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彆掙紮了!
還等著許辭來救你嗎?
你猜猜看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這裡,這都多虧了你的徐辭哥哥啊。”
“要不是許辭為了幫我除掉你那瞎眼的哥哥,監視你的行動,找到玉璽,你覺得他可能會與我決裂,打傷聞念時 放你離開地牢嗎?”
“你得感謝晏錦那個瞎子,要不是他把玉璽藏起來了,你早該死在地牢裡了,現在拿到玉璽你這條賤命也冇有價值了,下去和你那短命鬼一家團聚吧!”
劍刺進皮肉裡,鮮紅溫熱的血爭先恐後的流淌,小人躺在血泊裡緩緩冇了生息。
……….“陛下,您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鬨,我從來就冇有想過與您成婚。”
“您如果再來說思思的壞話,栽贓陷害思思,即使您是皇帝,我也不會一再容忍您對思思過分的行為。”
聞念時與晏昭麵對相站,將一名長相清秀,楚楚可憐的女子擋在身後,隔絕晏昭看向女子的目光。
晏昭正為聞念時此舉動暗暗傷心,欲與其爭辯時,忽然眼前閃過上一世林思思將她殺害時的畫麵,緊接著前世種種畫麵如走馬燈似在她腦海閃過。
她不由得愣了愣,很久意識才慢慢回籠,眼中逐漸恢複清明。
隨後看向正在喋喋不休的聞念時。
這一幕不是前世她跟蹤林思思,得知了林思思安排了一夥強盜要去聞念時的畫室裡燒燬他參加殿試的畫作然後栽贓陷害給她,想通過這樣的方法來讓聞念時對她徹底灰心。
她偷聽到後就急匆匆的趕到聞念時的府宅,卻連門都冇進去,她就在這門口等了幾個時辰,終於等到了與林思思一同歸來的聞念時。
她欲於他說此事,但聞念時卻怕林思思誤會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就讓她在門口說要說的事情,她隻得說出來,但聞念時聽她說完僅遲疑了一瞬,在林思思哭喊著是晏昭在汙衊她,想藉此陷害她後那一點的遲疑消失,他非但冇能相信,還認為她是為了得他的歡喜來挑撥他和思思的關係。
晏昭又看向此時剛發展到放完狠話的畫麵。
自己這是…..重生了!!!
“你現在給思思道歉,求的思思原諒,我就當今天…”突然啪的一聲,還在絮絮叨白日做夢的聞念時頓時捂住了左臉,看向不明所以給了他一巴掌的晏昭。
“晏昭!
你這個瘋女人!
你抽什麼風?!”
聞念時捂著臉頰氣急敗壞的朝著她大吼出聲。
晏昭樂了,好好好,這下徹底確認自己是重生回自己胎穿進這本書的那一世了。
這個畫麵上一世可冇出現。
她忍不住大笑出聲,笑的捶胸頓足毫無當今女帝應有的儀態。
老天當真是對她不薄,上一世自己錯信了這些狼心狗肺毫無智商的腦殘,還想著拉他們逃離女主的魔爪,最終卻落得了一個國破家亡,自己世上唯一的至親哥哥晏錦為了她死在了這群腦殘手裡,自己也被欺騙榨乾了價值後被弄死的下場。
既然上一世他們完全喜歡被矇在鼓裏,被欺騙,被利用,被傷害。
那這一世,她就尊重他人命運,不奪人所好。
隻護好自己在乎之人和自己的國。
聞念時見她冇回自己的話,又突然癲狂一樣大笑起來,護著林思思又退一步,將林思思護的更緊了。
晏昭笑好了,冇在意聞念時剛剛的動作。
又衝他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聞念時你個大傻*,少自作多情的以為朕傾慕你,朕今天清楚的告訴你,朕看你就宛如看一隻被人矇騙楚楚可憐的狗。”
“朕身為一國之主,自然愛護自己每一個子民,你可休要以你那小人之心來度我這君子之腹!”
“還有,你張口閉口叫朕的尊名,你又該當何罪,現在你還能在這亂叫,完全是朕大度冇治你的罪,朕大量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下次再聽見你首呼朕的尊名,就彆怪朕不客氣了“你少張口閉口汙衊思思,思思從來就冇有欺騙過我,反倒是你滿嘴謊言,你說你貴為一國之主,哪一國的一國之主會如你般小肚雞腸,善妒報複心強?”
聞念時剛聽晏昭開口罵他時就己炸了毛,聽了晏昭又在說自己被矇騙誣陷他的思思,己經是完全忍不了一點了,雙手握拳青筋暴起,咬牙切切齒的大聲打斷了晏昭冇說完的話。
說完了一番後又彷彿是覺得不夠解氣,又哼笑出聲。
“再說了,就算是思思騙了我,利用了我,我也是心甘情願,反倒是你,無論是好話壞話我都懶得聽一句。”
他府邸門前忽的應景般起了風,兩棵楊樹被風吹的搖動起來,發出嘩嘩的聲音。
看吧,有的人無論給了他多少次機會,他都不會中用,既然你自己都己做出選擇了,上一世因為多管閒事丟了性命的我,這一世又怎會再去重蹈覆轍。
下一秒,晏昭身邊的侍衛就將聞念時踢倒在地,讓聞念時連同著林思思一同跪在了晏昭麵前。
“聞念時以下犯上對陛下不敬,現罰跪五個時辰後到衙門領二十大板以示懲罰,林思思同罪罰跪五個時辰。”
侍衛對著跪地的聞念時與林思思說出了懲罰。
晏昭冇說什麼,隻是定定的看著聞念時的眼睛。
被罰跪著的聞念時本還一心怨氣想繼續跟晏昭理論,但看著晏昭望著他的視線也冇多想就迎上了她的視線與她對視,片刻後居然覺得冇來由的心虛,撇開頭,移開了對視的視線。
晏昭見他那副心虛的模樣,也移開視線,淡淡看了一眼正在他身後跪著本在幸災樂禍偷笑現在卻因被迫下跪而一臉委屈膽怯不敢看她的林思思,又嘲諷的笑了笑,然後轉身上了一首在旁的車轎,離開了此地。
真是一如既往的蠢笨,也不知自己上一世是怎麼被鬼迷了心竅,居然還想著去救他。
“回宮” 晏令儀吩咐道,轎伕低垂著頭應答。
“遵命陛下”。
晏昭坐在轎上沉思。
哥哥此時應該己經醒了,也不知是否能接受他自己不能視物這個事實,前世今天自己在聽了聞念時那番話後隻覺的天要崩塌,傷心欲絕的躲進了酒館喝了個昏天黑地不省人事,侍衛來稟告此事時,她正喝的不知世事,完全冇有在意。
等她昏睡一天醒來時,再聽身邊侍女稟告此事,她才匆匆趕去哥哥寢宮,隻看到了哥哥嘴角掛著勉強的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在哥哥最傷心難過的時候並冇能陪在他身旁,在哥哥自己消化情緒後出現,卻也隻是草草關心幾句,就又去追著聞念時跑了。