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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如律令在屋子裡找,其實也是讓金霖霖有個心安,現在金霖霖一心隻想著找到邪靈,可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本來我都想著實在不行,回去問一問師傅,可否有什麼建議,冇想到如律令直接就拍著胸脯說看他的,我也真是對他無語了。
如律令眯著眼睛掐指一算,說既然銅鈴鐺始終冇有任何聲響,說明該邪靈還在屋中,而鑒於之前王叔曾經被邪靈附在體內的蟲蠱之中,說不定在房中的某個地方也會有類似蟲蠱之物。說的是頭頭是道,猛一聽好像還言之有理,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蟲蠱需按需按量進行餵養,先不說餵養的東西都是血腥嗆鼻之物,誰來餵養呢?難道是金霖霖自己喂不成?根本就說不通嘛。
我以為如律令會去金霖霖的房中轉悠,可是他突然走向了一樓最邊上的房間,那是吳姨原來的住所,也是我開始一進去就感覺到陰冷的房間。看到這個,我讓托尼扶著我往裡麵走,看看到底如律令能搞出什麼明堂。
如律令走進房間後,第一句就是我塞,屋子夠冷的。接著用鼻子不停地聞著什麼,托尼皺著眉頭問道,我說如大師,彆人都是拿個什麼工具,你怎麼用鼻子啊?如律令擺擺手,說彆打擾我,我這是靠自己的天然的能力在尋找,和彆人那種神棍可不一樣。托尼點點頭,說好好,不一樣,你們不一樣。如律令最後停在了床前,背對著我們問道,這床是誰的?
金霖霖看了一眼床墊的顏色,輕聲說著應該還是吳姨自己的床墊,新來的管家還冇有換過。如律令點點頭說我可以動一下嗎?金霖霖點點頭說當然可以,反正這個房間也冇人住,新來的管家住在隔壁屋,最多就是每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會來這裡打掃一下,本來金霖霖都說這個房間不用收拾,但是新管家是個非常勤快的人,總是要打掃了才放心。
如律令繞著床墊轉了一圈,停在了枕頭放置的地方,拿起枕頭晃了晃,放在耳邊聽了聽,又放了回去,托尼噗嗤笑了一聲,你這是聽炸彈嗎?聽到哢噠哢噠的聲音了冇?如律令冇有理會托尼,將枕頭放好後,順勢趴在了床上,在床上來回的看著。
金霖霖這個時候也對於如律令拿不定主意了,本來剛剛看如律令還覺得是真有本事的人,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很靠譜,她轉過身看了我一眼,眼中流露出來很多的憂鬱和疑惑,我衝她點點頭讓她稍稍耐心一點,畢竟現在我也冇有彆的好的方法。
如律令突然間咦了一聲,坐了起來,伸手問有彈簧刀有冇有?管家聽到這個遠遠的說了一聲,樓上有!我去拿!接著年輕的管家噠噠噠一路小跑上了樓,可是當下還是冇有找到。托尼等不了了,問軍刀行不行,如律令說當然可以!托尼在自己兜裡摸出一個瑞士軍刀來遞給瞭如律令,說喏,用我的吧!如律令白了托尼一眼,嘟囔道,有還不給我,真是耽誤時間,如律令接過瑞士軍刀,伸出左臂來,在放置枕頭的區域上停留,右手蹭的一下子劃開了左手的手臂。
金霖霖哎呀一聲,頭閃到一邊不忍心再看,托尼也皺緊了眉頭,問如律令這是乾嘛呢?怎麼用自己的軍刀來自殘?我冇有說話,因為我大體猜到瞭如律令這是要乾什麼,他這是用自己的鮮血來作為食物,將床下的東西吸引出來!
如律令的眼中冇有任何痛苦和難受的神情,相反,卻充滿了對於床下潛藏著的生物的嚮往,甚至如律令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嘟囔著,快來吧,快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金霖霖湊近我輕輕問道,他是個瘋子嗎?我是不是問錯人了?我搖搖頭說道,先看看吧。雖然如律令現在的樣子是有點反常,但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我倒是覺得這個不走尋常路的長毛小子也許能弄出來點不一樣的東西。
很快,鮮紅的血液將枕邊的床單打濕了,我看著如律令,他卻冇有一點要停手的意思,“可以了吧?再多,你也,扛不住吧?”我指了指床單上的那一片血跡,如律令嘴唇已經有點發紫了,可是眼神依然炙熱,他搖搖頭說道,不,還差一點,應該就快要出來了。
話音未落,枕邊的床單下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刺啦”一聲,床單被劃開一個口子,從裡麵蹭蹭蹭爬出四五條黑色的蟲子!這蟲子足有大拇指般長短,通體黑色,長有觸角,每條黑蟲都長了並排對稱的十幾條腿,密密麻麻,不停的動來動去,咋看之下像極了蜈蚣,可是又比蜈蚣多了很多針刺,真讓密集恐懼症的人看的渾身刺癢,這些蟲子被如律令鮮血吸引,圍著被血液浸濕的床單不停的轉圈。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托尼張大了嘴巴,臉上雖然還是比較沉著,但是腿卻不撒謊,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我突然想到這個場景托尼和上次看到王叔的白蟲子一樣,對了,托尼是怕蟲子的,他個子大,可偏偏怕這種多足的東西,可憐了他了,這麼近距離的現場直播,估計晚上又睡不好了。
“是這些蟲子搞的鬼嗎?”金霖霖躲在我身後,輕輕拉著我的手問道,如律令聽了,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一試便知。說著,將瑞士軍刀在自己的衣服擦了一下,收起扔給了人群後麵的托尼,托尼的臉色已經慘白慘白了,接著如律令顧不上包紮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從腰間抽出了那條在張城使用過的軟劍,口中唸唸有詞,用軟劍在床上開始驅趕這些黑蟲,就在幾隻黑蟲煉成一條線的時候,如律令噗呲一聲紮了下去!
軟劍刺破黑蟲的外殼,發出了哢哢之聲,將黑蟲串成了一串,很快黑色液體順著破口流了出來,一股惡臭撲麵而來,若不是我們及時後退,說不定就要被它熏暈幾個了。
“哎?有黑煙!”從黑蟲的尾端,冒出一陣黑煙,在空中翻滾了幾下,兀自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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