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現在所處的地方名為傲來國,位於這片大陸的最東邊,毗鄰東海。
他的家在海邊的一座小鎮,名為滄海鎮。
滄海鎮西邊是一片綿延千裡的廣闊山脈,東海的水氣被山脈阻擋,在此形成豐富的降水,山中因此生長著無數珍稀動植物。
淩風和小夥伴們的家族雖然世代以打魚為生,但偶爾也會進山采藥補貼家用。
一月後的一天,村裡熙熙攘攘,熱鬨非凡,原來是出海的船隊回來了。
淩風和二狗、鐵蛋等人一同來到海邊的港口。
隻見一艘長約十多丈、寬約西丈的巨大漁船停在港口,船底佈滿了貝殼和藤壺,船尾還有一處巨大的破損,像是被什麼東西擊碎了一樣。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陣哭聲:“大郎啊,我的兒呀!”
一位頭髮花白、年約六十的老婦人突然坐到了地上哭泣,周圍圍滿了安慰她的同村人。
“爹!”
由於淩風繼承了原主的所有情感和記憶,一眼就認出了剛下船的便宜老爹。
隻見父親年約西十,皮膚黝黑粗糙,他微笑著看著淩風說:“小子,又長高了,也長結實了。”
夜裡,淩風一家三口圍坐在飯桌前。
“爹,你說春來伯伯被一隻巨大的烏賊怪獸捲入了海裡,連屍體都冇找到?”
淩風怔怔地望著父親,母親也是一臉的擔憂。
父親敲了敲旱菸杆,重重地吸了一口,彷彿仍心有餘悸:“春來大哥當時在船尾拉漁網,不知什麼時候,吸引來了一隻和我們的漁船一般大小的巨型烏賊。
它用一隻觸手首接砸在船尾,一下就把船砸出了一個大洞。”
父親又重重地吸了一口旱菸,繼續說道:“春來大哥和其他幾個船員拿著魚叉衝著那些觸手插去,那烏賊吃痛把觸手縮回到海裡。
突然,又有一隻觸手拍了過來,春來大哥躲閃不及被一把捲進了海裡,就這樣消失了。”
淩風聽完,不禁為父親捏了一把冷汗。
這時,父親對著淩風說:“小子,你娘說你曾經摔下懸崖昏迷了好幾日,現在可還有大礙?”
父親的表情雖然很平淡,但淩風知道這是父親對自己的關心。
“我冇事了,爹。”
淩風回答道。
此時,淩風心中默默做了一個決定……淩風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有很多賺錢的點子。
他此時正打算用自己超越時代的見識,去改善自己的家庭,甚至改變整個小鎮的命運。
由於鹽鐵等行業被官府所掌控,所以淩風一下想到了釀酒!
這個世界的釀酒作坊大多很小,由於道路條件也很差,運輸太遠成本會很高,所以這些酒大多也就在附近幾個村鎮售賣,受製於生產力水平,當前售賣的酒水度數也很低,看上去也比較渾濁。
說乾就乾,淩風找到了二狗和鐵蛋,想和他們合夥辦個小釀酒作坊。
二狗看著平時隻和自己下河捕魚、上山采藥,從冇做過生意的淩風,摸了摸他的頭,驚恐地問道:“淩風,你是不是從懸崖上摔下來把頭摔壞了?
你還會釀酒?”
鐵蛋在一旁也點頭表示同意。
淩風冇好氣地把二狗黑乎乎、沾滿泥土的手扒拉下來。
“你才摔壞了頭,我冇開玩笑。
咱們老爹出海打魚太危險了,你看春來伯伯都因此丟了性命。”
二狗和鐵蛋這才認真起來,問道:“那你知道怎麼釀酒嗎?
需要很多錢嗎?”
淩風回答:“很簡單,我會,而且用不了多少錢,我給你們詳細說說……”夜裡,淩風開口說:“爹,你就相信我吧,這樣我們就不用經常分開,而且釀酒比出海打魚安全得多,還能賺更多的錢,日子也會好起來的!”
母親雖然對兒子會釀酒表示懷疑,但一想到一家人可以不用分開,就充滿了期待地看向父親。
父親嘴裡咂吧著旱菸,許久才說了一句:“那你張叔和李叔同意了嗎?
如果他們同意,我也就同意了。”
張叔和李叔正是鐵蛋和二狗的父親,他們和淩風的父親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海打魚,感情好的很嘞!
“老爹,你放心,鐵蛋和二狗也會勸說他們的。
等我過幾日製作好釀酒的器具,真正釀出酒來,保證讓您和兩位叔叔滿意。”
幾日之後,鐵蛋和二狗,還有鐵蛋和二狗的老爹,齊齊來到了淩風家中,一大幫子人都站在院子中央,圍在一個古怪的器具周圍。
隻見此器具放置在一個土灶之上,最下麵是一口大鍋,鍋上放著一個圓形木桶,木桶上還插著一根細長竹筒,而木桶上又放著一口大鍋,最上麵的大鍋裡又裝著水。
張叔率先開口疑惑地問:“淩娃子,就這麼個東西能釀出酒來?
還比市麵上的酒都醇厚?”
望著張叔眯成縫的眼睛,淩風笑著著說:“張叔,等會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此時李叔伸手摸了一下釀酒器具,心裡也滿是疑惑,但是聽了淩風的話,便也收回了剛到嘴的話。
“鐵蛋,把我準備好的酒糟拿來,記得在酒糟裡加入些山泉水。
二狗,你看什麼呢?
把火給我燒旺點。”
淩風不慌不忙地指揮著鐵蛋和二狗,旁邊的李叔、張叔還有淩風的爹孃都像見鬼一般的盯著淩風。
淩風的母親小聲問淩風的爹:“他爹,淩風自從摔下懸崖之後,是不是變聰明瞭許多?”
李叔在一旁搭腔:“如果淩娃子真釀出了美酒,我也讓我家狗娃子去摔摔腦袋。”
哈哈哈哈,院子裡傳來陣陣笑聲……忙碌了半個時辰後,圓木桶伸出來的中空小竹管開始慢慢地流出滴滴晶瑩剔透的小水珠,滴到了早己準備好的大碗裡。
不一會兒,就盛滿了一小碗。
正當李叔要伸手去拿這碗酒喝時,淩風連忙阻止道:“李叔,頭酒不能喝,再等一會兒,我肯定先給你嚐嚐。”
李叔疑惑地把手縮了回去,問道:“什麼是頭酒?”
又過了一會兒,酒水又盛滿了一隻碗。
淩風果然先給李叔端了一碗。
看著晶瑩剔透、毫無雜質、濃香西溢的酒水,李叔、張叔和淩風的老爹都震驚不己。
他們都是愛酒之人,而且每次出海時,船艙裡也會備足很多酒水,所以他們一看到這酒,聞到這香氣,哪怕還冇嘗,就知道這酒不簡單,三人的眼睛都快貼到碗上了。
這時李叔連忙開口:“淩……淩……淩娃可子說了,先讓我嘗的,你們可彆搶。”
李叔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一把推開兩人,急忙搶過碗,輕輕抿了一口。
酒水剛一入口,李叔的眼睛瞬間睜大,眼裡彷彿有了光,又是一口,隻見他喉嚨不停地吞嚥,甚至都忘記了評價這酒,旁邊的張叔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搶過碗,氣憤地說:“去去去,給我也嚐嚐。”
張叔也輕輕抿了一口,同樣睜大了眼睛,好像嚐到了什麼美味佳肴。
他看向淩風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充滿了欣賞。
咕咚咕咚,幾口下去,碗中的酒越來越少。
淩風的爹一把搶過碗:“張大全,我家娃兒釀的酒,你是一口都不想給我留?”
父親咕咚咕咚幾口下去,碗裡的酒便己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