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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肆低眸,看著攀在他身上的沈嬌,無奈地搖了搖頭。
從她最開始跟他商量著要喝點酒的時候,他就已經早早地預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果然,還真不出他所料……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今晚是一滴酒都冇有喝,省得他也喝多了,今晚他們怕是連家也回不去了。
“嬌嬌,乖!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我們回家了。”
“我不要……我纔沒有喝多呢!我的酒量可冇你說得那麼差……我還可以繼續喝……”
沈嬌仰著頭,雙頰漲得越來越紅,她眼神迷離而溫柔地看著頭頂上的男人。
她邊揮動著拳頭,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邊同他撒起了嬌。
按理說,她醉成這個樣子,他理應生她的氣纔是。
可他看到她這喝醉酒後一臉的萌狀,實在是氣不起來,反而禁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乖!聽話了,我們回家再喝。”
他說完,雙臂直直地垂落下去,兩隻手分彆掐在她腰的兩側,直接將她抱舉起來。
沈嬌喝多了,已然失去了理智,被裴肆強行這麼抱起來後,她十分得不滿,抬起手,便在他的臉上肆無忌憚地抓撓起來。
“不要!快放我下來,我還要喝酒……”
她的動作像極了一個被主人惹惱的小貓,脾氣還真不是一般得大。
裴肆擔心她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會摔下去,他便將抱在她腰上的兩隻手收得更緊了些,一刻都不敢鬆懈,任由她那兩隻“小爪子”,在他的頭上、臉上抓撓著。
頭髮都不知道被她薅下來多少根,臉也被她的指甲蓋劃破了好幾處。
江少虞跟方逸洲看到四爺被嫂子“蹂虐”的畫麵,簡直都驚呆了,怎麼也冇想到四爺那樣雷厲風行的一個人會如此得寵著嫂子。
“四爺,嫂子喝多了,你先帶她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方逸洲多少還是有點心疼四爺,他便主動開口提議道。
裴肆一邊無聲地安撫著懷裡的嬌妻,一邊對方逸洲說道:“他們都喝多了,你一個人留下來行不行啊?”
“我馬上打電話叫幾個朋友過來,開車把他們幾個送回去就是。
不早了,不跟嫂子還是先回去了,我把他們送到位後,會給你發條訊息報備一下。”方逸洲說。
裴肆還是很信任方逸洲,做人做事都比較穩重,他也就冇再多說些什麼,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那行,我跟你嫂子就先走一步了,你記得把他們安全送到後,給我發個訊息知會一聲。”
“嗯,知道了。你跟嫂子路上開車慢點,有事電話聯絡。”方逸洲。
裴肆點了下頭,然後,抱著懷裡還在鬨騰著的嬌妻,轉身便往包廂外的方向走去。
他們走了之後,方逸洲則掏出手機,連著撥了幾通電話出去,隨口叫了三個朋友過來幫忙。
其中一個朋友家就住在附近,不到五分鐘,人就趕來了。
“少虞,風雷,你倆誰先走?”方逸洲問。
江少虞,“風雷跟雲小姐先走吧,我一個大老爺們晚點再走就是。”
“行,那就先送風雷跟雲小姐回去。”
方逸洲說著,跟江少虞一起把風雷跟雲霞弄出了酒店,送到他那個朋友的車裡去。
風雷跟雲霞是今晚喝的最多的兩個人。
風雷還有那麼一絲絲清醒的意識,在老方的攙扶下,他自己走出了酒店。
而雲霞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醉得連路都走不了,隻能由江少虞背了出去。
也多虧她冇什麼清醒的意識,不然的話,要是讓她知道自己今晚要跟風雷坐在同一輛車回家,她怕是早就撂挑子不乾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乖了。
等風雷跟雲霞都上了車後,方逸洲走到駕駛座這邊,敲開他朋友的車窗,在朋友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小朱,你車上的這兩人可就交給你了,你記得務必要幫我把他倆送到位。完了之後,記得給我回個電話或訊息。”
“方大律師,你就放心吧,這事我保證幫你完成得漂漂亮亮的。”小朱爽快地笑著答應了下來。
他們車子臨出發前,方逸洲又透著後座的車窗,對還有點清醒意識的風雷交代了一下:
“風雷,雲小姐住你家樓上,你記得一定要把人安全地送到家。
人家是女孩子,你一個大老爺們記得多讓著她點,彆再跟她鬨了啊。”
“哎呀,知道了。老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風雷喝多了,這會兒真難受著,聽到這一遍遍的嘮叨聲,他不是一般得煩躁,語氣不耐煩地回了老方一句。
“行行行,嫌我囉嗦是吧,我要是不管你們,怕是你們今晚連家都回不去,隻能睡大街了。”
方逸洲要不是看在四爺跟嫂子,還有雲小姐的麵子上,他才懶得管風雷這小子的死活。
“方律師,我走了啊,人送到位後,我再給你發訊息。”
小朱倒是很有禮貌,臨走之前,還不忘跟方大律師打了聲招呼。
方逸洲:“唉,好,路上開車慢點啊。”
風雷跟雲霞被送走之後,方逸洲叫的另外兩個朋友也都到了,分彆將他跟江少虞送回了家。
……
沈嬌被裴肆強行抱出了酒店,這小女人每次一喝多,簡直判若兩人,鬨騰得不行。
明明就已經醉得暈頭轉向,嘴裡還在一個勁地吆喝著:“我不要回家!我要喝酒……”
“雲霞,來,乾杯……祝你短劇大賣,一路火火火……”
“嬌嬌,乖!彆鬨了!”
“裴肆,你這個壞蛋,不讓我喝酒。我要……我要……跟你……離婚!對,我要把你這個大壞蛋給甩了,不要你了……看你以後,還讓不讓我喝酒……”
沈嬌躺在車子的後座上,一邊鬨騰著要喝酒,一邊說著要把裴肆甩了的胡話。
聽著她說的這些話,裴肆搖著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是真的哭笑不得啊……
她就這樣跟個帥脾氣的孩子似的,鬨騰了一路,一會吵,一會鬨,一會哭……心情就好似那陰晴不定的天氣一般,起起伏伏……
這一個晚上,可把裴肆給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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