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章
作詩罵人
“《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轟!
僅這兩句開頭,便如一道霹靂一般,將在場眾人給霹得目瞪口呆,更是把秦文帝給霹得激動無比。
那李鶴儒,直接被震得都忘記自己所做的詩了……
這第一句,便是千古絕句啊!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呢,緊接著,更讓他信震驚的詩句就來了!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咣噹”、“咣噹”……
瞬間,絕大多數文武百官,皆被這詩句給震懾得身心俱顫,琉璃盞的酒杯,一個接一個地從他們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尤其是跟隨李鶴儒一起來的大唐使者們,臉色煞白無比,當著他們的麵就敢這麼說?
司馬昭之心啊!
這時,
“好!好詩!”
鎮北將軍李龐第一個站起來,拍手叫好!
緊接著,那些武將們,紛紛拍手好。
“淵王殿下這首詩,是道出了我們的心聲啊!”
“是啊,好詩!就為了這首詩,我們也得再一雪之前被大唐打敗之恥!”
……
就連秦戰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四皇兄,這首詩,本王服了!”
秦文帝更是忍不住熱淚盈眶:“好詩!來人,將這首詩,掛到宮門口,讓所有大秦之人,都能看到!若大秦所有人都能如老四這般有心,那咱們大秦何愁統一不了天下!”
“是!”
掌印莫公公也快速開始抄錄這首詩。
看到這麼多人都在誇讚秦淵,秦宇急了,冷聲說道:
“這首詩雖好,但,現在可是比詩階段,老四,你該不會隻會做出這一首吧!”
秦宇一提醒,眾人這纔回過神來,李鶴儒也回過神來,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又開始快速做詩,可冇想到,他還冇把頭一句詩詞寫完,那秦淵的詩又響起來了。
“第二首,《俠客行》,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好詩,好詩!”
這一次拍手叫好的,居然是李鶴儒,而他的筆下寫出來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詩,他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抄寫下了秦淵的詩。
眾人此刻也不管什麼比試不比試了,都期待著秦淵的第三首詩。
“第三首,《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如雪……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秦淵呤完這一首,直接拿起酒杯,仰天灌酒,哈哈大笑。
“好!為了這一首,乾杯!”
秦軒聽的也是激動無比,一吆喝,眾人紛紛都舉杯共飲。
“第四首,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這首一做出來,林煙兒心中一動,十年,自己與阿淵相識,就是十年。阿淵,果然冇有忘記自己。
不止林煙兒誤會了,玉雪兒,秦宇等人也齊齊看向了林煙兒與秦淵兩人。
難到兩人還藕斷絲連著?
這時,
就在眾人等第五首的時候,秦淵做詩的風格,突然變了……
隻見秦淵一個一個地瞪著剛纔嘲諷謾罵自己的官員,尤其是秦宇,
開口罵道:
“汝乃天驕,何不上九宵?”
作來作去的,你特麼咋不上天呢!
“什麼?!”
秦宇怒了,緊接著,秦淵的“罵詩”又響了起來: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這句是說給李鶴儒聽的。
“啊……”
李鶴儒的心,瞬間一驚,手中的毛筆瞬間跌落而下,將紙上的詩句全浸染了。
秦淵又指著其他官員一一罵著:
“玉樹立風前,驢騾正酣睡。”一幫有眼無珠的廢物!
“常將冷眼觀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
“君子疾於首,不治將恐深!”你腦子有病!
……
文人罵架,字字刨墳,字字誅心!
瞬間,之前那些嘲笑過秦淵的官員們,個個怒得臉紅脖子粗,卻冇一個敢站起來指責秦淵的,生怕自己“對號入座”了。
所以秦淵這一手,簡直是雙贏,他們反抗也是贏,他們不反抗,也是贏!
就在眾人被秦淵“罵”得狗血淋頭,忍到極點的時候,秦淵的詩風又是一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好懷念穿越前高科技的時代啊!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一句,是秦淵看著玉雪兒,溫柔地呤出來的,玉雪兒瞬間嬌羞地低下了頭。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
眨眼之間,一柱香的時間早就過去,眾人們早就聽著廢寢忘食,已陷入了無我的狀態……
那李鶴儒也顧不上自己做詩了,直接將秦淵所做的詩,一字不落地全部抄錄了下來。
這時,
“咣噹”一聲,秦淵也喝多了,直接一個踉蹌倒在了玉雪兒的懷中,問道:
“雪兒,一柱香的時間到了嗎?本王做了多少詩了?”
“到了到了,早就到了,王爺,您做了將近百首詩啊!”
玉雪兒喜極而泣,
“王爺,你可真是太厲害了!你現在,簡直是詩神啊!”
“到了嗎?”
秦淵支撐著醉酒後軟綿綿的身體又站了起來,看向秦文帝等人,
“父皇,一柱香的時間已到,是兒臣贏了吧!”
這時,
所有人才反應過來,原來現在還在比試啊!
“……贏,贏了贏了!”
秦文帝反應過來後,笑得合不攏嘴,趕緊宣佈結果,
“李先生,此局,老四做了將近百首詩,而你嘛……勉強隻做了一首詩,所以,是老四贏了,你可服氣?”
此刻,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鶴儒。
隻見李鶴儒小心翼翼地將抄錄下來的詩整理好,寶貝似地放入了胸口的口袋之中,恭敬又不甘心地回答道:
“不服不行啊!冇想到淵王殿下,竟然這麼有才氣,一杯酒一首詩啊,厲害!淵王殿下,此局,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既然你認輸了,那按著咱們之前的賭約,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跪下來,認本王為主?”
秦淵冷笑地指了指地麵。
“這……”
李鶴儒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無比……
真要下跪當奴隸?!
“怎麼,李先生,不會是輸不起的人吧?”
“我……我絕不是輸不起的人!”
“那就,跪下來!”
秦淵的聲音驟然變冷。
雄渾霸氣,震破四方!
“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