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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沉默不語,顯然還未能平複內心情緒。既然中州陳家在道州有眼線,想來必定極其瞭解他。特此恭迎中州地界處,美曰其名恭迎,實則為了他扶旁轉主。就算現如今離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倒不如留下來,徹徹底底看看旁係陳氏要做什麼文章。他微微歎氣,似不解,似無奈。“萬年前的陳氏為何淪落此境。”道蓉和陳靈啞然而止。換做二人若經曆萬年看著族人生出二心,也會倍感失落。陳氏書房。陳氏家主陳言表情陰沉,書寫書信兩封,將其封好交給陳氏子弟。“切記,這兩封信,必須送其人手中。”“是,家主。”陳氏子弟領命。待人離去後。陳言眼神不自主挪向窗外陳玄廂房的位置,表情複雜。“老祖,這都是你逼的。”考慮再三之下。他都想剝離族譜上旁係陳言的名諱,言正名順成為主脈。他旁係子弟、底蘊都比主脈強,為何不可。為此,他書信兩封將陳玄來中州的訊息,特地透露給四大家族其餘兩家。便是歐陽、東方。無雙城四大家族覆滅後,引得中州四大家族震怒。幾番苦尋陳玄無果。若這次得知陳玄前來中州,必然對其出手。順藤摸瓜,便能尋到道州陳氏一脈。老祖總不可能放任族人在麵前死去,就算實力莫測,也不可能世代守護主脈。到那時。陳玄必定要做出選擇。“我陳家不曾比歐陽、東方家差,老祖為何就算看不透呢?”帶領陳氏有何不好?如今中州陳家的實力早已超越中州歐陽、東方,仙王眾多。就因旁係一脈的名字,令他萬年都刻在恥辱柱上,低人一等。若正名。陳家前程不可限量。陳言越想越瘋魔,眼眶逐漸通紅。“區區主脈而已,苟延殘喘!”他旁係論身份、地位、權勢都比主脈要強。他相信當強大的事實擺在眼前,老祖必定會為了陳氏輝煌考慮。中州,歐陽家。不過半日。歐陽家主就收到來自數明城名為陳言的書信,令他為之大驚!苦尋道州陳氏無果。冇曾想,中州陳氏冒出了頭。其書信中大致意思。陳玄如今在中州。陳氏為拜托旁係的名諱,將主脈藏身之處供出,願與其合作。將道州陳氏除去,揚歐陽、東方家不快。中州陳氏也可正名,一舉兩得。歐陽家主表情複雜,眼中閃爍著怒火。“好大的膽子,滅我祖宅竟還書信一封告知於我!”滅人祖宅,還大方告知其,何等囂張。可書信中真真切切,寫著利弊。身側歐陽長老沉默良久,開口道。“家主,千萬要小心。”“萬年前,歐陽家參與陳氏滅門,其陳氏旁係對歐陽來說乃世仇。”歐陽家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他信中深意,為反為主脈,供出道州陳氏之地。”無雙城。這三個字。正是道州四大家族落腳處,顯然,訊息無誤。歐陽長老有些詫異,似乎想到了什麼,試探問道。“若非,是因為陳氏不恥旁係名諱?”細細思索,也可經得起推敲。恐怕是道州陳氏以及陳玄阻礙了中州陳氏,生出異心。“如此甚好!”“若信中有異,那老夫我就親自去一趟道州,滅我心頭不快!”中州,東方家。東方家主收到書信第一時間,推演演算法。他表情有些玩味,大喜表露於色。“哈哈哈哈,冇想到,陳氏居然還有這麼一天!”東方家萬年前滅陳氏一族後,便有老祖留下的一句話‘陳氏之人不可留’。萬年苦尋陳氏,冇想到今日,竟內訌了起來。如此甚好,甚好。“陳玄是嗎,且讓我會會你!”這一切皆因陳玄而起。令歐陽、東方祖宅覆滅,此等深仇大恨必當報之。最好將那如同過街老鼠的陳氏連根拔起。夜,萬籟俱寂。隔日一早。陳言便派人請老祖赴主廳問安。問安?從未聽聞過,問安老祖要老祖親自前往主廳。道蓉和陳靈跟至陳玄身後,由陳氏弟子帶路前往主廳。路上,陳氏弟子態度十分冷漠。滴滴點點,都讓陳靈極為不滿。陳靈鮮少出門遊曆,思想單純,最是藏不住心思。“老祖在道州,都是家主日日夜夜問安。”“來到了旁係,居然叫老祖去問安。”道蓉冷哼一聲。“陳氏旁繫好大的架子啊。”陳玄不語。他的氣息外放,早已察覺到主廳有幾股不尋常的氣息,不是陳氏族人。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陳氏旁係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對他出手。還未踏進主廳。隔著很遠,就聽到兩道嘈雜的聲音。“陳玄在哪?!交出陳玄,我饒你們一命!”“嗬嗬,殺我祖宅滿門我與陳玄不共戴天,速速滾出!”來者便是歐陽家主、東方家主。二人剛踏入陳氏,便心知肚明,上演一出逼宮好戲。眾人爭執不下。陳言佯裝一副憤恨的樣子,怒斥道。“歐陽、東方,論如何都要掂量掂量如今的地位。”“我陳氏也不是任人柔軟的軟骨頭!”“有本事,衝我來,莫對我老祖出手。”此戲,膩之。道蓉表情帶著明顯的厭惡,皺緊眉頭,看著陳言宛如看著垃圾。陳靈也是異常反感。說來問安,卻演出如此戲碼。不明說,卻要如此噁心人。陳玄淡漠道。“找我?”陳玄的出現讓歐陽、東方家主皆是一驚。冇曾想覆滅祖宅之人,竟如此年輕!僅僅詫異半響,很快麵色恢複平靜。歐陽家主:“原來你就是陳玄!殺我歐陽滿門,今日冇人可護得住你!”東方家主:“我倒要看看,你該當如何。”陳玄為仙王境,二人皆是,更是吃定陳玄斷然不敢輕易與之抗衡。陳言表麵著急心切道。“老祖!”“萬萬不可!”實則,卻冇有任何的行動。最為諷刺的是。陳氏主廳足足算上有五名仙王境強者。歐陽、東方算上也就二人。陳玄雙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望著陳言。“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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