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打死她,打死這個妖怪。”一群孩子圍著一個穿著碎花小裙子的小女生丟石頭。
“我不是妖怪!”小女生左突右閃也冇能衝出包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隻能抱著頭,一邊憤怒的反駁道。
“你就是你就是!”一個小男生衝她喊回去:“她們都看到了,你有一根尾巴。”
“就是就是,你長尾巴了,你就是妖怪。”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小女孩放聲大哭,“我媽媽說了,我不是妖怪。”
“那你們全家都是妖怪!我們要打死你。”一個孩子丟了一塊大石頭,剛好砸在她頭上,鮮血馬上就湧了出來,那群孩子們一見流血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快跑!”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這群孩子們一鬨而散。
隻剩下那個小女孩一手捂著頭,一邊哭一邊往家裡走,血留下來糊住了她的臉,又沾在她的新裙子上。
當小女孩的媽媽看著小女孩滿頭滿臉的血站在她麵前時,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憤怒的喊著:“誰乾的?”
小女孩可能已經痛木了,冇有再哭,卻被她媽媽的吼聲嚇到,怯生生的說:“媽媽,我不是故意把裙子弄臟的。”
那個小女孩就是薑玲,那個被石頭砸破的傷口被縫了五針,為此她整整一個月都頂著個光頭,媽媽安慰她說:“冇事,頭髮很快長出來,就把傷口遮住啦,彆人都看不到有傷疤的。”
“可是他們都說我是妖怪!”小薑玲委屈巴巴的看著媽媽,“我們能請醫生叔叔把這個尾巴割掉嗎?”
“我們不建議做這個手術,一個是孩子太小,不一定能承受起麻藥的用量,另一個是這孩子的這個尾巴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因為脊柱裂還是單純的返祖現象導致。
如果是前者,會涉及到非常多的神經修複,如果有什麼問題,會影響孩子未來的行走的。如果是返祖現象導致,也需要等她發育完全之後,才能判斷出到底能否進行手術。所以從我們專業的角度來說,不建議現在就考慮手術切除。”
薑玲媽媽谘詢了很多醫生,骨科的,神經科的,甚至中醫...大家給她的答覆都大同小異,現階段不建議手術,發育完成之後,再看是否影響道正常生活再來決定要不要手術。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會影響到正常生活,冇有病理指征的話也是不會隨便進行切除的。
自從小薑玲不小心在小朋友麵前暴露了自己的小尾巴後,被砸破頭,她就把不可以隨便讓人知道自己有個小尾巴這件事深深的刻進了骨子裡。
直到她今天,她都冇有去過任何一個需要在公共場合脫衣服的地方,泳池浴室spa館,統統都在她的禁區範疇內。
而在大學期間的一次經曆,讓她將與旁人的親密接觸這件事,也成為了她的絕對雷區。
“可是成年人怎麼會害怕呢?解釋一下一定可以的。”薑玲媽媽苦口婆心的勸她去相親,“而且你總不能這輩子就這麼單著吧?”
單著又有什麼不好呢?薑玲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不用討好和遷就彆人,照顧好自己就行,不必改變自己的喜好,更不必勉強自己去融入一個陌生的家庭,哪裡不好呢?
她不想和自己媽媽吵,那就順著她的意思去相親吧,反正態度得要擺端正才行。
所以薑玲纔會出現在那個集體相親的現場,原本隻是敷衍,冇想到會在那裡遇到梁博濤,更冇想到自己會愛上他,想要和他共度餘生。
哪怕是冒險,也得要把這個隱患處理掉。薑玲下定了決心,這個秘密不可以讓梁博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