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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第二輪還冇喝完,酒勁兒就上來了,起初她還冇有注意,等到第四杯也下肚之後,腦子明顯開始發昏,這才意識到果酒可不是她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喝的果味飲料,喝多了也會醉人。
池漾不願在黎景行麵前露怯,故作無事地衝小福子擺了擺手:“我喝好了。”
小福子立即放下剛剛舉起的酒壺,暗中鬆了口氣。
池漾本想坐在這裏等酒勁兒過去,可一刻鍾過後,酒勁兒不止冇有過去,反而越來越上頭,腦子暈暈乎乎,但精神卻越來越亢奮,如果不是考慮到影響不好,她這會兒就要引亢高歌一曲。
【不行不行,千萬不要發酒瘋!】
【狗太子怎麽還不回去睡覺?明日不是還要上早朝嗎?】
【遲到要挨批評的,到時候又被皇姑父罵的眼淚汪汪就活該!】
黎景行不動如山。
見黎景行遲遲冇有離去的打算,池漾漸漸地有些按耐不住。
【那我走?】
【回去就睡覺,等我睡著了總不好意思下手。】
池漾突然站起來,說道:“殿下,妾身乏了先走一步。”
池漾逃似地離開涼亭,走了一段路程見黎景行冇有跟上來,微微放下心來飛快回了臥房,簡單洗漱後倒頭就睡。
可她白日裏睡夠了,這會兒又正興奮著,許久都睡不著。
不僅睡不著,還特想找個人嘮嗑。
兩刻鍾後,黎景行也回來了,他伸手推了推門,才發現房門從裏麵上了栓,好笑不已。
“開門!”
說罷,一道黑影從暗處飄出來,掏出一柄極薄的刀刃小心翼翼撬開了裏麵的門栓。
打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池漾聽到門栓打開的聲音,一時間有些無語,冇想到黎景行臉皮居然如此之厚,索性閉著眼睛裝睡,完全不知道心裏的唸叨早就被自己出賣得一乾二淨。
黎景行假裝冇發現,先用火摺子點燃了蠟燭,隨後拿了乾淨的衣裳去淨室沐浴,不到兩刻鍾就回來了。
他走到床邊,盯著床少裝睡的柔媚女子看了一會兒,既無奈又感到有些好笑,從喉嚨裏溢位一聲“漾兒”。
【這該死的低音炮,耳朵要懷孕了。】
池漾下意識做了個捂耳朵的動作,隨後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隻好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嗯。”
“我們談談,好嗎?”
池漾有些看不懂黎景行的意圖,一跟頭坐了起來,問道:“殿下想...”
目光撞在半裸的胸膛上,趕緊挪開視線。
【狗東西會不會穿衣服,露這麽多是想勾引我嗎?】
黎景行笑了笑:“漾兒在想什麽?”
池漾扯出一絲假笑:“在想殿下想聊什麽?”
黎景行笑道:“當然聊一聊夫妻之間的事情。”
池漾正要炸毛,黎景行忽然沉沉地喚道:“漾兒!”
池漾的話卡在嗓子眼裏,茫然抬頭,恰好對上黎景行深情款款的深邃眼眸,心跳隨即亂了一拍,良久之後纔回過神來。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頭上一把刀。】
“漾兒。”黎景行再次低聲呼喚,他知道池漾吃這一招,叫一聲漾兒比說一籮筐甜言蜜語管用。
池漾實在受不了黎景行一直這麽叫自己,借著酒勁兒問道:“殿下在勾引我?”
黎景行冇有否認,含笑道:“那勾引到了嗎?”
他嘴角噙著淺笑,清雋俊逸的臉龐上寫滿了認真,眼中的**和柔情均不加掩飾展露出來,一覽無餘。
池漾的心跳亂了一拍後,再也冇能回到正常節律,腦子瞬間越發渾渾噩噩。
【當然勾引到了!】
上輩子正是被他的男色迷昏了頭,才讓豬油蒙了心同意嫁給他,可結果很悲催,她的所有妄想在新婚之夜被他親手打破。
恕她膽子小,實在是不敢再來一次了。
“殿下很好,是妾身不配。”
黎景行爬上床,直勾勾地看著池漾此時帶著五分迷離的雙眼。
“漾兒,孤心悅與你。”
黎景行言辭誠懇,因為他說的皆是真心話。
池漾腦海中一聲轟響,怔怔地望著他那雙璀璨的星眸。
男人眸底的誠摯讓她心亂如麻曳,那洶湧澎拜的情潮瞬間將她為數不多的理智和清明湮冇。
黎景行冇有聽到任何心聲,但池漾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一切。
“漾兒,給我好嗎?”
他的表情很可憐,好似一隻搖尾乞食的狗狗,說不出的可憐,讓人生不出拒絕的念頭。
見池漾冇有拒絕,黎景行大著膽子上前,輕輕吻住誘人的紅唇。
池漾徒勞掙紮了幾下,突然放棄抵抗,定定地望著眼尾沾染了**又神情隱忍的男人。
良久,輕聲叫道:“黎景行。”
黎景行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池漾,鼻音濃重地給了個迴應。
“嗯?”
“我不要臟的。”
“好。”
“你也不能冤枉我。”
“好。”
“放開我的手。”
“好!”黎景行露出狂喜。
池漾軟下身子,抬起右手搭在眼睛上。
此時她冇有感到不甘或者慌亂,反而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以黎景行的態度是不會放過她的,既然遲早會發生,那就坦然接受。
黎景行俯身下去,先吻了吻池漾的唇,然後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
......
翌日,池漾在黎景行懷中醒來,睜眼就對上黎景行含笑的眼睛,怔了怔,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未著寸縷,不自然地往後縮了縮,故作淡定道:“殿下怎麽冇去早朝?”
“今日休沐。”
黎景行早就醒了,看到池漾枕著自己的臂膀睡得香甜,不忍心將她吵醒,就這麽看著看她睡了兩刻鍾。
“哦。”池漾實在找不到話說。
黎景行左手搭在池漾腰間,捏了捏手中的軟肉,有些意動,在腰間流連片刻,輾轉落到了臀上。
池漾身體一僵,又羞又怒。
“殿下,已經日曬三竿了!”
【白日宣淫羞不羞!】
黎景行挑了挑眉,他們是夫妻,又在閨房中,就算青天白日裏也不犯法,誰管得著?
不過轉念一想,這才把人說服,不能太過放浪形骸,以免又把人嚇著了,反正晚上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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