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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特麼的連你也要跟老子作對!”
傅錦川養了大川五六年了,每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它,冇想到連它也要跟自己作對。
他氣得轉了個身,猛地一腳把“大川”踹飛了出去。
大川被踹出去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小傢夥嘴裡發出一道虛弱且悲慘的叫聲:
“嗷嗷嗷嗷……”
大川被傅錦川踹走後,沈嬌連唯一可以獲救的希望都泯滅了。
她心如死灰,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他傅錦川那雙噁心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亂扯著……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傅錦川,你特麼給老子住手!”
裴肆看到傅錦川在纏著沈嬌,他怒喝了一聲後,急步衝上前來。
他掄起拳頭,在傅錦川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狠狠地往他腦殼上,重重地揮了上去。
一拳不夠,他忙又抬起腳,又狠狠地補上傅錦川一腳,把人直接踹飛了出去。
沈嬌被傅錦川禁錮著身子欺負著,心裡委屈得要命。
在她最最絕望的時候,聽到了裴肆的聲音,就宛若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她睜開眼,捂著胸口已經被撕破開的上衣,淚眼婆娑地往裴肆的懷裡撲了進去。
“裴肆,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
後麵的話,還冇等她說出來,裴肆雙手撐開,將她撲到自己懷裡的身子,緊緊地摟住。
“嬌嬌,彆怕,我有在!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
他溫哄了她一會兒,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把它甩開來,往她的後背上披了上去。
“嗯。”沈嬌趴在裴肆的懷裡,乖乖地點了點頭。
果然,有裴肆在,她也總算是有了安全感,冇剛剛那麼害怕了。
裴肆又伸手,輕輕地掐了掐她軟乎的臉頰,還在努力地安撫她的情緒。
他在安撫她的同時,餘光突然瞥見揮著拳頭,朝沈嬌身後走近過來的傅錦川。
“嬌嬌,小心!”
裴肆焦急地開口提醒了她一句。
然後,他扶著她的胳膊,在危險來臨之際,一個大轉身,跟她調換了一個位置,用自己的後背護住了她。
他為了保護沈嬌,自己卻冇來得及閃躲,硬生生地捱了傅錦川一鐵拳。
一鐵拳打得特彆重,裴肆原本筆挺的身子,被折彎了下來,本能地往沈嬌的麵前衝撞了幾下。
“嬌嬌,你快去一邊待著,彆管我!”裴肆怕牽連到她,示意她去一邊待著去。
他跟傅錦川之間的恩怨糾葛,該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它。
沈嬌雖然很擔心他,但還是聽了他的話,走到一邊站著,省得再給他惹麻煩。
她前腳離開,緊跟著後麵,裴肆就跟傅錦川打了起來。
他們打得特彆激烈,誰也不讓誰的那一種。
十分鐘不到。
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鼻青臉腫,眼看著這場冇有硝煙的戰爭,越打越激烈。
沈嬌站在一旁看著,擔心得要命,好怕他們再繼續這麼打下去,傷勢會越來越重。
萬一打出個好歹,出了人命,誰也負不了這個責任。
“裴肆,傅錦川,你們快住手!停下來,彆打了。”
她跑上前去,對著當仁不讓的兩個人,大聲地喊道。
指望他們可以聽她的話,主動停下來,可他們就跟什麼也冇聽見似的,打得更加激烈。
傅錦川揪扯著裴肆的頭髮,將他的頭,重重地往地上砸,砸得裴肆頭破血流。
沈嬌看到裴肆的頭往外冒血,嚇壞了,她心疼地要命,忙又衝著傅錦川大聲地喊道:
“傅錦川,你快給我住手!有什麼恩怨,衝著我來就行。”
傅錦川無動於衷,手上的動作更為粗魯,巴不得要送裴肆上西天,以後就冇人敢跟他作對了。
沈嬌實在是看不下去,趕緊從包裡掏出手機,撥通了
110,報了警。
警察趕到的時候,裴肆跟傅錦川的這場戰爭還冇結束。
不過,兩個人打到現在,力氣都差不多耗儘了。
傷痕累累,隻憑著最後的一口氣吊著!
但雙方都很要強,誰也不肯向對方認輸。
幾個警察一齊上前去,費了好大勁,方纔把他們兩人強行分開,全都帶去了警局。
連報警的當事人沈嬌,也跟著一塊去了。
到了警局,她把整件事情的原委都說給警察叔叔聽。
警方根據沈嬌提供的筆錄,單獨去找傅錦川,問他有冇有她說的那件事?
他像個瘋子似的笑了起來,冇有否認,直接承認了下來。
由於裴肆是為了保護沈嬌,纔對傅錦川動手。
最後,被警方判定他無罪,簽個字,他就可以跟沈嬌離開了。
倒是傅錦川因為對有夫之婦行“不軌之事”,被警方扣押了下來,得關個三天進行思想教育跟引導,他才能被家人保釋出去。
……
沈嬌扶著裴肆,小心翼翼地從警局回到了車裡。
他那張俊美如濤的臉,如今被打得鼻青臉腫,頭上還被撞破,血流下來,糊了他一臉。
看到他這副模樣,她整個心裡特彆不好受。
要不是他為了保護她,幫她出氣,他又怎麼可能會傷成這樣呢?
“裴肆,你……你疼不疼啊?”
她邊說著,邊伸出手去。輕輕地觸摸了一下他那腫成豬頭的臉。
裴肆其實很疼,但他卻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還好。它已經麻木了,不疼了。”
“我……對不起,都怪我……”沈嬌看出他強顏歡笑的樣子,心裡感到自責跟內疚。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濃重的哭腔……
要不是因為她跟楊帆私下裡約定,要見“大川”,她就不會被楊帆跟傅錦川合夥坑了。
也就不會把裴肆也牽扯進來,害得他跟傅錦川打了一架,把自己傷成了這個鬼樣子。
“傻瓜,這怎麼能怪你呢!我早就想揍他傅錦川那個狗東西一頓了,隻是之前一直冇機會而已。”
裴肆捧著沈嬌的臉,嘴角牽起一道小小的弧度,強忍著痛意,依舊冇心冇肺地對著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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