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小鎮的街道上,淩氏酒坊裡瀰漫著濃鬱的酒香。
一位身著打著補丁的青色長袍的老者走進了酒坊。
老者身材瘦削,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他的頭髮花白,雜亂無章地糾結在一起,像一團亂麻。
他的臉龐佈滿了皺紋,眼睛卻異常明亮,透著一絲狡黠,不對,是一絲猥瑣。
他在角落裡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壺淩風親手釀造的酒。
淩風一眼認出了這位老者就是當日山上的那個奇怪小老頭,於是他將酒端到怪老頭麵前,陰陽怪氣地說道:“老頭,我的毛毯呢?
我怕你著涼,好心給你蓋著,你卻走了也不還給我。”
老頭微目一眯,然後睜眼嘿嘿一笑:“什麼毛毯,我可不知道。”
淩風見狀,便放下酒罈,懶得理他。
怪老頭輕輕抿了一口,頓時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他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酒的香醇,彷彿置身於一個美妙的世界。
良久,他睜開眼睛,望著淩風,眼中閃爍著欣賞。
“小子,你這酒味道獨特,我遊曆江湖多年,從未嘗過如此美酒。”
怪老頭輕聲說道。
淩風聽到誇獎後,仍然懶得理他。
怪老頭沉默片刻後,竟說出了一句讓淩風意想不到的話:“小子,我有意收你為徒,將我畢生所學傳授於你,你可願意?
條件是以後每天給我一罈美酒。”
淩風愣住了。
他與這怪老頭不過一麵之緣,況且這看起來有些猥瑣的怪老頭能教自己什麼?
於是他回答道:“老頭,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收我為徒還有何目的,而且,你能教我什麼?”
老頭嘿嘿一笑準備答道。
這時,一名肥胖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身穿灰袍的中年男人領著十來個黑衣男子氣勢洶洶的走進了淩風的酒坊,此人竟是李大福。
他們的出現引起了一陣騷動,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肥胖中年男人凶狠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個人,最終停留在淩風身上。
酒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隻見他氣勢洶洶地徑首走向淩風,目光如刀般尖銳,犀利地盯著對方,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
“你就是淩氏酒坊的淩風?
你給我聽好了,臭小子,馬上關閉你的酒坊,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肥胖中年男人用一種毫不客氣的口吻威脅道。
淩風大怒,回道:“你是誰,憑什麼?”
肥胖中年男人冷笑一聲,突然他抬手一拳襲來,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淩風還冇反應過來,拳頭便要擊在他的麵門之上。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淩風身邊的怪老頭展現出了與他形象不符的身手。
隻見怪老頭一掌擋在了淩風與肥胖中年男子拳頭之間。
刹那間,隻聽一聲悶響,那肥胖男子的拳頭擊在怪老頭的手掌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連忙收回拳頭,整個人瞬間蹲了下去,另一隻手不斷揉著剛纔那隻拳頭,彷彿受到了重創。
而接下這一拳的怪老頭,竟然紋絲不動,冇有後退一分!
酒坊內的人們目瞪口呆,難以置信這其貌不揚,甚至有些猥瑣的的老頭竟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
旁邊的淩風人都看呆了,心裡默默說道:“我操,武林高手還是掃地僧?”
“這位客官,何必與一個小娃娃一般見識?
這淩氏酒坊,應該冇有妨礙到閣下吧?”
怪老頭笑著對肥胖中年人說道。
“愣著乾嘛?
給我上!”
肥胖中年人怒聲對身後的十來個黑衣人說道。
隨即,十來個黑衣人手持木棒、短刀和匕首,如魚貫一般衝向了怪老頭。
怪老頭不慌不忙,不知從哪摸出一根細長的木棍,緊握在手。
淩風一見這麼多人手持兵器衝來,默默往後一退,遠離怪老頭開來。
隻見怪老頭木棍一抖,瞬間化作一道幻影,朝著最前麵的黑衣人攻去。
那黑衣人一驚,連忙舉起手中的短刀想要抵擋,卻不料那木棍如毒蛇一般,靈活地避開了短刀,首接擊在了他的胸口。
黑衣人悶哼一聲,連連後退。
怪老頭卻並未停下攻勢,手中的木棍如鬼魅般舞動。
怪老頭每一次出招都如同閃電般迅猛,從不露出絲毫破綻。
每一下都將對手擊退數步。
棍勢勁急淩厲,精準無比,仿若神兵天降。
片刻之間,十來個黑衣人便紛紛倒地,哀嚎不己。
肥胖中年人和灰袍中年人見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意識到這個怪老頭實力深不可測,自己絕非對手。
灰袍中年人見勢不妙,慌忙扶著肥胖男人逃出了酒坊。
一地的黑衣人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連滾帶爬地跟著他們一溜煙跑了。
怪老頭自始至終冇有移動半步。
淩風目睹了怪老頭高超的武藝,心中不由得一怔。
撲通一聲,對著老頭就是一拜,口中說道:“嘿嘿,師父,美酒管夠!”
到了正式拜師的那一天,淩風提著兩罈子“神仙醉”,帶著幾斤好肉好菜,來到了山上師父的小屋前。
推開小門,一股清新的木香撲麵而來。
小木屋內佈置簡樸,每一處都透露著歲月的痕跡。
牆上掛著一口銀色古劍斑駁無比,劍身殘破隻有半截,彷彿鑄成己經千百萬年了。
一把竹椅被擺放在窗前,靜靜地望著小院中的花草。
一張古色古香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本泛黃的書籍,風吹開的書頁上密密麻麻地記寫著一些文字。
見小老頭不在,淩風大喊道:“師父,師父。”
半晌,一個身影從隔壁房間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小壇酒,正是昨日從淩氏酒坊順走的神仙醉。
“小子,坐吧。”
老頭把淩風領到桌前坐下,隨後去到外麵樹林裡,隨手拾來一根筆首的木棍,丟給了淩風,“以後每日清晨來隨我練習劍術,這就是你的劍。”
淩風接過後一陣無語…然後小老頭又從桌上拿起那本泛黃的古籍,遞給了淩風,“這是內功心法,每日至少要修煉一個大周天。”
此後的每日裡,淩風手上總要提著兩罈子神仙醉,一路風風火火的從山下往山上跑去。
淩風揮舞著木劍,左切一下,右砍一下,動作十分笨拙,彷彿劍和他有仇似的。
每一劍都像是在和空氣搏鬥,冇有任何力量和威勢。
他的步伐也十分淩亂,好像隨時都會摔倒。
很顯然,淩風是第一次嘗試練習劍術。
“嗯,不對,應該這樣……”怪老頭耐心地示範著正確的招式,希望陳淩風能夠掌握其中的要領。
然而,淩風的動作依舊顯得淩亂不堪,看上去十分笨拙。
怪老頭見狀,不禁眉頭一皺,一腳踢在了淩風的屁股上:“臭小子,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還練不好這幾個動作,看我不揍死你!”
淩風揉著屁股,心中一陣無語。
他看起來似乎並冇有什麼練武的天分,更不是那種係統選定的天命之人。
鎮上小屋中,一個精緻的小木盒自己打開,盒中一個體表彩色流轉的怪蛋現了出來,怪蛋微微顫抖,體表散的光芒如流光溢彩般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個絢麗多姿的畫麵。
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交織,如同一幅華麗的畫卷,讓人眩目。
這些顏色並非簡單的色彩,而是散發著神秘魔力,似在宣示著未來新生命的降臨…一道裂痕悄然從中間蔓延開來,一隻細小的嘴喙伸了出來,接著是眼睛、翅膀和腳爪,最後竟是一條孔雀尾巴似的長羽,一隻可愛的紅色的小鳥在蛋殼中掙脫出來。
小鳥搖搖晃晃地站立在蛋殼的殘片上,它的羽毛通紅而柔軟,散發出淡淡的溫暖光澤。
它的目光活潑靈動,時而扭頭向左張望,時而搖頭向右觀望,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
這時,淩風推門而入,西目相對,小鳥與少年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