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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日去接夫人的時候為夫並冇有看到夫人口中說的婢女,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懷疑的理所當然,一臉坦誠倒是讓南溪繃緊了神經,回想著當日的場景。
南溪囁嚅著開口,“夫君也知道,我們兩個人能活到沂國,路上已經賣了不少東西換糧食,到了城門口已經算是身無分文了,當時我餓暈過去,閉眼前我的婢女說要去找食物,但是直到將軍來了她也冇有回來,我當時以為她已經遭遇不測,再加上夫君威名在外,我根本不敢麻煩夫君幫我去找人。”
她解釋的頭頭是道,串聯起來倒是很符合邏輯,蕭溟盯著她清純無害的小臉,此時竟也好笑自己看錯了人。
有這般的頭腦,南溪即使是做一個婢女也必能得主子賞識,他確實冇有想到南溪會將這件事直接攤開來講給他聽,卻是換了一種故事闡述出來,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不錯,有點腦子。
既然人已經出現,那便不用再擔驚受怕瞞著,直接主動出擊,將人搞回來,倒是很像他行事的風格。
畢竟不確定的因素放在自己身邊纔是最放心的,哪怕到時候再想點什麼辦法讓真正的公主再意外死去,再加上儷國為了自己的安危絕對不會揭穿她,她這一輩子的富貴就穩了。
思及此蕭溟不自覺的勾起唇角,看著南溪的眸光也帶著一絲欣賞。
這目光卻把南溪剛放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
這人,是又發現什麼了嗎?
她暗自嚥了口唾沫,適時提醒,“夫君答不答應啊,我都已經解答了夫君的疑惑了。”
“答應,即已承諾過,夫人讓辦的事為夫一定儘心幫夫人完成。”
蕭溟果斷應下,喝了一口茶抿在嘴裡慢慢品著。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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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禦書房。
楚莫天端坐在龍案後方,身後的屏風用極細的金線勾勒得金龍栩栩如生,帶著睥睨四方的霸氣威武。
他正查閱著最近邊境送過來的戰報,一旁的太監總管康德低下身來開口。
“皇上,首輔大人到了。”
“讓他進來吧。”
“是。”
康德下去通傳,很快一竹葉青色衣衫的溫晏初手執著摺扇走進來,走到殿中央朝著皇帝跪下見禮。
“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你起來吧,來人,賜坐。”
“謝陛下。”
溫晏初從地上站起來,一旁的小太監搬過來座椅,溫晏初撩起衣袍坐下。
“不知皇上今日喚我來有何事?”
溫晏初拿起小太監遞過來的茶杯拿在手中慢慢颳著茶沫。
“想必首輔已經接到了訊息,北邊榕城那裡不安寧啊。”
溫晏初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答是。
沂國北邊臨近北蒙國,北蒙人向來野心勃勃,在沂國邊境數次騷擾也是常事,而榕城則是抵抗北蒙來犯的第一道防線。
以前沂國勢大還好說,但隨著沂儷兩國交戰之後,周邊的各個小國便開始蠢蠢欲動,互相試探,北蒙更是派了人來探查,金陵館住著的那位便是明麵上的使臣,至於暗地裡來了多少人更是不好說。
“那愛卿以為如何?此次北蒙發起的動亂不似往常那般,倒真的像要真刀實槍交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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