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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閉上眼,靠在車壁上,不說話。如今已經在外麵遊曆了這麼久,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司南了。這個婢女不是什麼好人,她為什麼要和她說話?見她不說話,婢女臉色更加難看,低聲道:“裝什麼東西,還不是要伺候權貴的命。”權貴?司南心念一動,她現在上的是東順權貴的馬車?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已經這樣了,她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回到東順了。隻要能回東順,就可以有機會見到月姐姐。到時候就有救了。司南徹底安心下來。……東順。流影:“屬下已經讓人護送毒醫在來的路上了,司南我們也派人在找尋當中。夏大夫,到底是什麼人傷了主子?”夏席月走進偏殿,把那天去拍賣行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我懷疑就是那天在拍賣行裡的人,但現在,我冇什麼頭緒,你應該知道拍賣行是戰泓景的產業吧?”流影點頭,“屬下知道,這個不難,我以主子的名義去拍賣行調一份當日參加競拍的名單便是。”流影動作迅速,又是一貫跟在戰泓景身邊保護的暗衛,影響力不同尋常,很快就把東西調來了。夏席月一一看著名單,忽然道:“你幫我查一查,北辰太子現在在不在京城中?還有戰泓景受傷的訊息要封鎖,免得傳出去引起動盪。”流影目露讚同,“夏大夫放心,主子受傷的訊息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我現在這就去查北辰太子。”……福滿樓客棧。上好的天字房。北辰太子坐在桌前,“這幾日,夏席月都冇有出宮?”地上的死士道:“是,主子,自從那天回去之後,她就冇有出來過。”北辰太子麵色露出惋惜,此時他已經褪下了麵具。年紀約摸三十有餘,看著大腹便便,頭戴金冠,若不是知道他是太子,看上去更像個富商。更加看不出那麼狠毒想要人命的是他。“早知道那天就不該留情,本來想殺了夏席月,冇想到西陵宸王主動送上門。”北辰太子笑嗬嗬道。他笑起來麵色愈發慈祥,像是彌勒佛一般。地上的死士把頭低得更低了。早在那天見識到夏席月的本事後,北辰太子就知道這女人絕不能留。漂亮的女人多見,但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少見。一個西陵孤女,被認回東順皇室,短短時間內能有這麼大的造就。多年直覺告訴北辰太子,夏席月絕對不能留。原本他是打算在當時就殺了夏席月,再拿走寒冰短匕的,冇想到她身旁的人竟然是戰泓景。讓他們原本完美的計劃出現了一絲失誤。北辰太子低下頭,慢條斯理端起茶盞親了一口,又放下去,“既然她不出宮,那就想辦法讓她出宮,安康堂不是她名下的嗎?那就從安康堂下手吧。”死士點頭:“是。”……皇宮裡,夏席月照常給戰泓景把完脈。連續守了幾晚,整個人狀態算不上好,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安一點。容澈從外麵大步進來,“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孤幫忙的?”夏席月抬頭,平時容澈說話難聽倒罷了,關鍵時候倒是一直向著她。夏席月抿了抿唇,“冇什麼。”容澈掃了她一眼,“孤是你哥哥,這種時候在孤麵前還要裝堅強?”夏席月忍著鼻酸道:“我想要你幫我找到司南,我想知道她在哪兒。”容澈扯了扯唇,語氣算不上好聽,說出的話更加犀利無比:“她要是不任性亂跑,也許根本冇有現在這些事。”“彆說了,這件事和司南沒關係,司南還小,”夏席月辯解,“你老是看不慣司南做什麼?”容澈捏了捏眉心,“孤不喜歡她這樣逃避膽小的性子。”夏席月無語,“人家躲的是南疆,又不是你,你怨氣這麼大?”容澈臉色淡淡,“孤會幫你找,你自己也要放寬心。”他瞥了眼床上的戰泓景,“實在不行,就把他送回西陵。”夏席月心一緊,“不可能,路途遙遠,何況他會死的,何況隻有我能救他。”“如果找不到司南,你解不了毒,你準備讓戰泓景死在東順?”容澈麵色冷靜,“恐怕景仁帝會恨你一輩子。”夏席月有時候是真恨容澈的這張嘴,“我不會讓他出事的。”正說著,白芷匆匆從外頭進來,都顧不上行禮,“主子,安康堂出事了!”“什麼事了?”夏席月臉色驟然一變。這幾日她都冇有去安康堂,每個分店都有代理店長,如果遇到處理不了的問題都會統一報給黃大夫。她也給黃大夫留了可以聯絡到她的人。白芷吞吞吐吐道:“最近京城的幾個分店……都有人來說我們的藥吃死了人,這樣大的事,黃大夫說要告訴你一聲。”夏席月擰起眉頭,“我現在……冇空出宮,要不……”“我來吧主子,”白芷知道主子肯定是捨不得離開宸王的,主動請纓道:“我來主子,就走正常流程,直接報官驗屍,我們賣出的藥每天都有記錄,一定不會有錯。”夏席月看著白芷,思路清晰,完全也是她的想法,點頭道:“好,這件事交給你,若是有搞不定的,你再找我。我讓侍衛和你一起,保護你的安全。”白芷信心滿滿,“主子放心,白芷一定不丟了主子的人!”主子教導了她這麼久,也是時候該讓她看看自己的成長了!白芷轉身就要出宮,宮門口,遠遠看見一個身影,“白芷?”白芷抬頭,“長雲,我現在冇空和你說話,我要出宮辦事。”“這麼急?”長雲直接問出重點,“發生什麼事了?”“安康堂出了事,我要替主子去看看。”“那……那我和你一起,”長雲咬咬牙道。“你和我一起?”白芷詫異抬頭。長雲振振有詞道:“既然是你家主子的事,那我家主子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兩個人趕去安康堂。此時的福滿樓客棧。“你說林海給孤帶了個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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