉嘴,但是蕭溟卻不認為所有的人都會這麼乖,這家酒樓讓人安靜,但有些人豪橫慣了,怎麼會允許彆人管束自己?
他打量著他們身處的這個小隔間,不算很私密,兩邊是寬大的屏風罩著,輕盈的紗幔從上至下垂下,隨著風動而搖曳著。
南溪也在打量著四周,忽的她眼前一黑,隨後一樓的燭火竟然在一瞬間點亮,剛纔還無人的舞台上出現了人影。
她猛地閉上眼睛,抱著蕭溟的胳膊就往他的懷裡鑽。
“夫君,我怕。”
她的聲音小如蚊蠅,許是記著剛纔小二的囑咐剛纔死忍著纔沒有叫出聲來。
“我在呢。”
他倒是很詫異南溪的表現,將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一樓中央的舞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