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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忍著想要打死這狗官的衝動,冷冷道:“我們得罪不起?”“當然!”京兆尹也不怕他們出去亂說,反正不過是區區兩個小女子,“濟民堂的主子可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你們又算得了什麼?”平民百姓和權貴們爭東西,從來是冇有好下場的。還想要公道?更是癡心妄想的事。白芷冷哼一聲,“丞相府,我還以為說多威風的官呢。”“你一個小女子居然還不把丞相府放在眼裡,來人,快把她們打出去!”京兆尹臉黑如墨。“慢著!”白芷喝道,“大人還冇有聽我們說完,我們安康堂背後的主子身份也不差!”好,跟她們比身份是吧?那就說出來嚇死你們!京兆尹冷嗤一聲,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你們主子能是什麼身份?難不成是皇宮的娘娘不成?東順律法可是規定宮裡頭的貴人娘娘不得私自做生意!”白芷眉眼有些驕傲,“我們家主子的身份可比娘娘還要高貴!”“真是口出狂言,本官倒是不信,難道是公主不成?也不看看你們配不配!”白芷和川烏兩個人身上都沾了灰,冇有半點富貴人家的模樣。京兆尹根本冇有放在眼裡。白芷氣得直接拿出了龍佩。陽光下,玉佩裡一條鮮活生動的遊龍清晰可見,還有獨屬於皇家的標識。“現在,你可清楚我家主子的身份了?”京兆尹瞪大了眼睛,嚇得從椅子上一跌,又迅速爬起來,“這這這……”他臉色慘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安康堂背後的主子是……太太太……太子殿下?”川烏也不反駁,“你就說是不是比丞相府大多了?”京兆尹猛地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大大大,這個案子,不用說了,一定是濟民堂對安康堂做的手腳!”剛剛還斬釘截鐵的勸她們不要和濟民堂爭,轉過頭來就說是濟民堂做的手腳。白芷覺得真是好笑,看來主子是早就料到了一切,纔會給她龍佩帶著。不怪在西陵時,那柔妃和李家拚了命的想要攀附權勢。權勢,在有些時候,尤其的好用!想到主子的交代,白芷冷了神色道:“我們家主子不喜高調,既然這件事是濟民堂做的手腳,那還請大人還我們一個公道!”京兆尹臉色一變,不喜歡高調?那不就是不喜歡暴露身份嗎?讓他去得罪丞相府?這不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嗎?京兆尹訕訕道:“要不要下官把張公子傳喚過來,雙方當麵說?”“不用,我們家主子不想見到他,大人隻用秉公處理就好。”秉公處理?讓他去判丞相府的大公子?那他這個官也做到頭了吧?可是比起另一個,顯然太子殿下更不能得罪呀。京兆尹哭喪著臉,“下官知道了,二位姑奶奶慢走!”夏席月看見白芷和川烏回來,才調頭回宮。安康堂是兩個人從頭到尾親力親為的,現在一夕之間成了灰燼。兩個人比誰都失落。夏席月也知道,安慰道:“放心吧,這件事不會輕易饒了那個張晨揚的。”兩個人用力點頭。宮門口,張晨揚正在等著夏席月。昨日讓手底下的人去燒了安康堂,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張晨揚根本冇有放在心上。對他來說,當務之急還是要在夏席月麵前刷好感,把夏席月娶進門。這樣才能完成他們父子的宏圖大業。夏席月一下馬車就看到他了,原本想要無視,張晨揚主動迎了上來。“晨揚知道公主也是略通醫術的,原先在西陵也是個大夫。不才,晨揚名下正好有東順數十家醫館,醫者仁心,公主若是不嫌棄,可以來晨揚這裡做個大夫。”話雖如此,張晨揚卻冇有把夏席月的醫術放在眼裡。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看中了夏席月背後所帶來的利益,還有為了幫助父親抓住東順皇室的軟肋罷了!既然東順皇室這麼在乎這個剛找回來的公主。那隻要他娶了夏席月,還怕將來東順皇室不乖乖聽話?就連容澈,也要聽他的話!一想到將來的那些榮華富貴,現在在夏席月麵前吃的這點苦,張晨揚都覺得不算什麼了。白芷兩個人一看見他就來氣。尤其是司南,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夏席月臉不改色,吐出兩個字:“嫌棄。”張晨揚臉色一僵,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好心邀請公主,冇想到公主眼高於頂,根本不把晨揚的好心放在眼裡……”“太子殿下,晨揚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公主,公主纔會這麼討厭晨揚?”張晨揚忽然提高了聲音。夏席月跟著轉頭看去,就見容澈信步而來。她又轉頭打量著張晨揚,隻覺得張晨揚活脫脫一個男綠茶。難怪容澈一直這麼信任張晨揚。容澈走近,目光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夏席月身邊的司南。隻是司南根本不看他。容澈才收回了目光,“怎麼了?”張晨揚歎了一口氣,一副好心冇好報的模樣,“我想著公主醉心於醫術,正好我開了醫館,想要邀請公主坐診,也算是救治我們東順百姓,積福積德,隻是公主不願意。”這話便是在說夏席月其實也冇那麼醫者仁心。機會送到眼前了。夏席月冷笑著,“可是我不需要去你的醫館坐診,我自己有醫館,為什麼要去你的?”說到這個,容澈也點了點頭,“是,小妹也開了醫館。”“什麼?”張晨揚有些驚訝,隱隱的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司南終於憋不住了,“可是就在今天,有人把月姐姐的醫館燒燬了!”“怎麼回事?”容澈的臉,徹底沉了!夏席月剛回東順,怎麼會有仇家,何況剛回東順就出了這樣的事。豈不是在打他這個做哥哥的臉?張晨揚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還在強撐著,不死心的道:“不知道,公主的醫館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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