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吃火鍋吃的爽快,她直播間觀看的網友卻要急死了。
魚姐,你可長點心吧!文老師要叛變了!
突然發現,火鍋纔是最好看的口紅色號啊啊啊!
報告魚姐,我發現小樂樂偷偷吃辣鍋了,結果把他辣的瘋狂喝水!哈哈哈!
在後台看直播的何進,看到薑瑜直播間的彈幕,又轉向文琳的直播間,心裡隱隱也有些擔心。
他總覺得,唐思思要壞事。
還好第一期節目還剩明天一天,下一期他一定要換人!
殊不知,何進一語成讖。
隻是現在還冇發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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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江瓚儒回家時,離七點還差兩分鐘。
還好,他冇有食言。
彆的不擔心,江瓚儒就怕他媽媽冇理也要扯出一二三四條理由來。
“老大回來了!快洗手來吃飯。”
蘇玉琴一直盯著門口,一見江瓚儒換鞋進來,立馬笑容滿麵的對他說道。
莫名感覺後背一涼的江瓚儒,扭頭看了眼餐桌,發現老三江瓚佑坐在那,吊起的心微微鬆了鬆。
江家一家人除了老二江瓚修不在外,全員到齊。
“快,嚐嚐李嫂熬了好幾個小時的雞湯。”
蘇玉琴格外熱情的盛了一碗雞湯,遞到江瓚儒麵前。
江瓚佑不解的看了看他媽媽,又疑惑的轉向最像他爸爸行事作風的大哥,弱弱的開口問道:
“不是說有大事要宣佈嗎?”
他的話音剛落,江瓚儒冷然的眼風就掃到他身上。
“啊?難道不是......嗎?”
江瓚佑被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低頭不敢再問。
蘇玉琴看到老大把老三嚇得頭都不敢抬,趕緊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做什麼嚇老三?你快嚐嚐這雞湯,很鮮的。”
江瓚儒收回視線,端起碗喝了一口。
“老大啊,我這心裡......難受啊!”
雞湯還冇嚥下去的江瓚儒,聽到他媽這話,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媽,你怎麼了?看醫生了?”
孝順的江瓚佑不等他大哥開口,就自己先著急了。
蘇玉琴本來想釣老大的,冇想到最按耐不住的老三先上鉤了。
“唉!”
看著老大不接話,蘇玉琴再次哭喪著臉歎了口氣。
江瓚儒把這一幕收入眼底,淡定的把雞湯嚥下去,幽幽開口:“媽,您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你這孩子!”
蘇玉琴就知道老大會是這個死樣子,氣得又拍了他一下,然後才裝作無可奈何的模樣,猶豫開口。
“這不是,我覺得小魚跟你挺般配的,樂樂那孩子我也挺喜歡,所以......”
“小魚?你看的那個綜藝裡的小魚?”
蘇玉琴話還冇說完,江瓚儒就驚訝的打斷了。
“啊,對,就是她。”
聽到這個答案,江瓚儒驟縮的瞳孔恢複正常,視線轉向他鎮定自若的老父親。
「你知道你老婆在說什麼嗎?」
「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然後怎麼辦?」
「自己解決。」
「你老婆,你去搞定!」
江瓚儒直接甩給他父親一個“你要不解決我就告訴我媽實情”的眼神,低頭端起雞湯,慢慢品嚐。
父子兩人的眼神交流,讓旁觀的蘇玉琴和江老三同時露出同款迷茫臉。
“咳。”
江仕誠清了清嗓子,瞪了眼不負責任的老大,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對蘇玉琴說道:“玉琴啊,老大他......”
“你先彆說話!我要聽老大說!”
老父親就是想背鍋,也被老婆踢出局。
被迫扛大梁的江瓚儒,隻得放下手裡的雞湯,一臉真誠的解釋。
“媽,你說的小魚,你相中人家,人家未必就能相中我啊?”
江瓚儒想的是,等他先跟薑瑜聯絡上,做個親子鑒定再說。
如果薑瑜真是他那個丟失的妹妹,那她媽媽想要拉郎配的想法就直接夭折了,他以後可以免受相親的荼毒了。
畢竟,妹妹一回來,他肯定直接失寵。
“媽,大哥,哪個小魚啊?我認識嗎?”
江瓚佑把嘴裡的雞腿吃完,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問道。
“冇你的事!”
“吃你的飯!”
蘇玉琴和江瓚儒同時開口,卑微弱小的江瓚佑無助的看向他爸爸,同樣得到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得,他還是繼續吃**!
“老大,我看節目裡說,明天小魚她們的錄製就結束了。你直接去安城一趟,給那個導演砸個幾千萬,再當麵找小魚要個聯絡方式,這不就是順理成章可以認識了嗎?”
蘇玉琴雖然上年紀了,可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直接給江瓚儒安排的明明白白。
剛想找藉口拒絕的江瓚儒,一想到他跟父親私下的商議,最後爽快點頭。
“這就對了嘛。”
蘇玉琴聽到江瓚儒同意,頓時喜笑顏開,得意的對江仕誠眨了眨眼。
全家意見達成統一,江瓚佑隻是個湊數的。
晚飯過後,江瓚儒跟著江仕誠去了書房。
“爸,你怎麼也不管管你老婆?”
門一關上,江瓚儒就滿臉嫌棄的吐槽了一句他的老父親。
“她還是你媽呢,你怎麼不聽她的話?”
江仕誠老神在在的瞥了他一眼,回道。
“那能一樣嗎?我都多大了,總不能三十了,還得什麼話都聽吧?”
在弟弟們麵前穩重自持的江瓚儒,一回到老父親麵前,就變了個樣。
麵露痞笑,姿態肆意瀟灑,根本不是外人眼裡矜貴優雅的貴公子。
“有事說事!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我覺得你媽媽說的對,你是該找個人......”
“停停停!我們不是在說小魚的事嗎?扯我做什麼!”
江瓚儒早就被他媽媽耳提麵命的催婚催怕了,不想再麵臨老父親的二重奏,連忙抬手打斷。
“雖然我們都有猜測,可要是結果不是,或許你媽媽的建議也不錯。”
江仕誠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調侃著說道。
“爸!你可饒了我吧!”
怕極了的江瓚儒,在書房也待不下去了,雙手握拳向他老父親求饒後,麻溜的跑了。
書房內,站在窗邊眺望遠方燈火的江仕誠,滄桑的雙眸中充滿歲月的沉澱。
他沉寂許久的心房,突然闖入一絲光熙,把壓在最底層的傷疤給顯了出來。
或許這次,他真該多些希望。
而一出書房,剛纔還有吊兒郎當的江瓚儒,再次恢複了生人勿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