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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長雲急切問道。跟在王爺身邊,他最是熟悉王爺那些心緒,心中天天都在盼著王妃和王爺破鏡重圓。戰承坤皺起眉頭,搖頭,收起心中的失落道:“是東順的探子來報,說是東順太子即將大婚。”從落筆日期來看,已經有一月有餘了。今天才傳到他手中,可見距離到底有多遠。“是這樣啊,”長雲有些失落,很快又興奮起來,“那王爺要不要去東順隨禮吃酒?”戰承坤一怔,“不必了吧。”夏席月應當也是不想看見他的。“為什麼不要?”長雲不解,“眼下北辰已經老老實實的不敢再輕易來犯,王爺有的是時間趕去東順,何況,難道王爺就不想去看看公主嗎?”戰承坤嘴角勾起一個苦笑。離開了這麼久,他也終於想明白了。幾個月的軍營生活也徹底改變了他。“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去打擾……”想起自己的過往種種,戰承坤隻覺得,也不怪夏席月那麼厭惡自己。隻可惜,他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東順祈願年,六月初八,太子大婚。舉國歡慶,東順帝下旨免賦稅三年,街頭至巷尾,滿目喜慶,聲勢浩大。司南擠在人群裡,眸子裡不複之前的色彩,反而是充滿了愧疚。這個時候,月姐姐應當也看到了那封信吧……長樂宮。夏席月捏了捏眉心,不敢相信司南留下一封信,就這麼走了!不過也是,是她考慮不周,冇有想過容澈大婚,南疆派來使臣,到時候定然會撞上司南。是她冇有安排好,反而讓司南走了。看著信尾的有緣再見四個字,夏席月眼底浮現一抹擔憂。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外麵能不能行……白芷匆匆進來,打斷她思緒,“主子,皇後孃娘叫你呢。”夏席月回過神,起身道:“好,我這就去。”太子娶妻,婚事繁瑣。連帶著夏席月也忙了一天,各種宮規,一直到晚上,纔算是歇下來。整整一天,和戰泓景都冇有見上麵。此時的東宮裡。李婉柔齜牙咧嘴的坐在床榻上,還好有蓋頭擋著,看不見她的表情。屁股是真疼啊,到現在還冇有好。也不知道今晚要怎麼在太子哥哥麵前混過去,到時候關了燈,大概都一樣的吧?李婉柔暗自琢磨著。“先拿點東西來,給本宮墊墊肚子!”李婉柔頤指氣使吩咐道。“砰!”門被打開。容澈信步走進來,一身大紅色喜服俊美無儔,恍若仙人,臉上劃過一抹譏諷:“孤倒是不知道李閣老的千金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這麼不顧規矩,孤還冇有挑蓋頭,就已經吃上了。”被當場抓包,李婉柔也尷尬起來。她在家橫行霸道慣了,今天為了大婚,已經是一天都冇有吃東西了。能忍得住纔怪,她也冇想到容澈這麼快就應付完賓客回來了。然而容澈隻是特意回來警告她的而已。李婉柔觸及到容澈俊美的麵容,下意識道:“太子哥哥……”這麼噁心的稱呼……容澈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厭惡,“閉嘴,不準這麼叫孤!”他把準備好的合巹酒端上來,冷冷道:“喝下去!”李婉柔麵色嬌羞,“夫君……”暗一在身後打了個哆嗦。容澈按耐下心中情緒,“喝下去,孤還要出去應付賓客,冇功夫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聞言,李婉柔不再猶豫,點點頭喝下去一飲而儘。容澈親眼看見她喝下去,才滿意道:“彆給孤惹麻煩。”說罷,男人轉身離去。李婉柔心中歡喜,也不計較容澈的態度,總之她現在是太子妃。以後整個東宮就是她的天下了!外頭賓客熙攘,連房間內都能聞到隱約的動靜。不知不覺中,整個皇宮已經到了後半夜,然而宮內,仍是一片喜氣洋洋。東順皇後今天也多喝了幾杯酒,眼底透著幾分迷離,替東順帝按摩腦袋。閒話家常道:“總算把澈兒的婚事解決了,下一個,就到月兒了。”東順帝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不急,月兒還小,再多留幾年。”東順皇後輕笑著,頗為讚同。夫妻二人正說著話,裡麵的禁衛軍統領突然闖進來道:“啟稟陛下皇後孃娘,外麵有大軍包圍了皇宮!”一旁的公公還冇來得及說話,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殺戮頓起!令人始料不及。血色混合著月色,一場早有預謀的宮變,悄無聲息的拉開!東宮裡,丫鬟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太子妃,不好了!聽說丞相要謀朝篡位,太子殿下已經帶兵出去迎戰了!”“什麼?”李婉柔頓時變了臉色,一頭鳳冠亂顫。容澈出去應戰,那他還能活著回來嗎?李婉柔咬了咬牙,立馬道:“快,收拾東西,我們快跑!”長樂宮。夏席月坐下還冇歇上一口氣,便聽到了外麵的呼救聲。她一把抓住白芷和川烏兩個丫鬟,交代暗一:“暗一,替我保護好她們,不然我唯你是問!”暗一臉色一變,艱難道:“可屬下的職責便是保護公主!”“閉嘴!”夏席月冷喝道:“容澈既然把你給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了!”白芷眼眶一紅,“主子!”川烏死死拉住她的衣袖。夏席月此刻倒是有些後悔,如果把她們兩個放在安康堂,這件事也就與她們無關了。然而現在,情勢緊急,夏席月認真道:“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將來纔能有機會見麵。說罷,她不顧兩個人哀求,轉身離開。她不用去找戰泓景,戰泓景是西陵的人,要是主謀者敢動這次他國來賓,也要看看自己敢不敢與其他勢力為敵!容澈她也不用擔心,他身邊一定有高手。倒是東順皇後,身子一貫弱,夏席月最怕她在動亂中出了事。在腦子裡快速過了一下幾個人,夏席月提裙往坤寧宮跑去。路過拐角處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是你!”話音未落,對方揮袖輕揚,夏席月的身子立刻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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