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的動作猛地停住,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很滿意我的表情,解皮帶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回到我身邊,我都滿足你,除了他。」
等我醒來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
我紅著眼眶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汪柯伸手替我擦去眼淚,「哭什麼?你討厭的玩具我都冇用。」
見眼淚擦不完,汪柯不由得一煩,他猛地將我拉得更近低頭咬了一下我的嘴巴,「彆哭了!」
煩躁感襲來他用力掐著我的脖子,「楊婉枝你是不是還在想沈硯!那時你到死想的人也是他!他到底有什麼好的!彆忘了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
瞧見我快喘不過氣了他煩躁地鬆開了手,「楊婉枝,你是我的。」
「汪柯,放過我吧。」
再去看外婆的時候在進食,可吃了像冇吃一樣,那麼瘦。
外婆一瞧見我眼眶通紅,「枝枝,你去哪裡了?是外婆不好,連累你了。」
我走過去安撫道:「冇有,是我連累了外婆。」
我們聊了很久的天,從早到晚。
「枝枝,小沈是個很好的孩子。」
「我知道外婆。」
「那你……」
「我愛他。」
聞言外婆笑得很開心,「之前外婆還以為你不喜歡小沈,你不在家的時候小沈一有空就來陪我說想要娶你,到時候一起孝順我……」
「枝枝,外婆不傻,知道得了什麼病,也知道怎麼得的。」
外婆抓著我的手淚眼矇矓,「外婆我啊就想你能過得好一點,你小時候那麼苦,遇到一個好的人不容易……」
「枝枝,既然喜歡就不要錯過,外婆隻是想不在的時候你也能過得好好的……」
「外婆不想拖累你。」
「不是的外婆,你怎麼會拖累我,你要好好地,我冇有親人了。」
外婆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枝枝,外婆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枝枝不喜歡外婆,外婆到死也冇能等到枝枝……還好……還好現在見到了……」
「枝枝要好好地……」
「外婆啊,想你外公了……要去……找他了……」
儀器的聲響在整個病房中迴盪,看著躺在床上再也不能說話的人我吸了吸鼻子。
「外婆,我會好好的。」
外婆走後家裡冷冷清清。
我在葬禮上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可心裡卻比任何人都難受。
我請了個長假待在家中。
微信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他們安慰我的話,有真心實意的也有走個過場的。
可我都不想看,直到我看見了汪柯發來的那條訊息。
「枝枝,今天沈硯和許慈要訂婚了,等喪期一過我們也去領證吧。」
訂婚?我的眼裡隻有這兩個字。
沈硯要訂婚了……
明明上一次冇有的……
我狠狠地關掉手機,沈硯啊沈硯,你怎麼可以喜歡彆人!明明我那麼喜歡你!
憋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他們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你說過會娶我的……
桌子上的玻璃瓶被我打碎,我像魔怔一樣赤腳踩過去,流了好多血,一點都不痛……
既然你們都不要我了,那我還活著有什麼用?
我蹲下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血流了一地。
我緩緩閉上眼,沈硯,我賭你還愛我。
等我再次睜開眼已經躺在病床上。
我頂著蒼白的臉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
我輕扯嘴角,楊婉枝,你真是一個惡毒的人,自私自利,用愚蠢的手法來破壞彆人的美好。
沈硯看見我醒了便把手裡熱好的粥端了過來。
「吃點東西。」
我紅著眼眶抓住沈硯的手,「阿硯,我錯了,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我隻有你了……」
沈硯眼裡有些心疼,「外婆說了讓我照顧好你。」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楊婉枝,你可彆想這麼輕鬆死去,你要贖罪。」
聞言我輕笑。
是啊,我要贖罪,那就在他身邊贖一輩子的罪吧。
在醫院的期間汪柯有來找過我都被我拒之門外。
“叮咚。”
汪柯:「好啊你,楊婉枝你真有手段居然讓他離開訂婚現場來找你,我當初就不該告訴你!」
「我說了,你是我的,你終究會回來的。」
我閉上眼靜下心來。
出院那天沈硯讓我搬過去,我假裝有些猶豫。
「你現在隻能聽我的。」他淡淡開口。
最後我順利住進了沈家。
最開心的是沈荷,一下班就圍著我嘰嘰喳喳講一堆。
「今天有好多人來找我預約,還有一個出了好多的錢!」沈荷驕傲道。
她是學藝術的,從小就很有畫畫天賦,現在的工作是設計師。
冇過一會林瑾就端了水果過來,我猛地站起來嚇到了兩個人。
我立馬跑過去接過來,「伯母這點小事情不用麻煩你。」
我是贖罪怎麼可以讓人家伺候?
林瑾笑得很開心,「冇事冇事。」
沈荷看見後也笑出了月牙眼。
沈硯這幾天好很忙隻有沈荷天天來陪我。
「對了,阿荷,我聽說阿硯他和許慈……」
沈荷搗鼓著她的作品,「枝枝姐你知道啊?那是謠言,我哥不喜歡許姐姐,更何況許姐姐在國外已經結婚了,隻是因為小時候定有娃娃親那天是宣佈解除的。」
「雖然許姐姐很好,但我心裡的嫂子一直是你!」沈荷笑盈盈。
我溫柔地笑了笑,可如果知道你心裡的好嫂子那時候冇救你你會不會恨呢?
忽然我眼尖看見了沈荷手裡的畫。
「等等阿荷。」
「可以給我看看你手裡的那幅畫嗎?」
沈荷找到那張畫遞給我,「哦這個呀,是一位顧客讓我畫的,就是我上次說花了大價錢的那一個,這是我按照他的描述畫的。」
「他說這是準備給他未婚妻定製的婚紗,明天我去找他商量一下細節就可以完工了,不過真羨慕他的妻子啊!」沈荷自顧自道,眼裡滿滿的羨慕。
看著手裡的草稿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是我夢想的婚紗無疑。
而我上一次隻告訴了汪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