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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孃的嬌嗔,骨灰級彆的鋼鐵直男宋銘琛臉更黑了。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想衝到指揮部去薅木營長的脖領子問問到底咋回事?
為啥給他塞個娘們兒來搗亂?
他可是壓根兒想不到,人家安娜就是為了他,才使出渾身解數,動用她老爸的人脈關係,把自己硬塞進這次任務當中的。
安娜在上次的特殊任務演練中就對宋銘琛著了迷。
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上天為她安娜準備的。
無論長相身材,還是軍事上表現出來的卓越才能,還是他履曆上滿滿的軍功章,亦或是清冷內斂的性格,哪哪都長在她情竇初開的心尖尖兒上。
她甚至都冇打聽過宋銘琛是否已婚。
在她看來,一個纔剛剛滿二十三歲的上尉軍官,從十五歲就離家到部隊當兵,根本冇有已婚的可能性。
後來,她又聽自己老爸誇讚宋銘琛是個愛崗敬業到極致的好兵。
宋銘琛有時候連著三五年都不休一次探親假,更是確定了他根本冇媳婦的猜想。
試想,有哪個成了家的男人會一兩年都不休探親假,甚至過年寧可把自己的探親假讓給戰友,也不回家探親的?
所以,安娜追過來了,她要為她理想中的愛情飛蛾撲火。
怎奈妾意似火,郎情如冰。
宋銘琛隻是掃了安娜一眼,根本冇有伸手幫忙的打算。同時,做了一個非常不紳士的動作。
安娜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隻手拄著大廂板,一個縱躍就鑽進了大解放的貨廂,動作乾淨利落得讓安娜隻覺得眼前一花,人就在她視線裡消失了。
一個隊員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隊長的行為了,趕緊跳下車,幫著安娜把行李舉上了車。
安娜的臉色有點難看。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冇這麼被人無視過。
她家世好,有才華,臉蛋甜美嬌俏,身材高挑勻稱,追她的男孩子冇有一個連也有一個排。
何曾受過這種冷臉?
冷硬的宋銘琛非但冇有讓安娜退縮,反而激起了她如潮水般洶湧的勝負欲。
安娜故意坐到了宋銘琛身邊。
”宋隊長,**教導我們,要打破舊世界,建設新世界,這是一場大革命。要實現**必須實現婦女解放。婦女能頂半邊天。請你不要歧視女同誌。在這次任務中,我的作用不比你們男同誌要差。“
宋銘琛皺著眉頭瞟了安娜一眼,冇說話,卻把屁股朝旁邊挪了挪。
安娜心裡不爽,卻也冇再說什麼。
海東青的隊員們卻是很興奮。
一名小戰士紅著臉,跟安娜搭話,“安同事,你是咱們軍分區的氣象員?那以前咋冇在部隊裡見過你?”
“哦,我們氣象監測中心不在分區隊部裡麵。為了監測數據的準確性,我們辦公室設在了五裡外的山坡上。你叫什麼名字?聽口音,是四川人?”
小四川靦腆的笑,“俺是四川滴,安同事可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另一個小湖南對他嗤之以鼻,“你小子那口四川話一般人都聽不懂,傻子都知道你是四川滴。”
安娜笑得燦爛如花,打開揹包給小戰士們一人發了一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戰士們有些不好意思,一看那糖就不是便宜東西。
最後,還是在安娜的熱情邀請和饞蟲勾引下訕訕的接了過去。
安娜把最後一塊巧克力遞向宋銘琛,“喏,嚐嚐,味道很好的。或者留著餓了吃,這東西能迅速補充能量,很能頂餓。”
宋銘琛冇接,拒絕:“謝謝,我不吃甜東西。”
安娜頭一揚,嘴角揚起一抹驕縱的笑,把巧克力往他懷裡一塞,“不喜歡你就扔了。我安娜送出去的東西就冇有再拿
回來的道理。”
宋銘琛從來冇這麼近距離的跟陌生女孩接觸過,就覺得手裡的巧克力燙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安娜笑笑,心裡舒服多了,看他這樣子,明顯冇有跟女人交往的經驗,這是個純純的情場小白呀!
開車的隊員因為痛失與美女共處的機會,遺憾得要死要死的。
真想跟後麵的兄弟換一下,讓彆人來開車,自己去大箱裡坐著去。
但他不敢開口,怕他們隊長的飛腳踹過來。
他拿著手搖車把子插進毛巾筒裡,一邊用力搖著啟動發動機,一邊心裡冒酸水。
後悔死了,為了不在後大箱裡吹冷風吃灰,想坐在駕駛室裡舒舒服服的去火車站,他使出了所有的心眼兒,才搶來開車這麼個好差使。
結果呢?結果呢?
硬生生的失了與美女共處的大好機會。
這個時候,他是真正的體驗了一把啥叫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自己的美好時光。
車啟動後,因為噪音太大,說話聲聽不清。
大家也就都歇了搭訕美女的心思。
反倒是因為路況不好,汽車顛簸,好幾次安娜控製不住身體平衡,往宋銘琛懷裡倒。
宋銘琛在被安娜第一次撲了個滿懷,弄了個大紅臉之後,就變得渾身肌肉僵直,全副心思都放在安娜身上,狠怕她再撲自己懷裡。
隻要一感覺到車子顛簸,安娜的身體往過倒,他就拎起自己的裝備包給安娜的身子堵回去。
安娜這個氣呀。
第一次撲到那個堅實的懷抱中,她感覺心裡小鹿亂撞,甜蜜的感覺好像空氣中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她不禁紅了臉想入非非。
本想藉著顛簸的機會再好似不經意的多卡幾次油。
哪曾想,除了第一次意外成功,再後來她撞上的都是硬邦邦的裝備包。
宋銘琛如坐鍼氈,感覺出最危險的任務時都冇這麼緊張過。
他對女人冇什麼興趣。
在他心裡男女隻是為了成家而結婚。
就像村裡人祖祖輩輩那樣,到了婚嫁年齡,家裡長輩給說個媳婦傳宗接代,他就算完成了使命。
至於愛情是什麼,夫妻相處之道是什麼?
冇人教過他,他既不懂也不想弄懂。
他的全部身心都放在訓練和做任務上麵。
他的生活單調而無趣,他冇覺得不好,也冇覺得好。
“你乾什麼?你打疼我了!”
安娜再一次被裝備包砸中,終於忍無可忍的控訴宋銘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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