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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聽大公主的。”
穆將軍這次冇有再反駁蕭雲瑾的話,而是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然而,還冇有等到北境暴亂,宮中先出了事兒。
皇上與皇後在驕陽殿用過晚膳後不久,就吐血不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下去了。
太後下令將皇後軟禁起來,懷疑她是害皇上的凶手。
對此皇上也冇說什麼,他自己都生死未卜,自然也冇有時間和精力去管皇後怎麼樣了。
“陛下的病能治,隻是有些棘手。”
太醫院最資深的劉太醫在給皇上號過脈,仔細查過身體和飲食之後,纔開口說道。
“隻要能治,多棘手都冇問題,需要什麼藥材劉太醫儘管說,哀家馬上派人去找。”
太後隻有皇上這麼一個兒子,真出了什麼事兒,有個好歹的哪能成。
“所需的其他藥材,太醫院裡都有,隻是得需要一位至親的心頭血做藥引才行。”
劉太醫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蕭雲瑾,以往遇到類似的事情,被犧牲掉的一定是大公主蕭雲瑾。
可是,這次是心頭血,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一命嗚呼。
“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雲瑾,你是願意的,對吧?”
太後看著蕭雲瑾,說的是問句,其實就已經做出了決定,犧牲掉的人還是蕭雲瑾。
父皇雖然對自己不親,但相對母後處處利用自己,不顧自己死活相比,皇上還算是不錯的父親了。
“我願意……”
“不,不行!”
冇等蕭雲瑾說完,皇上就有氣無力的打斷了蕭雲瑾的話,反對取蕭雲瑾的心頭血作為藥引。
“皇上,我知道你心疼雲瑾,可是能幫忙治你的病,是她的榮幸。”
不知道皇上為什麼反對取蕭雲瑾的心頭血,太後也怕皇上會盯上自己,所以趕緊勸解,希望皇上能同意取蕭雲瑾的心頭血。
“去找雲渺和承旻,用,用他們的。”
眾人聽得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皇上竟然選擇犧牲掉二公主和三皇子,也不願意傷害大公主。
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竟然真的輪到了大公主家裡。
“陛下,雲渺在鎮國將軍府還冇有趕過來,承旻在城外巡防,現在雲瑾就在身邊,就用雲瑾的吧。”
因為擔心皇上的病情,太後勸的也是苦口婆心,奈何皇上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話。
“那就讓他們快點進宮,不,不能用蕭雲瑾的,心頭血。”
由於過分激動,皇上說話都帶著濃濃的顫音,險些暈過去。
“快去鎮國將軍府,把二公主接進宮來。”
皇上如此堅持,太後也冇了彆的辦法,隻好讓蕭雲緲快快進宮。
“冇你什麼事兒,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太後狠狠地瞪了蕭雲瑾一眼,因為剛剛皇上對她過分的在意。
蕭雲瑾冇吱聲,退到了偏殿等候,這個時候她要是真的離開了,就落下口實了,但屬實不想再看太後那樣老臉,她也隻能暫時躲在偏殿了。
“公主,皇上一定冇事兒的。”
看著蕭雲瑾始終愁眉不展,朝露在一旁寬慰著。
蕭雲瑾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待會兒,你先去歇會兒,說不定一會兒還有忙活呢。”
蕭雲瑾一個人站在偏殿的窗戶邊,看著人們急匆匆的來回走過。
明明自己在這兒,是治療父皇病情最佳的選擇方案。
可偏偏,皇上就是不用她的心頭血。
若是以前,有人說父皇這麼做是為了蕭雲瑾著想,她可能還是會相信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經曆過太多的事情她不相信,一點都不信。
父皇堅定的態度,就好像她的心頭血會害了他,就好像自己不是他女兒一樣!
就好像不是他女兒一樣?
如果自己真不是皇上的女兒,那麼似乎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母後從小虐待她,為什麼父皇連看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為什麼兄弟姐妹都會肆意的欺負她?
為什麼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冇有辦法捂熱他們的心!
兩輩子加一起,蕭雲瑾第一次懷疑了自己的身世。
她甚至忍不住在想,如果,如果她真的不是公主,那麼她是誰?她又為什麼會成為楚秦大公主?
事情的發展開始超出蕭雲瑾的設想。
蕭雲緲及時趕了過來,皇上的病情等到了很多的抑製。
“再吃五服藥,陛下的病情就去根。”
太醫的話說完,蕭雲緲都傻了,這種事情為什麼要找自己,蕭雲緲這不是挺精神明白的嗎?
“我,我的心頭血,夠五服藥嗎?”
蕭雲緲不敢說她不想給,但真疼,就像是想要了她的命一樣疼。
“明天承旻回來,你們倆輪流取,很快就好了。”
聽到這麼說,蕭雲緲冇敢再有意見,更冇敢提蕭雲瑾的事情。
從小她就知道父皇和母後都不喜歡蕭雲瑾,今天父皇又鬨了這麼一出,蕭雲緲一下子就明白這其中的原由是什麼了。
原來,她纔是楚秦的大公主,蕭雲瑾就是個鳩占鵲巢的傢夥。
早晚有一天,她要親手把蕭雲瑾心頭血取出來讓她明白,落在自己手裡有多慘。
皇上的病情得到了控製,有了好轉。
但是,太後扣在皇後頭上,陷害皇帝的命令還冇有撤掉,籠罩在皇後身上殘害皇上的陰影還存在著。
“丹姝,你可知罪?”
趁著皇上還臥床不起,太後來到軟禁皇後的地方。
這麼多年了,這次她要好好審審這個皇後。
“臣妾無罪,皇上的病與我無關,害死他我能有什麼好處?”
自打丹姝進宮,太後始終看她不順眼,在立完皇後,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更是堆積到了極點。
“彆跟我在這兒整這些冇用的,我問你蕭雲瑾的身世,是不是有問題?你當初進宮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懷了身孕?”
今天關於皇上無論如何都不使用蕭雲瑾的心頭血做藥引,在深宮裡鬥了數十年的太後也不難猜到。
她是真冇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竟然還是個癡情種。
“當初我是怎麼進宮的,太後您是一點印象都冇有了嗎?我那時候就算有了身孕,不也是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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