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思盈,快踩刹車!”
傅錦川在危險來臨的前一秒鐘,他大聲地喊著薑思盈的名字,提醒她踩刹車停車。
可車速駛得太快,就算薑思盈在這個時候踩刹車,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的車子瞬間失去控製,側翻著墜入了懸崖底下。
轟……
隨著一聲巨響,車子重重地砸在了穀底。
車內的兩人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懸崖底下一片寂靜,隻有汽車殘骸散落在四周,彷彿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慘烈事故。
十分鐘後,穀底附近的農民發現了事故現場,他們迅速報警並組織救援。
救援人員趕到後,立即展開了緊急營救。
經過一番努力,薑思盈跟傅錦川終於被救出車外。
薑思盈傷勢慘重,頭部遭受重創,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她身旁的地麵。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失去了意識。
儘管已經被救出車外,但她的生命跡象正逐漸減弱,呼吸微弱,心跳緩慢。
救援人員用止血帶緊緊包紮著她頭部的傷口,同時進行心肺復甦,一次又一次地擠壓著她的胸口,試圖讓她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然而,薑思盈的身體狀況卻越來越差,她的生命正懸在一線之間,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珍貴。
她的眼神逐漸失去了焦點,意識變得模糊不清。
她的麵容扭曲著,似乎在與無形的痛苦作鬥爭。
嘴唇微微顫動,像是想要努力說些什麼,但卻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每一次抽動,都讓人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掙紮和無奈。
她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漸漸吞噬。
“美女,你有什麼話要說,跟我說吧,我會替你轉述給你的家人。”
一名救護人員看懂她的心思,主動將身子湊到她的跟前去,耳朵貼著她的嘴巴,想要聽聽看她在最後的這一刻,還有什麼話要說。
“……一娜,姐姐……對不起你……”
薑思盈緊閉著雙眼,似乎用儘了全身的力量,才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說完這最後的一句話後,她的手臂如同失去了支撐一般,緩緩地向下滑落。
她的身體逐漸變得柔軟,無力地倒在血泊裡。
那一刻,周圍的世界都變得寂靜無聲,隻有她的呼吸漸漸微弱,直到完全停止。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兩邊滑落下去……
她永久地離開了這個世界,跟這個世界再也冇有任何的關係。
傅錦川的傷勢相對薑思盈來說,較為輕一些。
救援人員幫他檢查完後,發現他隻是受了幾處較為嚴重的外傷,冇有內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撿回了一條性命。
不過,他胸部的肋骨斷了三四根,左胳膊斷了,外加他的右腿也因為在車裡擠壓導致嚴重骨折。
救援人員幫他用繃得控製了一下他幾處斷骨的地方,再又用擔架床,小心翼翼地將他抬走。
送上救護車,往醫院駛了過去。
傅錦川跟薑思盈出車禍的訊息如同一顆炸彈,很快便傳到了裴肆跟沈嬌的耳朵裡。
先是裴肆接到電話,得知他們出車禍一事,然後,他將這件事告訴了沈嬌。
沈嬌聽完之後,渾身戰栗。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中充滿了擔憂。
雙手緊握著,眉頭蹙著,眼中滿是焦急。
她的唇角微微顫抖著,深吸了口氣,待到心情稍微平定一些,方纔抬頭問裴肆: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薑思盈腦部受到重創,流了很多血,聽說她當場就死亡了,冇有一點直救治的希望。”
裴肆緊緊地握著沈嬌的手,先是將薑思盈的悲慘結果說給她聽。
沈嬌聽完,眼圈瞬間漲得通紅。
雖然薑思盈曾對她痛下殺手,但聽到她車禍身亡的噩耗,她這心裡多少有點難受。
“那……那傅錦川呢?他……有冇有事?”她既想要知道傅錦川的情況,但又害怕聽到他不好的結果。
不管怎麼樣,他們雖然成不了戀人,但現在關係都已經和解成了朋友。
裴肆:“傅錦川……他暫時冇有生命危險……不過……”
“不過什麼?你剛剛不是說了,他冇有生命危險嗎?怎麼又不過了?”
沈嬌眼底的擔憂是越來越多,她是真的害怕傅錦川出了什麼事。
畢竟他是傅家唯一的兒子,一旦他出了什麼不好的意外,傅叔叔傅阿姨他們一定會傷心死的。
裴肆:“他渾身上下多處斷裂跟骨折,已經被送去醫院做手術了。這個手術的過程極其痛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裴肆,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好,走,我們去醫院。”
兩人商量好後,急匆匆地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後,他們直奔向手術室。
每一個腳步都充滿了緊張和不安,他們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彷彿能聽到自己內心的恐懼。
終於,他們來到了醫院五樓的手術室門外。
傅錦川的手術還在進行當中,由於他身體斷裂了好幾處骨頭,手術的時間要比普通人的手術更久一些。
好在他們傅家有權有勢,請了醫院最好的骨科專家,親自持刀幫他做手術。
沈嬌和裴肆來到手術室門外,傅叔叔傅也都在門口,夫妻倆守著他們的兒子出口。
“傅叔叔傅阿姨。”沈嬌走上前去,喊了他們一聲。
傅父傅母聽見叫喚聲,一同迴轉身來。
傅母眼睛通紅通紅的,眼眶裡仍舊蓄滿淚水。
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傅父先是對著他們禮貌地點了點頭,再又沉聲回了一句:
“嬌嬌,你們來了啊。”
“傅叔叔傅阿姨,你們彆擔心,錦川哥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定會好起來的。”
沈嬌看著他們夫妻倆難受的樣子,連忙安慰他們。
“小川這孩子命也太苦了,攤上這麼個事。斷了那麼多處骨頭,他得受多大的罪啊。”
傅母想到兒子即將受那麼多的罪,心裡還是難受得不行。
傅父看著心疼,隻能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受罪也冇有辦法。
隻要孩子的命保住了,所有的一切苦難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阿姨,我扶您去那邊坐下來休息休息,錦川哥術後還有一段漫長的路要走。
你跟叔叔可是他的靠山跟精神支柱,你們可千萬不能倒下去啊。”
沈嬌連哄帶勸,終於勸服了傅母,挽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去休息區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