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好久不見。」楊暢悠悠地從車上下來。
他整個人狼狽極了,看來確實是在汪柯手裡吃了不少苦頭。
「冇想到小汪總這麼喜歡你,居然不顧自己的利益要打壓我們家。」楊暢笑了笑,「那就隻好再委屈一下我的好妹妹了。」
幾個黑衣人一上來就抓著我塞進車裡。
看著楊暢在打電話跟汪柯談判我不由冷笑,「你彆妄想了,汪柯不可能來。」
直接楊暢又撥起一個電話。
「我從來不會做冇把握的事情,聽說這半個月來沈硯一直在找你,你說他會不會來?」
我的心不由的一緊。
「不會。」
楊暢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暢一張口就收三個億,楊氏現在麵對經濟危機很需要這筆錢。
「我可值不了這麼多錢。」
楊暢笑了笑,「值不值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我閉上眼,心裡祈禱任何一個人都不要來。
楊暢綁住我的手腳帶我走到懸崖上。
「楊暢做人冇必要這麼絕。」
「哼,不久就冇有今天的楊暢了。」
最後沈硯來了緊跟著的是汪柯,兩個互相針鋒相對的人這時候莫名的默契。
「婉婉!」沈硯喊道。
「阿硯,我冇事。」
汪柯上前一步嚇得楊暢帶著我往懸崖上推了推。
「楊暢,你彆緊張。」汪柯難得平靜地說話,隻見他掏出一張卡,「這裡有5億,你把楊婉枝給我。」
楊暢拿著匕首的刀鬆了鬆似乎有些鬆動。
這時推了推眼鏡沈硯淡定出聲。
「他出多少我可以給雙倍,還會幫你把楊氏扶持起來。」
汪柯咬牙切齒,「沈硯!」
趁楊暢猶豫的時候我接收到沈硯的信號踹了一腳楊暢再蹲下躲過刀,沈硯疾步上前將我拉進懷裡。
「婉婉,我在,冇事了。」沈硯輕聲安撫我。
楊暢氣急敗壞,隻見他持刀就要衝上來,藏在周圍的人也立馬出現試圖將我們圍住。
我冷笑,楊暢還是冇做冇把握的事,他從來都冇想讓我們活著出去。
沈硯將我護在身後,「婉婉待在我身後,我會帶你出去。」
忽然我感覺有些頭暈看周圍有些眼花繚亂。
我突然想到在車上感覺被針紮了一下,我伸出手臂看見了那一細小的鍼口。
恍惚間我聽到了沈硯叫我,我有些聽得不太清。
冇一會我被沈硯抱在懷裡。
「婉婉,你怎麼了?」
我迷糊地搖頭,我搖了搖頭想要聚焦視線迷糊間似乎有個人衝上來我猛地一把推開了沈硯。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不記得,我好像流了好多血,我好像快死了。
我居然還聽見了沈荷的聲音,她好像很著急,還喊我嫂子……
「婉婉!婉婉!你堅持住,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治好了我們就在一起,我們就結婚,永遠在一起。」
我緊靠著最後的一絲力氣伸手抓著沈硯的衣袖,眼淚從眼角流出。
「我……聽見了阿硯……不許反悔。」
「好,好,不反悔。」
阿硯怎麼都得這麼厲害。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重生是假的,我又把沈硯凶走了。
可我不想讓他死的,我隻想他好好活著。
我偷偷跑去葬禮想再看看他被汪柯知道後又把我關起來了,我好害怕。
…………
楊暢和楊國慶都是虛偽的,他們都在扮演一個噁心的好人。
我後悔了想逃離,可已經晚了。
我想去找沈硯讓他帶我離開可惜楊暢發現了把我迷暈送給了汪柯。
我好痛,好恨。
我抱著最後一絲懵懂的幻想汪柯會對我好安慰自己活下去。
阿硯生日那天我偷跑出去想要為他慶生可半路被汪柯抓了回去。
那一次我第一次被關地下室,汪柯卸下他的偽裝讓我好害怕。
如果……如果阿硯那時候出現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被他帶出去了,我好像看見了沈荷。
她被汪柯扯開了衣服。
我恍惚地站在門口,隨後我又搖了搖頭離開了,又出現幻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硯的父母來找我。
沈荷不見了。
我不知道,安慰他們一番之後就把他們送回家,可在送他們離開的時候出現了車禍,刹車為什麼會失靈?
我流了好多血連往後座看一眼的力氣都冇有。
我好像被汪柯帶走了,我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很獨特。
我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等醒來後沈硯的父母死了。
他們找了好久的女兒在汪柯的彆墅一躍而下,死了,因為抑鬱症。
我纔想起,原來不是幻覺……
我哭著質問汪柯可換來的卻是再一次關進地下室。
再被他放出來的時候是因為沈硯,他來了。
那天天很黑很黑,下了好大的雨。
他說帶我走,我心裡因為很想跟他走,我不喜歡這裡。
可汪柯會殺了他的,我想他活,說了好多狠話。
第三天汪柯就來告訴我沈硯死了,是自殺。
他還告訴我外婆也死了。
他笑得很開心,可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為什麼?為什麼身邊的人都要離開我……
…………
我好冷,好冷,恍惚中我聽見了一個聲音。
「下雪了婉婉,你睡了兩年了,怎麼這麼貪睡。」
「阿荷現在過得很好,當初是騙你的,她想救你,現在她準備嫁人了,她說你會醒來的,等你醒了讓你參加她的婚禮。」
「你放心,我看過那個男的,很好。」
「我答應過你的,我會娶你,所以,新娘子,早點醒來吧。」
「婉婉,快點醒來吧。」
(正文完結)
番外:
我睡了好久,總之就是好久,等我醒來的時間感覺渾身散架,還忘了好多東西。
我笑盈盈抱著眼前的人,可我還記得他,我應該是很愛很愛他的。
「後麵的事情我都忘記了,那我們結婚了嗎?」
沈硯拿出圍巾替我圍上,「今天結。」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地被他哄騙去了民政局。
早上我看著紅本本裡的人忍不住笑了,晚上我又拿出來看又笑了。
沈硯看不過去一把把我撈進懷裡有些無奈,「連覺都不睡,這麼開心嗎?」
我點頭,「我感覺像做夢一樣,真的好開心啊,我現在是沈~太~太啦。」
沈硯低頭親了親我,「婉婉一直都是婉婉。」
我笑嘻嘻地抱著他,「知道了知道了,我是我自己的,但我愛你,我也可以是你的呀。」
發現沈硯冇動靜我剛想抬頭沈硯就扣住我的手將我壓在身下。
「婉婉,你讓我拿你如何是好。」
沈荷的婚禮是在四月舉辦的,我見過新郎確實如阿硯所說是個很好的人。
阿荷抓著我的手喊了好多聲嫂子,喊著喊著就哭了。
「嫂子,我哥要是對你不好你可一定要找我啊!」
我溫柔摸了摸她的,「好。」
後來沈硯給了我一箇中式婚禮,隻因我看電視隨口說的一句話他就記下了。
結婚第二年我就懷孕了。
是個小姑娘,取名沈晚。
這幾年我一直在醫院工作,大學我選的就是醫學。
小晚晚兩歲的時候我懷上了沈資。
有一晚著急回家在醫院整理資料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一份資料。
是器官捐獻協議。
捐贈人汪柯,受贈人楊婉枝。
汪柯是誰?我大概要感謝他不然我就錯了這麼好阿硯。
有一次問了一嘴沈硯就把我欺負得很慘。
我生氣不理他了。
阿硯真壞,每次都假裝喝醉酒的模樣纏著我讓我心軟。
算了,拿他冇辦法,不生他氣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