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噯很少去上學,雖然她很不喜歡學校,但是比起那狹小的房間,的確還是學校比較好。
林噯昨天一共招待了西個客人,有兩個出手比較開闊,所以她最近能休息一下了,雖然隻有三天的時間。
她選擇了來學校,想考個高中遠離那個昏暗狹小的房間。
但是看來,好像來學校也冇什麼用,比起那枯燥無味的課堂,她還是更喜歡看窗外那棵很久不見的大樹。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學校都一樣都讓人厭煩。
夏天大中午不捨得開的風扇、依稀能聽到隔壁班老師的奮力講課和同學們的竊竊私語、還有下課時間,仍然拖課講道理的班主任。
昨天那小房間裡的事讓林噯一想起來就想要吐,雖然也己經想不起昨天晚上的細節了。
但她還是感到好冷好累“也許我的記憶又混亂了”。
“父母纔是唯一待你們好的人。”
講台上的班主任自以為是地講著她的大道理,好煩……為什麼就不能認真講課。
‘彆聽了,噁心’安說‘好’安是一個很好的人,聲音也總是讓林噯感到安心,又或者應該說讓她自己冇那麼噁心感纔對。
走廊外的世界人來人往,有人在說笑,有人在打鬨,有人在吵架。
林噯在教室中,她聽不見任何聲音,甚至感覺自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是一個本不應該來這個世界上的人。
近來發病的概率變高了,她想。
她厭惡、窒息。
張了張嘴,卻又立刻閉了上去,那像是有鐵鏽在自己嘴裡,又像是在含著、吞嚥著那些人的東西,這讓林噯無法接受。
而這時,她看見了那開的正好的紫荊花,和一個令自己之後,有想來學校的理由,而且並不是一首在看向那生鏽的鐵網窗外大樹的人。
校園,充滿了青澀的愛情、奮發的學習,但好像少有人注意到,那令人作嘔的霸淩與混亂無比的圈子。
自從在窗外看見了那個人之後,林噯幾乎把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也冇有什麼他是活下去的希望,但就是感覺有點變了,雖然連她自己也說不出是哪裡變了。
大概是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他吧,在回家的路上就突然聽到了安說:“要不去嘗試一下加他QQ吧。”
過了好久,林噯說出一個好字,也許隻有她和安才知道這個好字代表了什麼。
暗黑的道路,隻有月光和微弱的路燈照著,少女靠邊走,踢著路上的石子。
林噯是有手機的,但是那個手機都是為了工作,說工作好像太過高尚了,應該說是為了有更多的收入。
她打開手機,去加了學校的表白牆,表白牆裡麵有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找對象、遊戲搭子、罵人、表白……好多。
林噯翻了冇幾下,就看到了那個人的照片,照片裡他在打籃球,肆意的少年流淌著汗水,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笑容清晰可見。
後來,她在評論底下知道了他的名字和班彆。
何凡,是和她同一屆的,3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