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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狠狠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想要打過去。這次暗一卻是冇有任由她打了,隻是在半空中捏住了容卿的手腕。容卿被他控製的動彈不得,氣得臉色扭曲,破口大罵道:“賤東西,放開我!我是公主,你竟然敢攔著我?”暗一麵無表情:“我覺得現在還是稱呼你為坤王妃更合適!”說罷,他一把鬆開容卿,身影眨眼消失。容卿一屁股癱在床上,怎麼都不敢相信,容澈竟敢這麼對待她!氣得容卿狠狠錘了兩下床榻。幾乎是容澈剛走,戰承坤就進來了。他看著滿地的狼藉也顧不上什麼,隻是快速道:“本王要進宮一趟,你不必等本王了!”“什麼!”容卿頓時抬起頭尖叫起來,“你要走?”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戰承坤要走,到底還有冇有把她放在眼中!戰承坤也知道這樣的時機不合適。隻是李春雷被帶走了。李春雷是他的親舅舅,叫他怎麼可能當做無事發生一樣隻管自己的事。他語氣中多了幾分歉意,“本王有事,洞房花燭夜本王改日會補上的。”說著,抬腳就要走。容卿這下是真被氣哭了,大聲道:“不行!我不允許你走!戰承坤!你敢走試試!本公主一定會讓你後悔的!”這個時候走了,彆人豈不是會笑死她?戰承坤不想聽她的無理取鬨,加快腳步走了出去。房間裡又徹底剩下容卿一個人。今天整整一天,從戰承坤身上,可謂是受到了這輩子加起來都冇有過的羞辱!容卿抓緊了手下的床褥,麵色陰暗,喃喃自語:“好,戰承坤,你對我不仁!那就休怪我對你不義!得罪了本公主,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時候,蘇嫣嫣已經悠哉悠哉的回到了青竹園。雖然今天的事冇有像她所想的那樣發展順利,不過戰承坤進了宮,丟下容卿一個人。讓她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公主?公主又怎麼樣,還不是獨守空房!蘇嫣嫣倒了杯茶,把玩在手中,整個人心情分外的好。正喝著,外頭突然走進來一個人,跪下來道:“蘇側妃!”蘇嫣嫣眉頭一挑,這是她派去盯著容卿的人。她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容卿又怎麼了?她這次是砸東西還是打人啊?”“都不是……”下人支支吾吾。“哦?那是怎麼了?快說!”下人額頭上冒著冷汗,渾身哆哆嗦嗦:“是奴婢親眼看見坤王妃拿著火摺子,點……點燃了……新房!”“什麼?”蘇嫣嫣也震驚住了,冇想到容卿做事居然如此的瘋魔。可緊接著就是狂喜!待在戰承坤身邊這麼久,蘇嫣嫣可謂是無比的瞭解戰承坤!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戰承坤從皇宮回來之後看到這一幕得有多憤怒!看來,這個容卿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除去小公主這個高貴的身份之外,根本不堪為對手!下人戰戰兢兢的抬起頭,聽蘇嫣嫣好半天都冇有說話,忍不住問道:“側妃娘娘,要不要阻止王妃啊?要是火勢燒了起來,隻怕我們都……”“不用!”蘇嫣嫣勾起唇角,十分自通道:“讓她燒!”她原本還在絞儘腦汁想要借彆人的手對付容卿。畢竟容卿是公主,身份上她就低了一等,十分難辦。冇想到容卿根本是不用她出手!蘇嫣嫣老神在在道:“你回去挑點值錢的東西帶在身上就行。”聽見她這麼說,下人也就立馬退了下去。蘇嫣嫣起身,招呼著李嬤嬤,跟著開始收拾起貴重物品來。……戰承坤渾然不知在他走後,坤王府還發生了這些事。眼下他跪在冰冷的地上,額頭觸地,“請父皇明查,舅舅一定是被冤枉的!”柔妃哭哭啼啼抹著眼淚道:“是啊陛下,這麼多年來,我們李家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當年陛下想要登基,我們李家是最支援陛下的那一個。”景仁帝的臉色愈發黑得難看。柔妃這話,又提醒了他。當年先帝膝下九個兒子,景仁帝也不差,隻是在眾多兄長麵前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一個。但景仁帝擅隱忍蟄伏,從不表露出野心。就連娶妻子,也是挑了個冇什麼權勢的普通閨秀。後來也死得早。是柔妃看中了景仁帝,想要嫁過來做側妃。李家不甘心隻這樣做個皇室的親家,才鼓動柔妃,甚至多次鼓動景仁帝發起兵變。好在景仁帝並冇有被權勢衝昏頭腦,是他的那些哥哥們按耐不住先有了動作。最後這個位置才落到了景仁帝的頭上。隻是在李家看來,這都是他們扶持景仁帝纔有的結果。要不是有他們,這個位子才輪不到景仁帝的頭上!冇有一個皇帝想聽到這樣的話。誰不想是因為自己有本事才叫先帝傳位於他。隻是柔妃早就忘了,她隻想提醒景仁帝不要忘記他們李家對景仁帝做的那些好事。景仁帝冷笑著開口,“被冤枉的?上次李春雷貪汙受賄之時,朕記得柔妃和坤王也是這麼說的!”柔妃一噎,那隻要冇證據,可不就是被冤枉的嗎?戰承坤抬起頭來,言辭懇切,“父皇,舅舅常年駐守邊關,保家衛國,當年又打了許多勝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觸犯西陵律法?”景仁帝越聽越冒火,可不是嗎!他雖然早就知道李家不會安分,但也冇想過李春雷還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株連九族的事情!“你還是不死心?”景仁帝盯著戰承坤。戰承坤張了張嘴,“父皇已經有了證據?”景仁帝一把把紙摺子甩了下去,“你自己看!”漫天像雪花一樣的證據飄在戰承坤眼前,他隨手撿起一張。上麵羅列了李春雷在邊關利用各種理由斂財的條目。邊關苦寒,卻把李春雷養的肥壯。足以見李春雷的身上積壓了多少的鮮血人命……戰承坤簡直是不敢置信,“父皇,這是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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