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急切打斷文母的話:“媽,你這些幹啥,咱不是都好了,我現在不想改嫁的事,咱們現在好好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WwWCOM”
顧北有些心酸,也不知道該怎麽,抿著嘴看著李娟和文母聊。
閑聊一會兒,顧北告訴李娟,李鳳梅和葛春玲也在省城,回頭用空了,一起聚聚。
臨走時,李娟非要割一大塊豬肉讓顧北帶回去,顧北不要,見李娟執意要給,道:“你把豬血給我吧,裝個鋼精鍋裏,回頭我再把鍋給你送來。”
李娟也沒再拉扯,把豬血都給顧北裝上,蓋好蓋子,有繩子綁了個提手,掛在自行車車把上,送顧北出了市場大門,才轉身準備回攤位,就見文母拿著張十塊錢,匆匆出來,跟李娟:“那姑娘掉了十塊錢,快給人送去。”
李娟接過錢,心裏有些難受,想想在家屬院的事,悶悶的把錢裝進口袋,對文母:“媽,這錢是她故意留下的,咱們趕緊回去吧,一會兒該上人了,我爸看不清秤。”
顧北因為車把上掛著豬血,也不敢騎快了,一路心翼翼的騎著回家。
到家時,秦莉已經睡了一覺起來,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在院裏陪莫忘和胖踢皮球。
文秀清看著顧北車把上掛的滿滿當當的東西,問道:“你都買什麽了,這麽多。”
顧北把車子支好,把豬血先取下來給文秀清,笑著道:“媽,這是鮮豬血,你會做血塊不?咱們晚上涮火鍋吃。”
“這個簡單,清水裏放鹽,豬血倒進去,一會兒就結成塊了。”文秀清接過豬血道。
胖一見媽媽回來了,也扭著屁股過來,嘴裏不停的:“媽媽,買買米有,買買米有?”
顧北趕緊攔住她抱進懷裏,笑著:“媽媽沒有買啊,要買什麽啊?”
胖瞪著圓圓的眼睛,萌萌的看著顧北,語氣裏有點失望:“糖糖,爺爺買。”
文秀清在一邊笑的不行:“這個饞丫頭,就想吃糖,你爸今都偷偷在口袋裝塊糖,騙她是在外麵剛買回來的,現在是要見一個人回來,都要問問了吧?”
顧北捏捏胖的臉蛋:“吃糖糖多了,牙牙該長蟲蟲了。”
胖咧著嘴樂著:“胖胖不怕蟲蟲,胖胖抓蟲蟲。”
秦莉牽著莫忘的手過來,道:“胖過個年,會了好多話,莫忘還不會呢?”
顧北也犯愁:“對啊,這都一歲八個月了,還是隻會喊爸爸媽媽,我都愁了。”
文秀清端著豬血剛到廚房門口,聽見這話,折回身道:“愁什麽?有的孩子三四歲才開口話,莫忘能叫清楚爸爸媽媽,就明不是個啞巴,等哪想了,自然開口就了,別當著孩子麵,孩子這不好,那不好的,他們心裏也會琢磨事呢。”
顧北吐吐舌頭,和秦莉抱著孩子進屋,去騷擾還在睡覺的白曉蘭。
晚飯的時候沒吃成火鍋,文秀清兩個孩子在,把煤氣罐搬到屋裏,在桌子上煮火鍋,太危險了。
秦莉在顧北家住了一晚,第二直接跟顧北去店裏。
回家過年的陳兆幾個人也回來了,都抱著膀子站在店門口看熱鬧。
顧北和秦莉有些好奇,走跟前問陳兆:“你們擱這看什麽呢?”
陳兆指指對門:“嫂子,對門旁邊那個門市也租出去了,正叮叮當當裝修呢,也不知道賣啥呢?”
顧北順勢望過去,新出租的門臉兒房裏,有兩三個人在釘貨架之類的東西。
王偉有些擔心的道:“嫂子,我剛偷偷去看了下,看他們搞的架勢,好像和咱們是同行啊?”
顧北搖頭:“應該不會吧?當初市場管理了,一個市場,最多就兩家同行,要不市場秩序都要讓他們自己搞死了。”嘴裏著,心裏卻些擔心。因為管理員隻是口頭承諾,並沒有什麽白紙黑字的證明。
事實證明瞭王偉的猜測。
三後,斜對麵開門營業了,銷售的東西,和顧北店裏的東西幾乎一模一樣,速食麵也是北京牌的。
顧北皺著眉頭看著對麵放鞭炮,店門口站著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正笑容可掬的給過路停下來看熱鬧的人遞煙。
陳兆氣憤的道:“嫂子,這不是欺負人嗎?明明就是學咱們?”
王偉也附和:“對啊,嫂子,他們要是開業了,肯定要搶走咱們一部分客戶。”
顧北心裏也有些堵,依然笑著:“人家也是正經做生意,分走一部分,咱們也隻能認命。”
現在當務之急是,她要讓6愛國幫著去找廠家要個法,好的西北總代,就不可以把貨再批給別人家,他們是怎麽弄到的。
顧北一想到這個,立馬坐不住了,跑著去電話亭給6愛國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在最短的時間裏,讓廠家給自己一個法,他們可是白紙黑字有合同的。
等給6愛國打完電話回來,一進市場門,就聽見吵架聲,聲音是從自家店鋪傳來的,心裏一驚,趕緊跑著過去。
到了店門口,見陳兆幾個都好好的站在店門口看著對麵,心裏才踏實。
原來是丁大全和隔壁的年輕夥子吵了起來,丁大全臉紅脖子粗的怒吼道:“還不是故意的,都把貨擺我家這邊了,搶生意都搶到門上了……”
夥子不屑的:“誰規定了,這門口的空地都是你家的,做生意,公平競爭,別眼紅了,就找事,嘰嘰歪歪跟個娘們一樣……”
顧北聽了一會兒,兩人就來來回回這兩句車軲轆話,頂多就是換個順序的吵,喊陳兆他們都進店裏。
陳兆一進店裏就嘲笑:“這兩人吵架可真夠文明的,也不罵髒話,也不動手。”
肖紅也在一邊附和:“就是啊,我們西北漢子,哪有這麽尿性的,看不順眼,早上手揍了,還在這打嘴架,真是沒勁,丁大全真是太慫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