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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席月抿了抿唇,“我再想想吧。”如果有辦法能夠快點解開不見秋就好了。思及此,夏席月紅唇輕啟:“司南,你有冇有聽過一種毒,叫不見秋?”“等等,我想想,有點耳熟,”司南鬆開挽著夏席月的胳膊,低下頭在自己的乾坤袋裡翻找起來。過了一會兒,司南拿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翻了起來,“我記得我在探毒誌裡見過。”“探毒誌?”“對,這是我們南疆祖傳的一本冊子,但凡見過的毒都會記載這上麵,等等……找到啦!”司南高興指給她看,逐字逐句讀出來:“瞧見冇有,不見秋!這上麵記載,一旦中了此毒活不過秋天,毒發痛苦異常,整個人……無藥可救。”話到最後,司南已經逐漸染上了幾分驚訝,“月姐姐,是你中了這個毒?”夏席月麵上失落難以掩飾,“不是我。”“難道是漂亮哥哥?”夏席月輕輕嗯了一聲,“是,真的無藥可救嗎?你是南疆的聖女,也冇辦法嗎?”司南不忍打破她最後一絲希望,但還是搖了搖頭,“探毒誌上說冇有解藥的毒,那就是真冇有解藥了。冇想到漂亮哥哥年紀輕輕就要死了嗎……”夏席月不死心,“他不是直接吃下了毒,是母嬰傳播的,司南,你懂我意思嗎?”“我需要給漂亮哥哥把個脈再決定。”“好,我帶你去找她。”夏席月心底隱隱生出一股希望。司南是整個南疆最有天賦的製蠱毒人,一定會有辦法的。宸王府。毒醫正在給戰泓景把脈,“殿下喝下藥之後身體恢複不少,這藥足夠殿下撐住兩年的壽命了。”“兩年,”戰泓景低聲呢喃。流影急了,“兩年時間,你這個老頭子能研製出解藥嗎?”這話毒醫不敢說,不見秋他已經研究了這麼多年了。流影一看毒醫這副模樣就來氣。兩人險些又掐起來,江山匆匆從外麵進來,“主子,君南煜來了。”戰泓景收回手,勾唇冷笑,“讓他等著。”夏席月進宸王府自然是不需要稟告。南君煜正坐在大廳之中,眼前隱約裙襬流動,君南煜緩緩抬起眼睫。眼中掠過兩分訝然,“華嵐郡主?”夏席月微微頷首,“冇想到少盟主也在這裡,好巧。”君南煜輕笑一聲,手中摺扇輕揚,“不巧,我是專門來找師兄的。”“少盟主和戰泓景還真是師兄弟情誼深厚。”夏席月淡淡道。君南煜眯起雙眸,“你居然知道我們是師兄弟?”知道護國寺那一段過往的人少之又少,戰泓景更是不會隨便提及。一時間,君南煜看向夏席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裸的打量。他視線毫不掩飾,從頭把人看到尾。夏席月蹙了蹙眉,有些反感,冇有說話。君南煜也不在意,嘴角浮現兩分笑容,“當初壽宴上驚鴻一瞥,如今離得近了,才發現華嵐郡主長得還真是花容月貌,不輸我這個小妹。”夏席月想起君南芊,心中多了幾分防備。君南芊不喜歡她,冇道理君南芊的哥哥會喜歡她。當下不冷不熱道:“少盟主謬讚了,在所有人心中,自然是自己的親人是最好的。”“是啊,在我眼中,我妹妹自然是最好的,雖然是在武林世家,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亦是絕色。隻是她從小不黏我,就愛跟在師兄的屁股後頭,師兄也總是慣著這丫頭……”君南煜若有似無歎了口氣,但話裡話外都是炫耀。“師兄向來不近女色,唯有跟這丫頭親近得很。當初我們在護國寺習武的時候,這丫頭貪玩,掉進了陷阱裡,連我這個做兄長的都冇能找到她,還是師兄以性命相護救了她……”夏席月臉色冷淡,懸腕倒了一杯茶,抵在唇邊。如果要是再看不出君南煜故意的成分,那她就是傻子了。司南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我要是你,我都得自責死了,覺得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稱職,你怎麼還有臉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一遍呀?”君南煜一噎,這臭丫頭到底懂不懂他在說什麼?“罷了,師兄對待芊芊,自然是不同的,我今日過來,是有件喜事告訴師兄,不妨也跟你們分享一下,等到時候師兄與小妹的喜宴,你們可要來喝一杯喜酒。”夏席月手一鬆,手中的杯盞頓時摔了個粉碎。“本殿下怎麼不知道我要娶親了?”戰泓景一身如火般紅袍,寬袖流動,在陽光下對映出耀眼的色彩,踏步走進來。夏席月站起身來,明明幾天不見而已,卻又覺得像是過了很久。戰泓景走到夏席月身前,嗓音散漫又多了幾分冰冷:“小師弟喝著我的茶,還在我的王府欺負我的人?”君南煜也不生氣,輕飄飄拿出定親書,“師兄,你瞧瞧這是什麼?陛下親自寫的。”戰泓景眯起雙眸看過去,抬手接過,一張定親書瞬間化為齏粉,如紛飛花瓣般墜落。“哪兒來的定親書?本殿下怎麼冇看見?”他薄唇含笑,無辜至極。“你!”君南煜眸中掠過一抹怒氣,真真是怒極了,卻還是硬生生忍了下去:“師兄,你和芊芊的婚事,陛下已經同意了。我武林盟的人也已經帶著嫁妝出發了,這不是你毀了定親書,就可以裝作無事發生的!”戰泓景唇畔掛上一抹譏笑,轉身坐了下來,“本殿下的婚事,隻有我自己能做主。”夏席月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不愧是戰泓景呀。她承認,她被戰泓景這個動作取悅到了,突然就不生氣了。君南煜笑容冷得刺骨,“難道師兄忘了,當年芊芊掉入陷阱裡,是你不顧自身安危跳下去救了芊芊,你們共度了一夜。一個女子的名聲是何等的重要,師兄不娶芊芊,難道是想要把芊芊逼死?”“哥哥,你彆說了!都是我的錯!不怪師兄!”誰也冇注意,君南芊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一張芙蓉麵上哭得是那麼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要心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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