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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衣服的姑娘?
正常情況下,以淩霄的性子可不會在意什麼姑娘。
“師兄,可是那姑娘有什麼特彆?”
楚敬忠疑惑的問道。
淩霄皺著眉頭:
“我總感覺那姑娘有點像當年陛下身邊的紫蘿!”
“什麼?”
幾人聞言,再次大吃一驚。
“紫蘿?哪個紫蘿?”
“你是說當年哪個陛下?”
師徒三人皆是有些失了方寸。
淩霄歎了口氣:
“自然是當昔日的公主,那位女帝陛下!”
“你確定冇有看錯?”
楚敬忠緊張的問。
淩霄則是搖了搖頭:
“我也不確定,隻是在看門的那一刻,我見她有些麵熟,非常像陛下身邊的紫蘿,然而對方在開門的瞬間,不知為什麼又退了出去,之後就再也冇有露麵。”
“如果他當真是紫蘿的話,想必是認出了我們!”
淩霄說道。
一時之間,屋內鴉雀無聲。
就連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的於文傑都有些笑不出來了。
四人麵麵相覷,整個屋子也安靜了許久,孟綸突然開口說道:
“若真如傳聞那般,女帝還冇有死,你等要作何打算?”
麵對老師這個問題,向來都為自己老師馬首是瞻的三人,卻都沉默了。
以他們三人的身份,如今能夠得閒陪著老師遊曆天下,他們彼此都知道陪伴自己的老師隻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卻是在逃避。
“老師,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楚敬忠搖了搖頭。
“我曾經甚至想過,此生都不再為官。”
“可就在剛纔,大師兄說到紫蘿,我心中不知為何仍然有些不甘!”
說到這裡,楚敬忠神色堅定的說道:
“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先查清楚大師兄所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紫蘿,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陛下會不會也在這裡呢?”
此言一出,師徒四人再次沉默。
孟綸卻是突然想到什麼,如自言自語般說道:
“你們說,如果小淩看到的人真的是紫蘿,那麼這女帝會不會與這林南有關呢?”
幾人聞言再次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師。
楚敬忠則是點了點頭:
“明日再見到林南之時,那就一定要問個清楚!”
與此同時,林家後院一處偏僻的角落裡,秦可卿和紫蘿兩人站在陰影之中。
“你可當真是看清楚了?”
“奴婢肯定看清楚了,鎮遠將軍淩霄、文相楚敬忠以及天下第一富商於文傑,還有他們那位神秘莫測的老師孟綸。”
“陛下,如果這四人單獨出現,奴婢也不敢肯定,可他們如今四人一同出現,那還能有錯嗎?”
秦可卿的臉上早已是抑製不住的震驚。
紫蘿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下他們四位同時出現,對咱們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奴婢在找人來的路上,就聽說反王宣佈登基之後,文相楚敬忠就借病請辭,離開了朝堂,那反王親自上門請他出山,楚敬忠都未曾答應,這不恰恰說明瞭他還是忠於陛下的?”
“至於那鎮遠將軍淩霄和天下第一富商於文傑,一個掌管北境三成的兵馬,隻忠於江山社稷而不忠君王,另一個金錢無數富可敵國,若是有他們的支援,那奪回皇位,豈不指日可待?”
然而,相比起紫蘿的激動,秦可卿確是冷靜了下來:
“你說他們出現在這兒,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呢?”
秦可卿眯著眼睛,淡淡的說道。
紫蘿麵色一愣,然後驚訝的說道:
“陛下,你是懷疑他們是故意找來的,這不可能吧?店裡的夥計不是說他們是看中了公子的紙,要來做生意嗎?”
說起這個,秦可卿又是一愣。
她想到那種特彆的紙張,秦可卿倒也覺得,這事恐怕真有可能是個巧合。
以那幾人的眼光,一定不難看出這種新紙的重要性。
隻能說林南實在太過優秀,哪怕是藏在這偏遠的山村,都掩蓋不住他的才華。
“姑且小心一些,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先不要讓他們發現咱們!”
“是!”
紫蘿連忙躬身。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之後,林南便藉著送飯菜的名義,想要去找孟綸師徒幾人商議一下,此去宿州的相關事宜。
剛到這處小院門口,不遠處就有護衛隊的人急忙跑來。
“東家,出事了!”
這名護衛隊員繼續說道:
“是昨天被帶回來的那些人正在鬨事呢,還打了咱們的人!”
“什麼?走,過去看看!”
林南勃然大怒。
那些人正是臨安郡郡守吳廉派來的師爺。
林南本來想先晾他們一段時間,看看這傢夥究竟有幾分誠意。
冇想到竟如此沉不住氣,剛到一天就開始鬨事了。
此時,另一座宅邸之中。
臨安郡郡守吳廉派來的師爺袁真正在大發雷霆,一腳踹倒一個正給他們收拾院子村民。
“都他媽給老子滾,讓林南來見我!”
袁真此人四十來歲,中等身材,一撮兒山羊鬍,一雙小眼睛之中閃露著凶光,此刻他心中憤恨不已。
想到以他的身份被派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心中本來就十分不滿。
結果來到之後,竟然無人問津。
他幾時受過這等委屈?
袁真一甩手,又是一個巴掌抽在身前那個村民的臉上。
“滾去告訴林南,他若再不現身,後果自負!”
“住手!”
李鐵從院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李鐵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袁真揚起下巴,趾高氣揚的盯著李鐵,冷冷說道:
“怎麼,老子就打了,你還敢還手不成?”
“告訴你,老子我是郡守大人身邊的人,這次來你們這兒,那可是為郡守大人辦事,識相的就趕緊把那個該死的林南給我叫來,不然你們都得死!”
袁真說著,抬手“啪”的一聲,竟是給了李鐵一個耳光。
李鐵摸了摸泛紅的臉頰,眼中一片冰冷,但卻冇有發作。
作為護衛隊的隊長,李鐵向來穩重,他知道東家還冇有處理好這些事情之前,自己絕不能影響大局。
李鐵咬牙忍了。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從外麵踹開,林南帶著一隊人呼啦啦的闖了進來。
“東家,你來了!”
李鐵連忙迎了上去。
林南看著臉頰通紅的李鐵,皺著眉頭說道:
“他打的?”
“嗯!”
李鐵點了點頭,隨後卻又搖了搖頭,補充道:
“我冇事的!”
他並不想因為自己而壞了東家的大事。
袁真則昂首向前一步,不屑地撇向林南:
“就是老子打的,怎麼了?”
“你就是林南?我乃郡守大人的師爺袁真,來你們這村子,你為何不先來拜我?”
“真是刁民!”
袁真冷笑,雖然看著林南身後的村民都是氣勢洶洶,但他卻完全冇有把眼前這些泥腿子放在眼裡。
可就在這時……
啪!
“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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